已经飞远的妖车上,双炽看着自己指尖上那一抹鲜红,眼底闪过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微微的张嘴把手指放入了嘴中。
血液所特有的腥甜味马上就在他口腔里扩散开来,双炽的双眼微微的泛起一丝幽光,但很快就泯去。
“昴流。”舌尖描绘着手指的形状,双炽几乎是□着呢喃出这个名字。
怎样才能让你把目光只放在我身上呢?
他想自己一定是中了这个狡诈的阴阳师的咒,一种会在无尽的渴求中陷入疯狂的咒,一种求而不得枯萎致死的咒。
双炽猛的坐了起来,冷声说道:“去都城。”
妖车马上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向着大阪城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喔,原来他真的身受重伤啊。”坐在上座上的城主看着几乎堆成了小山的黄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拍了拍盘坐着的大腿,“嗯,看在你们远道慕名而来,又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就破例让小女今日再为你们的朋友治上一治吧。唉,要知道,我女儿这个能力,也不是时时都能用的,为了不让她过度劳累,身为她父亲的我,也只好多背一些骂名了。”
城主一边说一边对身边的一个下人说道:“带这几位去见璎姬。”
“是,几位请随我来。”那位侍从向城主行了一礼后,便带着这一女三男向城府的后院走去。
“站住!”刚进到后院,一位光头的男子挡在了侍从前方:“这个时间,公主殿下已经歇下了,为何城主还会让人过来?”
“花开院大人,这几位是从远方慕名而来,城主大人说,今日只有再劳烦公主殿下一次。”侍从马上把城主的意思转述给对方。
“喔?可是这几人身上,有着很浓厚的妖怪气息。难道城主大人忘了,妖怪们可是一直都垂涎着璎姬殿下的能力。”花开院是光*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的扫视着,终于把视线停留在了被两个男子搀扶着的那个黑发红衣的年轻男子身上。
“啊,果然是有名的花开院家,如您所见,我的朋友的确是被一个大妖怪打伤了,但我们总不好见人就说是被妖怪打伤的不是吗?”一身行游法师装扮的短发男子拉开了红衣男子的衣服,果然胸前好大三道妖物抓伤的爪印,还在向外渗着血,并散发着妖怪的气息。
在那伤口上贴着两道用来止血和镇痛的符咒,想来就是另一个扶着那红衣男子的穿着白色阴阳师服的年青人所为。
站在三人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类似忍者服饰的女子,却背着一种很少见的大型武器;赤脚游僧一类的组合吗?那么为何能拿出足够打动城主的钱财来见公主一面?
他用探究的目光在四人身上又转了两圈,终于发现,白衣少年那阴阳服上的纹饰非常眼熟:“皇一门?”
一直低头扶人的少年这时才抬起头来:“我是皇昴流,您是花开院家的阴阳师?”
“对,我是花开院是光。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皇一门的人。”花开院侧开了身,示意他们一行人可以进去了:“不要打扰太久,公主殿下最近精神不是很好。”
“非常感谢花开荼蘼(高干)。”昴流躬身一礼之后,就扶着还低垂着头,失去意识的红衣黑发少年进到了内院。
“没想到真能成功。”直到拐过回廊,走出了花开院是光的视线范围,一直安静的跟几人身后的珊瑚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刚刚那个阴阳师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哈哈,本法师向来策算无遗,怎么样,我们成功瞒过那些阴阳师,进入来了吧。”弥勒马上叉腰笑了起来,把原本扶着的人丢到了一边。
“弥勒,我们还是快点把犬夜叉扶去见璎姬殿下吧。”昴流则担心不已的看着完全没苏醒迹象的犬夜叉,在弥勒松手后努力的支撑着犬夜叉的全部重量,怕他摔倒在地上,加重身上的伤势。
“说起来,昴流你的符咒可真不错,连花开院家的人都能骗过。”弥勒说着又拉了拉犬夜叉身上的衣服,在更里面一些的位置,还贴着两张符,用来压制犬夜叉身上的妖性,使他呈现出了人类的那一面。
“到了。”这时珊瑚出声,示意正在说话的两人注意一下,他们已经来到了璎姬公主所住的地方,又有阴阳师守在了屋子外面。
“咳,在下是……”弥勒马上正了正身上的袈裟,准备正式拜见,却被昴流拉住了。
“有妖怪的气息。”昴流小声的说道,虽然只是非常微弱的气息,但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妖怪?不可能吧,我完全没感觉到啊。”弥勒四下望了望,确定自己并未感觉到什么妖怪的气息,要说的话,犬夜叉身上的妖气还明显一些。
“你小心。”珊瑚也小声的对弥勒说了句,比起经常性不正经的好色和尚,她明显更相信昴流的能力一些。
“在下是行游法师弥勒,因友人被妖物所伤,听闻公主殿下能治百病,特带友人前来拜会,还望公主殿下大发慈悲,出来一见。”弥勒再次理了理衣服,对有两个阴阳师守在屋外的拉门说道。
“请……进来吧。”过了一会儿,屋里传出一个柔弱的女声,听到这个声音,那两个阴阳师上前把拉门拉了开来。
看着端坐于屋内的公主,弥勒眼睛都直了,他几乎是梦游一般的和昴流一起把犬夜叉扶进了屋中,然后跪坐在了一旁。
昴流和珊瑚一起让犬夜叉躺好之后,看了眼还在呆呆的望着璎姬公主发呆的弥勒,轻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