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直升机上,夜澜枫黑着一张脸,骆海一直盯着他坏笑,而程音凡则是想笑又不敢笑。
“嘿。偷窥狂,开心点,别绷着一张脸,太难看了。”骆海笑嘻嘻的说道。
夜澜枫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他郁闷极了,不过是想看爱的人一眼罢了,结果招来一群保安,不由分说就给他戴上了“偷窥狂”的头衔,还要把他送去警察局。
无法解释清楚,又担心林夕瑶知道他来过,后来几人干脆直接逃跑,好在骆海酒醒了差不多,倒也没拖他们后腿。
那一群保安,有五六十的,肥胖的。干瘦的,即使有几个年轻的,但怎么可能跑得过那三个曾经有过特殊训练的人?所以,他们很快把保安们甩下。跳上了直升机。
骆海继续开玩笑:“来。别这样,笑一个给哥哥看!”
夜澜枫本来情绪就低落,骆海还不知死活的继续招惹他。
“骆海,你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他冷冷一问。
在他们中间。程音凡向来是做和事老的工作,眼看夜澜枫已经握紧了拳头,他忙劝道:“海哥,让大哥静一静。”
骆海自然知道夜澜枫不会真把他扔下直升机,但他被揍过,担心夜澜枫又拿他出气,只好郁闷的说道:“好吧好吧,我闭嘴。我要睡觉了,不许吵我!到了a市记得叫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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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某个小镇某个小区,到处张贴了这样一纸公告,内容是提醒大家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关好门窗拉好窗帘。因为小区里出现了偷窥狂……
林夕瑶看着这告示,沉默,想起夜里看到的那一幕,看来并不是自己眼花,而是有人爬窗户上偷窥,她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难道那变态狂喜欢偷窥女人喂奶?
想到这,林夕瑶的身子抖了抖。
于是,当天夜里,夜澜枫再次出现在小区里抬头昂望二楼的窗户时,发现窗户关得死死的,而且还拉上了窗帘。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夕瑶知道他来过?她真的要躲开他?
可是当他无意间看见楼梯门口贴着那一纸告示的时候,顿时满脸黑线。
最后,他不得不带着失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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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
夜老太太坐在饭桌前,闷闷不乐,她盯着桌子上平时爱吃的食物,却没有一丁点食欲。
夜老太爷看了心疼,劝道:“老太婆,好歹吃一点吧,再这样下去,你这把老骨头怎么耗得住?”
夜老太太伤心的说道:“我哪有胃口?夕瑶走了一个星期了,阿枫也有一个星期不理我们了,我……我只是难过……”
刚开始那几天,夜澜枫不停的求她,可她就是不同意林夕瑶嫁入夜家,她没办法接受林夕瑶和孩子,虽然她很喜欢她,也很想见见孩子,但是仇恨却盖过了这种欢喜。她坚决不同意夜澜枫娶她。
看得出老人家的决绝,夜澜枫干脆不再求她,这一个星期来再没踏进夜家一步,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们,即使是夜老太太给他电话,他虽然接了,但语气极其冰冷,一问没什么事情或者得知老人家仍是一如既往的顽固的时候,他直接挂了电话,到后来他干脆不接了。
他就是要采用这种冷态度,他就不信老人家能经得起他长期的冷漠。只要他们身体无恙,他就打算跟他们耗下去!
夜老太爷叹气,轻声问道:“老太婆,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为什么要隐瞒阿枫他爸妈去世的原因吗?”
夜老太太点头:“当然记得,我们只是希望阿枫不要活在仇恨当中……”
她忽然住了嘴,神色复杂。
夜老太爷道:“这就对了。阿枫已经放下了仇恨,并爱上了那一个人的外孙,可我们为什么还要死死纠缠这个仇恨不放呢?我觉得,夕瑶和孩子的出现,其实是上天的旨意,正是是为了弥补我们失去的儿子儿媳,也是阿枫的缘分,我们的缘分……”
夜老太爷说着说着,夜老太太已经是泪流满面。
是啊,她何必对仇恨耿耿于怀呢?现在看吧,搞得孙子眼看就要跟他们决裂了,何必呢?夕瑶和重孙们的确是无辜的,作为快入土的老一辈,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忘记仇恨,让夕瑶和孩子们进入夜家,一家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多好。如果儿子儿媳在天之灵,他们肯定不希望他们活在仇恨中。更何况,罪魁祸首亦已离世多年……
夜老太太顽固的思想瞬间被冲散了。
她抹着眼泪,脸上挂着思想开阔后的笑颜,她说:“快,给阿枫电话!”
此时的夜澜枫,正坐在某家五星级酒店里等候从b市而来的夏国平。
当看到夜老太太的来电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他没有接电话,在老人家接受林夕瑶和孩子之前,他不打算跟老人家和解。
电话执着的响了三遍,夜澜枫仍是一动不动,最后,电话终于沉寂了。
夜老太太握着手机,脸上的笑容已经退出:“阿枫没有接电话。他还在生我们的气,还在怪我们。”
夜老太爷安慰她:“可能在忙。”
夜老太太摇头:“不会,以前不管阿枫在做什么,他都会停下手头的事务接我的电话。”
“不如直接给夕瑶电话。告诉她,我们接受她了。”
夜老太太苦笑:“我们没有她的电话。就算给她电话,你觉得她会回来吗?这孩子心地善良,但自尊心也很强。他们不可能仅凭一个电话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