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笙,是活的。
此刻,她能感觉到符笙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迫不及待想要吃到糖果那样。
欢喜心念一动,下达了一个指令,琴音只针对穿官兵服的人有用,果然,那些本还在生龙活虎的官兵,竟然一个接着一个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随着音波越散越远,堵在门口的官兵毫无征兆倒了。
围观群众惊骇的睁大了双眼,离那些官兵远远的,生怕自己也沾染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妖法,一定是妖法。”
“太可怕了。”
虽然这些人并没有死,但还是让人脊背一凉。
而大堂内,眼看着所有官兵都倒了下去,顷刻间便只剩了自己还站着。
张立山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惊骇欲绝:“你...你们使了什么妖法?”
太可怕了,他们一定是魔鬼。
却见屏风后头,一道光芒闪过,欢喜在里面高呼:“谢菩萨显灵,祝我们度过难关。”
然后欢喜便从屏风后面出来,说道:“什么妖法,分明是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所以菩萨显灵阻止你一错再错,你身为臣子,却对当今皇子下手,你说你该当何罪?”
大堂外的百姓也听得清清楚楚,菩萨显灵,神迹啊。
这下子大家心里不禁有些怀疑了,难道他们真的是二皇子他们?
“诸位百姓,我乃南阳郡主,这是皇子君宇,以及本郡主的未婚夫胤王,张立山开黑店,伙同何东给过往路商下药,谋财害命,几年来,死在其手里的人命不下几百条,更可恶的是,他将那些少女囚禁起来侮辱,就在方才,他的老丈人河东已经供认不讳,但是面对事实,张立山竟然想杀了我们灭口!这样的人枉为人臣,枉为一方父母官。”
欢喜朗声说道,清脆的声音在大家耳边回响,就在刚才,欢喜把官兵催眠后,她感觉到符笙特别高兴,竟然有种吃饱了的餍足感觉。
随着脑海里“叮”的一声脆响,她便听见一个软糯糯的童音:“好饱,谢谢主人。”欢喜惊呆了,她分明听见声音是从琴中传来。
“你是...符笙?”欢喜惊疑不定的小声问道。
“是我,主人,谢谢你让我吃饱,我好久没吃饭了,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
然后“嗖”的一下向欢喜飞来,一阵光芒闪烁,没入了欢喜的额头,她赶紧捂住额头,竟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我在你的脑袋里,主人,你要用的时候召唤我就是了,我想睡一觉,现在我们心意相通,你说的话也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哦。”
说罢,便没了声息,任凭欢喜怎么呼唤都不出声了。
真的睡着了。
留下了满肚子疑问的欢喜,但她心里无疑是震惊的,本以为符笙就是一个死物,没想到却是活的,难道神仙用的东西都这么好使吗?
还不用自己随身带个小包包了。
然后为了找个说辞糊弄过去百姓,欢喜便借助方才符笙没入她脑海里的光芒,高呼菩萨显灵。
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围观百姓不由自主便去相信了欢喜的说法,一个个义愤填膺的。
“什么,他们真的是皇子王爷?”
“没想到张县令竟然做出这种事。”
“枉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官,没想到...哎。”
“你忘了三年前李财主的儿子强抢民女,然后张县令最后查出来却说是那少女主动投怀送抱的?想来是收了钱了吧。”
“啊..对,我也想起来了。”
“对对对,还有老王的牛被偷了那次...”
百姓们群情激奋,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张立山的一些案子全抖了出来,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往日里竟然没想这么多。
张立山跌坐在地上,色厉内荏的吼道:“胡说,别听她胡说,本官一向是廉政爱民的一方父母官,这都是诬蔑。”
欢喜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他。
“我堂堂南阳郡主需要污蔑你一个小小的县令?”
就在此时,大堂外一阵骚动,欢喜侧目。
原来是云其娇和花无恒带着一些瘦弱的女孩到了府衙。
“这些便是张立山囚禁的少女吗?”
君宇问道。
云其娇沉着脸点头。
方才她和花无恒到了城南的院子里,院内每个房间都有人把守,而房内便住着这些少女,有的房间里,侍卫竟然公然进屋欺凌她们。
可怜这些女子,一直接受这非人的折磨。
她们个个都目光呆滞,毫无生机,瘦弱得不成样子,见到这么多人在,瘦弱的肩膀抖了抖,当看到不远处跌坐在地上的张立山后,呆滞的目光隐隐闪过一丝深沉的恨意,但更多的是麻木。
云其娇极为愤怒,走到张立山旁边,狠狠踢了他一脚:“畜生,你看你把她们折磨成什么样了?”
那些少女见到张立山被虐,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有名胆子稍大的姑娘眼睛一闪,隐隐有泪光浮动:“畜生,你也有今天,三年前,你们杀了我父兄,将我母亲**致死,还将我关起来折磨,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希望你死掉,好在老天有眼,你这种十恶不赦的畜生好日子到头了。”
说罢那女子瘦弱的身躯冲上前去狠狠甩了张立山一巴掌,然后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可是就算你死了,爹娘和哥哥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姐妹们,这便是害了我们的罪魁祸首,你们不想报仇吗?”
那些少女眼里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