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想我啦?”
堂堂狗哥,心虚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句充满酸腐气的调戏。
不过早已得知实情的三万老仙根本不吃这套,笑眯眯、似真似假的抱怨:“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刚想叫你代我向苗苗表示一下生日祝福呢……”
“呃……”
三万的主动打法,让汪大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卡住片刻。
介该怎么回?!
有没有大佬来教教我啊啊啊!
脑仁子一疼,索性自由发挥。
“她们的生日宴会,全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不喜欢,喝点酒意思意思就撤了,还是咱们自己人过生日实在,吃的尽兴玩的开心……”
虽然是临时胡扯,但是,听起来还蛮像那么回事儿的。
刘璃展颜一笑,显得很是开心。
“哟,我们家汪汪越来越会聊天了,专挑我喜欢听的说……”
还行,没怎么追究特意回来庆生的问题,看来情况不算严重。
大少心里松下一口气。
既然如此……不如坦白从宽?
开玩笑!
狗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顺着原本的思路,继续往下扯。
“害!哪儿跟哪儿啊!我说的是真事儿!她们那群人,规矩多架子大,整个生日宴会全搁钱堆,老的少的混一起,特没意思。”
刘璃反倒被勾起好奇,劲劲儿的追问。
“具体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
“差不多吧,香槟塔十多层,一水的路易王妃限量;
大蛋糕比人都高,用料全进口烘培请大师,据说好几十万;
红包一万起,明星献唱……
随便拎出来一个和你同龄的姑娘,脖子上全都bulingbuling的,小手腕精细,挨排套着仨镯子——卡地亚、梵克雅宝、香奈儿,还必须得是全钻的!
男的更夸张,那一身英伦高定三件套,板板的,小下巴往天上一扬,爱谁谁!
反正吧,怎么俗套怎么来,比我还像暴发户……”
“嘻嘻!好有画面感……原来你们这些土豪也搞不出什么新鲜花样啊?”
刘璃被汪言逗得花枝乱颤的,之前生不生气不知道,反正现在是什么火气都没了。
既然如此,那狗哥更得跟那些人坚决果断的划清界限。
“别你们啊!我是神壕,壕而不土,和他们可玩不到一块儿去。”
三万软绵绵的抱怨:“那你还去?”
“盛情难却,盛情难却……”
狗哥嘿嘿干笑两声,看表情贼坦然,听动静,可特么心虚了。
不过,这又是套路的一环——专门虚给刘璃听的。
三万老仙跟哮天犬比起来,还是稍微显得有点嫩,眼见汪言服软,马上轻轻揭过。
“我倒不是在意你去,同学的生日宴,请了你,就没有不参加的道理。
只是你参加就参加吧,为什么还把诗诗和熊大锁家里背台词?
她俩气的啊,跟我叨咕半个小时……
下次你能不能大大方方的,别总干那些做贼心虚的事儿?
哎,等会儿,你没真当贼吧?”
这贼,肯定不是偷东西的意思。
汪大少坦然极了,果断摇头:“那怎么可能?今天我老实得很,就喝了点酒!”
嗯,顺便撂倒一个两个三四个小斗鸡……
再郑重说明一下,哥可没当他们是情敌啊!
没有那么抬举人的!
一群菜鸡,配么?
刘璃探着小脑袋凑近摄像头,仔细观察着汪言的状态,感觉狗子没喝多,终于心满意足。
“好吧,算你乖!下次谁再过生日,你就大大方方的去,别再让我闺蜜告状了,我离着那么远还得哄她俩,多操心你知道么?”
“放心!我保证不再让你操心!”
你准备给她俩收尸就好了,一劳永逸!
狗哥狞笑着做出保证,心里直发狠。
小样的,告状是吧?找家长是吧?
明天,哥给你俩弄点好玩的!
在隔壁洗澡的娜吾突然打了个寒颤,探头问:“诗诗你开窗户啦?”
“没。”
“奇怪……那怎么突然好冷?”
熊大真心是一个靠第六感活着的女人,秋风未动蝉先知,莫名其妙的就决定明天起来要多加一件衣服。
套房里,汪言又和刘璃哈拉好一阵,然后开开心心互道晚安。
得说刘璃一开始就没打算兴师问罪,提醒一下就拉倒。
所以汪言非但不觉得扫兴,反而美滋滋的颇觉有趣。
三万老仙现在是越来越清楚该如何与狗子相处了。
只要你还爱我、重视我、不挑战我的底线,其余的一切,全部交给时间。
既不严管,又不会不闻不问,时刻站稳中间。
这不止是聪明所能形容的,那是一种极大的智慧。
和一个过于优秀的人谈恋爱,听起来是件美事,实际上有多难,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三观稍微有一点跟不上,心态稍微有一点放不平,带来的就是无尽的折磨。
事实上,汪言直到现在都无法想象和苗苗大小姐谈恋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额,结果倒是蛮清晰的——最多半年,不散伙倒立吃翔!
然而话又说回来,谈到结婚,三万却又好像不是最合适的那个……
啊呸呸!
想那么远干嘛?
神经病!
汪言胡思乱想一阵,把手机一扔,回手抄起书。
船到桥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