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怡很难想象抓虫子有什么好玩的,瞧常树树和两个小孩子抓了一只,瞧见一只又立马扑上去,在竹林间穿来穿去。
她有那么瞬间想去窥探下他们的乐趣,但最后她的理智还是将自己控制住了,她很无聊,但是她却不想那么早下山,还不想那么快面对要吃虫子的恐惧,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大概在山上待了一个多钟头,常树树和小孩子带着他们满满的战果朝马新怡走去了。
马新怡本能地后退,与他们保持绝对的距离,怯怯地问着:“都还是活的吗?”
“当然了,这个要活的现炸的才好吃。”小男孩趾气高扬说道,拍了拍竹篓,里面顿时传来嗡嗡的声音。
马新怡眉头紧紧揪在一起了,心态要崩溃。
“哈哈哈,不过吃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别害怕,新怡姐姐。”还是小妹妹要懂事乖巧些,还来安抚马新怡。
“等久了吧?我们现在就下山去。”常树树在旁说着。
马新怡此刻一点儿也不想下山,本来走到前面的,突然一下跑到他们身后去,小步小步慢慢走。
小孩子童言无忌又哈哈地说:“哈哈哈,新怡姐姐好有趣啊。”
马新怡憋屈的脸微微涨得有些泛红,被小孩子笑话,好没面子啊。
两个小朋友的家就在山脚下,穿过一道小路就到了。
草。莓乡几乎。是只留了一条道以便运车和行走,其他空间都用来晾晒蝉蛹和一些可使用的虫子,整个周围都弥散这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马新怡刚一踏进院子,瞠目结舌不敢动弹,这是什么诡诞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乌黑黑的虫子,本来没有密集恐惧症的她,都一阵头皮发麻,浑身很不舒服。
她立即抓住了常树树的手,靠近她怯怯地问:“我能不能不进去?”
“哈哈,又不需要你去碰这些虫子,只是用眼睛看都不受不了吗?”
常树树这是在安抚她,还是在怂恿她?
怕活的虫子就算了,结果连这些已经曝晒在太阳下的蝉蛹也怕的话,还好意思说自己一定能克服心里的恐惧吗?
马新怡一咬牙,挺直了身子,振振说道:“这有什么受不了的?走……”
她勉强起自己来那副英勇就义的神情,是真的很滑稽,常树树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这有句话叫,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马新怡现在这个样子了。
“爸妈,我们回来啦!”小姑娘冲着屋内大喊。
大概是这两小孩整天在外面野惯了,爸妈听见呼叫声也不以为意,都懒得搭理,直到常树树跟着两个小孩子一同走进了屋里,婶婶瞧见了常树树来了,惊喜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热情地招呼着:“树树啊,哎哟,好久没见到你了。”
“嗯呢,之前都准备考试,现在考完了回家了。”常树树笑盈盈地回着。
学校里有校花,农村里也有村花,虽然这名头有点俗气,但常树树确实就是草莓乡里一朵别具一格的鲜花。
不但长得好看,还那么懂事有礼貌,学习成绩也让人骄傲,这草莓乡各个生产队大、大小小的人都认识她,都喜欢她。
还有个原因,也是因为常树树爸爸最早开始在这块乡间田野里开始搞大棚生产,不仅带动了村里的生产经济,还有旅游经济,慢慢地,乡村里的邻里乡亲借着这一条产业的发展,衍生出更多农村经济体,过上富足的生活。
“好辛苦啊,刚出院就要备战高考,哦,对了,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婶婶询问到。
“嗯,很好,昨日才去医院复诊,已经差不多好了。”
“那就太好了……”
这家婶婶一时只顾着去和常树树絮叨去了,竟然没注意常树树身旁那位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带着与乡间淳朴气息格格不入的优雅气质,即使戴着斗笠,也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模特。
她这才问着:“这个小美女是你的朋友吗?好漂亮啊。”
“恩,这是新怡,我之前去锦城一中学习时,和她是同班同学,我还在她妈妈那上过辅导班。”常树树介绍道。
“你好,我是马新怡。”
只要马新怡没遇到什么会使她慌乱的事,她一贯就是很平静到有些不近人情的表情,淡淡地回复着,本来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就因她的一句话就冷场了。
不过倒是没让气氛尴尬起立,常树树咯咯地笑了几声,说道:“考试后,新怡想放松一下,才到我们家来的,我就提议让她尝一下乡村特色美食,炸笋子虫,正好在山上碰见了小小袁和小袁,就到你家里,多尝些花样。”
“诶,瞧我们多有默契,我中午才弄了一砵的辣炒蝉蛹和知了猴,还有些昨天弄的蝎子,给你们拿出来啊。”
袁家的婶婶这话一说完,就立马疾步往里屋走,生怕怠慢了,但马新怡听了脑子凌乱了。
什么是知了猴,什么蝎子?这是能往嘴里吃的东西吗?
可那小姑娘倒是异常的兴奋,说着:“可好吃了呢,我今中午吃了好多好多。”
好吧,看他们活蹦乱跳的,吃了确实不会毒死人,不会拉肚子的,马新怡就给自己下了狠心,那就吃一小口吧。
“姐姐,你们到这边来。”
小姑娘牵起马新怡的手往他们家的饭桌边走,犹如要上刑场的感觉,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常树树从刚才起就一直抿嘴偷着笑,她真的好想把马新怡这些小动作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