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身上有银子吗?江湖救急!”丁保翻身而起,凶巴巴道。
少女不搭理他,盘膝坐下,揉着眉头,瞥了眼那边地上,冷冷道:“看看那边那人。不想跟他一样,就赶紧滚。”
“姥姥的,就不看。看了我就不敢抢了。”丁保恶狠狠道。
心中却道,黄蜂尾后针,大爷才不上你当呢,你左手摁匕,右手藏丝,身手诡异凶残,不弱于判官,大爷要是贸贸然一转身,还不被你给偷袭了?!
少女扶眉,突地一笑,眉眼含春道:“你到底是想抢银子,还是抢女人……呐?”
“银子。”丁保说着,似是禁不起诱惑,咕哝,吞了口口水,呐呐道:“女人,也要。”
少女嗤的一笑,点头道:“贪心呢,不过够坦诚,本姑娘喜欢。”说着,信手将内衫褪下了些,直起上身,屈膝斜坐,正色道:“坦承相对、公平互惠,一向是本姑娘与人合作的原则。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被那人给伤到了,而且他这人的掌力很古怪,十二个时辰之内若不根除,会纠缠筋脉脏腑,形影不去,犹如多年沉痼、难以拔除。所以你得助我,当然,我也有绝大的好处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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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保佯作心动,问道:“如何个助法?”
少女垂眉,似是隐现一抹羞意,却又咬着嘴唇,坚强道:“双*修。”
装的真他妈像,丁保心里暗骂,面上却是讶然,“双*修?这是什么?”
少女一怔,见他不似作伪,便将双修解释了一番,最后羞涩道:“人家还是黄花处子呢,便宜了贼哥哥你。而且,伤好之后,还有重金相酬。这样一来,银子、女人都有了,一举两得,如何?”
“哦,原来双*修就是娶媳妇儿啊。”丁保恍然,却自摇头:“不好。”
少女笑容一滞。。“为何?”
丁保指了指少女胸前,气呼呼道:“你那里被刚才那个臭道士又亲又摸又揉的,已经脏了。要是我娶媳妇儿,绝对不娶你这种的。脏不拉及的,居然还想骗我的童男身,臭不要脸!”
少女听得微怔,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俯、花枝乱颤,罕见地没有了刻意的从容,笑声大胆而放肆,仿佛见到了什么稀奇无比的怪物。
丁保漠然回望,不发一言,直到她慢慢收了笑声,抬起一双炯炯放光的眸子,白皙的小脸上兀自挂着微笑,目光中却无笑意。。…。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贼啊。”
少女盯着他的脸许久许久。才又微微低头,双手隐在袖中,将方才一瞬间涌现的尴尬、失望、愤怒、阴狠……俱都隐藏下来,仿佛从来不曾有过,又恢复成了那个天真无邪、微带着些娇羞春意的懵懂少女。
她笑吟吟的望着丁保,活像看着一头不自量力、却又不知死活的流浪猫崽,全因她的宽容溺爱才得以存活,自己却一点儿也不明白。
“就算我脏了,可银子不脏。你不想要吗?”。
丁保心中暗凛,这都刺激不了你?让你主动出手就这么难?面上。却似是忽然想通,猛地往地上一躺,仰成大字型,一脸悲壮,“来吧,麻烦……且轻着点。”
少女双拳紧握,好不容易平复些的内伤猛然一剧,差点喷出血来,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忽然“当”一声巨响,一瞬间,偌大的草料仓里空气仿佛全被压挤到了一处,然后才又迸碎开来。
远至梁柱仓门、近至脚下地面,仿佛无一物不在震动,巨大的共鸣从里到外震撼着丁保,似乎要将腔子里的脏腑舌头全都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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