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菜单后面的价格，姜城再度陷入沉默。
一份普通的薯条，也要800信誉点，在姜城看来，这简直跟明抢也没什么区别了。
周瑞林看了眼菜单，也感觉有点虚，小声说道：“要不，咱们去商店买着吃吧，我觉得味道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显然周瑞林不清楚姜城现在的财务状况，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800信誉点一份的薯条吓得不轻，生怕姜城打肿脸充胖子，吃得倾家荡产。
姜城对服务员说道：“一个大份薯条，两个牛排，再来两杯红酒。”
相比而言，饮料的价格便宜多了，而且各种酒类差不多一个价。不过即使如此，这一顿饭两个人也吃掉了4000多的信誉点。
周瑞林张了张嘴，但欲言又止，他看到姜城底气很足，也就不再制止，转而对牛排和酒水的味道期待起来。
很快，两个人的餐送了上来。
姜城一直在不经意地观察后厨，感觉这些东西好像是直接从后厨里端出来的，并没有一个兼任大师傅的主神在后厨忙碌。
就像老金说的，创造日常生活中所需的物品，并不是主神亲力亲为，而是有其他的方式，否则大家都得饿死。
但即使如此，这种有味道的食物也是比较奢侈的，所以才卖这么贵。
周瑞林非常笨拙地用刀叉切了一块牛排，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又吃了一根薯条，脸上露出陶醉万分的表情。
姜城则是百感交集。
说不上难吃，但也说不上好吃……
薯条跟真正的薯条还是有差距，味道、口感差不多，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牛排更差，跟前世一些拼接牛排的口感差不太多。
红酒好一些，但仅仅是口感和味道还行，喝了之后完全没有酒精发挥作用，所以连微醺的状态也不会有。
对于从未吃过类似食物的周瑞林来说，这一顿饭可以说是人间美味，但对于姜城而言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这4000多的信誉点花的是真亏。
以后宁可啃砖头，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消费了。
“真羡慕你，以后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基本上就肯定要进入世界政府的高层了。我家里最近让我开始准备明年的公职人员考试，哎，还得奋斗一年啊。”周瑞林感慨道。
明年的公职人员考试跟今年就不一样了，招聘的是大四毕业生，而且招聘的是真正的公职人员，会分配进入各个部门处理行政事务。
不过姜城也知道，这个考试的录取率要大得多，周瑞林多半是可以考上的。
两个人边吃边聊，很快，桌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
姜城虽然觉得不好吃，但还是把那份牛排给吃完了。至于薯条，大部分都让给了周瑞林。
看着周瑞林陶醉地吃薯条的样子，姜城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
难道他对这个世界，就没有过任何的怀疑吗？
家里照明的灯，能源到底从哪来的？
运用了空间法则的房子，又是如何建造起来的？
食物又是谁创造的？
既然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主神创造的痕迹，可为什么平时却根本接触不到任何的主神？
而且姜城知道，即使是在守门人小队中，主神也是非常稀缺的资源，这么点主神如何支撑如此庞大的世界运转？
既然食物的造价如此高昂、味道如此差劲，那么为什么不用传统的方式呢？传统的农业和畜牧业，能够获得的食物既低廉又美味，何必如此偏执地用主神的方式来解决？
还是说，有高序列的主神在背后做着这些事情？
姜城想了想，非常含蓄地问道：“你知不知道，牛排是怎么来的？”
这种程度的问题，绝对谈不上是泄密。姜城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分寸，他可不想把周瑞林给坑了。
周瑞林眨了眨眼睛：“……你在逗我？当然是用牛肉做的。”
“那牛肉呢？”
周瑞林：“……牛身上啊。”
“那你见过真的牛吗？”姜城又问道。
周瑞林一时语塞，眨眨眼睛：“没有。我为什么要见到真的牛？我在课本上见过照片。”
“你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理吗？”姜城再度试探着问道。
“不合理？这有什么不合理的。牛肉本来就是稀缺资源。”周瑞林一副“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突然，周瑞林眉头一皱，左手扶额，表情有些不舒服。
而姜城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精神力好像有了一丝波动的迹象。
姜城赶忙问道：“不舒服吗？没事吧？”
片刻之后周瑞林恢复了正常，笑道：“没事，刚才突然有点头痛。”
姜城不敢再旁敲侧击地诱导提问，周瑞林的状态让他感觉有些担心。
吃完饭之后，两个人离开餐馆，互相道别。
姜城预祝周瑞林接下来准备考试能够顺利，而周瑞林则是开心地表示，希望明年这个时候能够和姜城成为同僚。
回到家里，姜城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虽然了解了许多关于主神和轮回者的事情，但这个世界对姜城来说依旧有太多的谜团。
姜城决定以后尽可能地减少和周瑞林的见面，即使见面也绝对不再讨论这个世界的不合理之处。
因为在那个瞬间，姜城感觉到周瑞林的精神力有一点点非常细微的波动。
对于普通人来说，精神力的大幅波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轻则精神受创，重则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