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呢。”我呢喃着,容祈的吻很轻,很缠绵。
我只想着自己多少能帮一些忙,而不是漫无目的地等在清宅里面。
我委屈地很,与他说,往后一定死死地跟着顾清明,再不乱跑。
容祈贴着我的脸,摩挲着,却不说话,伸手摸了摸我的耳朵:“你跟着他,总比跟着闻人浅好,闻人家世代明哲保身,哪怕家族破灭了,他们也会继续活下去的。”
容祈说的没错,跟闻人浅走得越近,越是有这样的感觉,他们之所以能长久的保存下来,无外乎家里奉行的法则,我看不穿闻人浅的实力,就如同看不穿闻人浅这人一样。
我与容祈说了一会儿,他下午还要去找褚桓,我又成了一个人,失落的盯着他看。
“好了,我今晚一定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我嘟囔着,目送他离开,次数多了反而没有之前那样担心了。
顾清明下午找我,他要跟我一起去家私立医院,找鬼胎的事儿。
“之前郭医生给我打电话,他是我之前的同学,说是医院来了个孕妇想流产,可手术做完之后,他明明就将死婴拿出来,孕妇再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孩儿还在肚子里,这就是鬼胎,流也流不掉。”顾清明道,他倒是人脉广。
我跟他一起去了那家医院,在市中心,生意还算不错,来往的人也挺多,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姑娘,偷偷摸摸来这里流孩子的。
顾清明说这里怨气重,太多的婴儿还未睁眼便已经死在手术台上。
他那位郭姓朋友出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落在我的身上,惊讶的很,好像我是顾清明的夫人一样。
“有了?”郭医生问道,顾清明让他不要瞎说,我不过是朋友的妻子,帮着来办事的。
顾清明之前只是说帮着郭医生驱邪,并没有告知要找那位孕妇的意思,这些私底下都可以进行的。
郭医生笑了,一脸讳莫如深,好像洞察了什么一样,说顾清明可以的。
我们进了办公室,这里来往的人多得很,我站在走廊上,怔了一下,医院难免有些阴森,可我感觉到好像有人跟着我们一样。
我扯了扯顾清明的衣服,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我们便进了办公室。
“那是半个月前的手术,是我亲自做的,那团血糊子还是我拿出来,可是奇怪地很,那女人十几天前又来做了检查,说我们不负责任,孩子还未流掉。”郭医生纳闷地很,他说自己行医那么多年,孩子流没流掉他肯定清楚,断然不会像那女人说的那样。
他原本以为是那女人想要生事儿,结果查了一下,果然那孩子还在。
“你看,当时的单子全部在这儿了,真是活见鬼了。”郭医生说了一声,便将东西递给了顾清明,他说原本不打算叨扰老同学的,只是这几天医院里不安生,有好些人半夜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还有好些婴儿一出生身上都带着青斑,这事儿他没敢说出去。
幸好还没有酿成大祸,只是异端实在太多。
“你给看看,我也不知道今年这是招什么了。”郭医生叹息,这家医院是他岳父的,如果出了事他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本就被岳父压在上头,难言啊。
我眯着眸子,看了那些单子,顾清明说得对,这是一只鬼胎。
“那女人现在去哪里了?”顾清明问道。
郭医生说他没敢让她离开,就给她安排了一间病房,让她养着。
“也是奇怪,这期间都没见有人来看过她,这会儿她怕是在后院那边晒太阳,你们要去看看嘛?”郭医生问道,自然是要去看看那女人的。
是不是鬼胎,瞧一眼身上有没有鬼气就知道,虽说目前已经肯定她的胎儿有异端,但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的容器还是得去看看的。
我站在远处,那儿有一小块草坪,上面晒太阳的人不少,秋日的阳光不是那么强烈,微风特别凉爽,有个女人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孤零零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天看远方。
我走过去,她转而看我,呆滞的眼神。
“你是秋萍?”我出声,她忽然尖叫了一下。
“啊鬼啊,鬼!”
她害怕地直往后,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是眼底的惊恐倒是明显。
大概是我和顾清明,两人身上的气息与她肚子里的鬼胎不符,她喃喃着:“孩子,你别怕,麻麻会保护你的。”
她护住肚子,瞪着我。
郭医生从后面出来,要她先别激动:“之前不是还说着要流了他吗?现在打算生下来了?”
秋萍忽而就清醒了,仿佛之前在尖叫的那人不是她一样,她笑了,单纯的笑容凝在脸上,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副欣喜的样子:“我想是上天的意思,既然拿不掉,那就留着,郭医生,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倒不怪你,孤身一人在外生活,也是难啊,老同学,你看看吧,就是她。”郭医生道,让开位子,起初秋萍还有些害怕,得知我们的来意之后,稍稍收敛了一些。
顾清明探了她的情况,问她:“孩子,是怎么怀上的?”
这问题就像是一根刺,刺在秋萍的心上,她的眼角莫名地湿透了,靠在石桌旁,郭医生说他还要忙一会儿,就由着顾清明在这里了。
秋萍哽咽着开口:“你们相信世上有鬼吗?”
我怔了一下,不说话。
顾清明道:“你的意思是,你撞鬼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