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被宋钰瞧出端倪也没觉得丢脸,我讪讪地笑了下就当得过且过了,拉了椅子往他那处靠了靠问:“子渊,你快给分析分析,咱盟主为啥对那云星恨这般款待?”
宋钰飘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给我杯子满上酒,清醇的酒香扑鼻而来,听他浅声而问:“无悔觉得是何原因?不妨先说一下。”
“别。”我直接拒绝,懒得再动脑,“你告诉我得了。”
“那你先说说为何对云星恨特别关注?”
这个...不可说。我跟云星恨那点微妙关系,不好对外道矣,眼珠转了一圈,找了个借口:“人是我从那旮旯底下发现的,又是我给开的锁,能不关注吗?”
“子渊,别告诉她,让她脑袋瓜子长头上不爱动,生锈得了。”从后传来江浔漫不经心的语声,我愤愤回头却愣住,初见他时一身黑衣劲装,眉眼凌厉却英俊之极;再见时他换了一身华丽衣装,衬得他英姿勃发更加好看;而眼下他却穿了宋钰的一身素白,并无宋钰弱不禁风状,可就是整个气质改变了,到底变哪了我说不上来,就是让我移不开视线。
直到他在身旁坐下,我才别扭地移转开目光,却对上宋钰的眼,整个人顿时僵住。有一种被窥于无形的感觉蔓延而开,好似有什么秘密被**裸地给抖了出来,可是我哪有秘密?
连忙垂了眸去端酒杯,冒冒失失地将酒液吞下,却呛着了,止不住地咳起来。
江浔斜瞅了我一眼,“又装?”我很想辩驳,无奈咳得撕心裂肺有心无力,拼命强忍想压下去,可适得其反,酒的辣劲如火烧般在喉间翻滚,到后来眼泪旺旺也止不住咳。无限悲催地想,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宋钰横过手臂在我背上轻拍,眉宇微蹙:“怎么咳成这样?”
而江浔也面露了忧色在问:“真呛着了?”我恨恨地瞪他,但维持不过一秒,泪涌出模糊了视线,自然也瞪不成了,趴在桌上继续痛苦猛咳。头顶传来江浔不稳的声音:“子渊,要不要去找路百川来瞧一瞧啊,我看她好像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嘛,我不就是为了探听点消息,想着知己知彼可在必要时应对那云星恨,怎生就落得如此凄惨境地了?
半刻钟后,江浔拖着路百川过来了,而我已经犹如苟延残喘的鱼般,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地时不时咳一下。每咳一下,就好像有人在拿无数的针刺我喉咙。
路百川用指尖在我喉咙处探了探后,就让我张大嘴巴。这是有史以来我最没形象的一次了,当着三个男人的面,把嘴巴张大到不能再大,然后三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就算再粗神经,这一刻我也觉难堪无比,“忧伤”的泪就那么再次流下来了。
左边江浔在劝:“无悔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右边宋钰在问:“路神医,无悔可是被酒灼伤喉咙了?”
路百川不答,拿着蜡烛在我嘴边探照,我盯着那火焰真怕他一个失手把烛头落进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