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凝筠闻得此言,面色顿变,拔腿便向大厅冲了出去。
大厅里的黑衣人已然尽数被擒获,仅剩一个身材高大面相狰狞的黑衣人在负隅顽抗。
而另一边,胡言却气喘吁吁的和他对峙着,胸口的衣衫早已破损,一丝血迹顺着左臂滴落,显然吃了个大亏。
庄白见此,顿时大惊,赶忙上前助拳。
“胡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胡言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家伙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功力陡增,就连体型都起了变化。”
庄白眉头一蹙道:“莫不是吃了什么秘药!”
金凝筠此刻也飞身赶到,和胡言庄白合兵一处,持剑警惕的看向那厅中的大汉,眉头一紧道:“此人定然是服用了邪神宗的疯血丸。”
“疯血丸?”庄白面色一沉道:“难道是那可以让人功力暂时爆增,药效过后会全身经脉尽断功法尽失的龙虎之药?”
金凝筠点点头道:“没错,此人定然是服用了此等药丸,否则也不会变的如此凶恶。”
胡言虽然不知道疯血丸究竟为何,但听庄白和金凝筠如此一说,便知道此药是何等厉害之物。且不说这让人功力爆增的药效,就是那药效过后的后遗症,也足以让人畏惧了。
此人为了打败自己,不惜后果竟服用此等虎狼之药,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除掉自己了。
眼前那人因为体型陡然间的变化,衣物尽数胀破碎裂,残破不堪的挂在身上,周身肌肉虬结,青筋毕露,显出一种病态的暗红色。面容扭曲到了极致,双眼通红如同一只狂暴野兽,俨然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这虎狼之药的药效太过于霸道强横,就连那人也控制不住,此时的他完全像一只因为饿极而失去理智的野兽,看着胡言等人,如同看见了猎物,疯狂而又兴奋。
“庄大哥,凝筠师姐,这家伙难缠的紧!不但力大无穷,而且速度极快,切莫大意!”胡言紧盯着眼前那如疯似狂的壮汉道。
庄白知道这疯血丸的厉害,自然不敢大意,况且此刻眼前这人的模样如此凶恶,也容不得他轻视和小觑。于是道:“一会儿我佯攻,你二人左右夹攻,合三人之力定然有解决他的办法。”
“明白!”金凝筠点点头,转头却看了一眼胡言道:“胡言师弟,你的伤如何?”
胡言咧了咧嘴道:“凝筠师姐你放心吧,我没事,被他抓了一爪,皮外伤而已!”
金凝筠闻言,心中稍定,正色看向眼前那嗜血的怪人道:“不管他服药之后有多厉害,今天也势必要拿下他。否则让他逃出去,恐怕我们此后的麻烦更多。”
庄白自然醒得金凝筠这话中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还不待他说话,那怪人便大吼一声,踏着沉重的脚步急冲了过来。
那怪人身材巨大,速度却不慢,三两步便冲至了近前,沙包大的拳头,卷着一股狂暴的罡气,呼啸着向庄白砸来。
庄白面色一凝,脚踏罡步,顿时脚下生风,飞身向后急退而去。
那怪人一击不中,顿时掉转目标,拳头一挥,顺势向一旁的胡言击来。
胡言看得真切,见那怪人扑向自己,也不敢大意,脚下一动,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残影向旁边滑去,手中长剑顺势一拉,直袭那怪人的腰腹。
那怪人仿似癫狂,但神识犹在,察觉到胡言这诡谲的一剑直袭小腹,腰身猛的一拧,竟堪堪避过胡言的长剑,一个鹞子翻身,凌空踢出一脚,竟硬生生踢中了胡言手中的长剑。
巨大的力量猛的荡开,胡言一个吃力不稳,竟被震退了数步方止。
胡言心头一沉,顺势向后急退数步,稳住身形后,长剑紧紧的护在身前,以防那怪人再次突袭。
而得到喘息之机的庄白却祭出长剑,大喝一声冲了上前。
于此同时,金凝筠和胡言心有灵犀一般一左一右,大喊着冲上前来。
那怪人见此,嗜血的双眼之中,红光一闪,周身竟荡起一股诡异的红色光晕。
胡言自然识得这怪人使用的功法正是血魔之力,心中不由得一沉。
血魔之力狂暴异常,胡言之前在申屠弘阔手中可吃了不少这血魔之力的苦头。现今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此时见这怪人竟也使出这功法,顿时面色大变,赶忙提醒道:“小心,这家伙会血魔咒。”
庄白深知血魔咒之威,赶忙止住身形,而金凝筠之前也见过申屠弘阔和绿依激战时使出的血魔之力,也不敢大意,赶忙侧身躲避。
却见那怪人忽然仰头一声大吼,周身的红色光晕陡然爆发开来,强大的威压如同一股无形的气旋从他周身席卷而起,顿时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强大的威压,让身处气旋中心的胡言等人都有些站立不稳,耳畔呼呼作响,脸庞如同刀割似的疼痛。
就连功力深厚的胡言等人就如此狼狈,何况是四周的茅山弟子,功力不弱的尚能抵挡,功力稍弱的,顿时被那股霸道强横的力量冲击得步步后退,吐血连连。
庄白见状,大喝道:“众茅山弟子听令,押解黑衣人退出大厅,紧守地牢大门,切不可放走了一个人。”
众弟子自然知道自己的实力,勉强留下来,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掣肘于三人,于是齐齐应了一声喏,在正才和正德的带安排指引下,押着捆缚的紧紧实实的黑衣人们退出了大厅。
再无后顾之忧的三人,顿时可以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