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远门建于明洪武初年,在重庆老城的正西方,瓮门东北向。正门横书“克壮千秋”四字,其瓮城门上书“通远门”三字。因通远门是重庆通往四川其它地区等地的起点,故名之曰“通远”,即通向远方的意思。
重庆九开门中,通远门是唯一不面水的城门。城门上有门楼,双层拱形门洞,两门洞之间隔有便于采光的天井,门洞两侧是延绵的城墙。
而且通远门最险峻,门设在城内最高处,门前一片深壑,无路可行,只有西边可通,但都在城垣的控制下,其险若此,是陆上入城的最后一道关隘。通远门是重庆最重要的军事要塞,城门两侧都建有炮台,历来攻守都在此门。西边的佛图关若有失,便退守通远门。
南宋宝佑六年,蒙哥所率蒙古军分三路侵蜀。如果当时蒙古军的作战方略不是先占钓鱼城的话,那通远门作为重庆城唯一的陆路通道,势必与蒙军展开一场血战。一二五九年“上帝之鞭”蒙哥功败身死,通远门暂时免去了刀光之灾。十八年后,忽必烈强攻重庆,守将张珏率众血溅通远门,终被破门,重庆失守。
明崇祯十七年,张献忠率部数十万,超过守军十倍以上,仍无力正面强攻。张献忠绕道江津从菜园坝登陆,夺取浮图关,卡死了明军路上唯一退路。当时这一段到通远门全是棺山,没有大坡大沟,适合步兵作战,从水陆两路合围重庆,最后的主战场就在通远门。经6天激战,起义军炸塌通远门转角城墙,一举攻入重庆。张献忠令手下兵士大肆杀戮以解心中之恨。便有了七星缸之事。
月色之下,通远门显得高大巍峨,城中灯火通明,城墙下,有一条顺着山脊向西的小巷,名曰“鼓楼巷”,那两妖怪趁着月色掩护,摸进了城,绕着街角蹑手蹑脚的钻进了巷子。
“虎兄,前些日子巷尾的李员外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不如今夜我们就去将那小子取回献给大王吧。”黑熊怪蹲在巷子转角的阴暗处,警惕的看着四周。
那老虎精伸出舌头贪婪的舔了舔乌黑的嘴巴道:“这刚出生的小孩儿肉质最为细嫩,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咬起来嘎嘣脆,献给大王,说不定他一高兴传授几招血魔咒,倒也是我们的造化。”
“你倒是想得挺美,大王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邪神宗偷学回来几招,岂会传授于我们。”黑熊怪嗤笑一声,继续道:“咱也别想那么多,能把大王肚子喂饱才是正事,不然我们手下的小鬼都得被他吃光。”
“这倒是。老熊,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干,我全听你的?”老虎精眼巴巴的看着黑熊怪,这家伙别看长得五大三粗,这脑子可活泛的紧。
“还是老规矩,你帮我把风,我披上人皮去扒墙根,要是屋里人都睡了,咱们直接翻墙入户。”黑熊怪四下里打量一番,沉声说道。
“好,就这么办,不过这会儿街上还有路人,咱们再等等。”老虎点点头说道。
“行,我先打个盹。一会儿你叫我。”黑熊怪就地坐下,靠着墙根就呼呼的睡了起来……
隐藏在巷子另一头阴暗处的胡言,早听得两怪的对话,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大懒熊倒是心大,这个时候还想着睡觉。”
师傅抚了抚雪白的胡须,眼神烁利的看着两怪道:“他这是养精蓄锐,想必一会儿要施展什么费力的功法吧。”
“胡言,你说那黑熊怪能化成老太婆,他这么五大三粗的,怎么可能变成佝偻的小老太太?”无求眨巴着眼睛说道。
胡言耸耸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刚好像听得他说要披什么人皮,想来他便是通过这个方法变化的吧。”
师傅点点头道:“等等再看吧,一会儿就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到月上柳梢头,街上的路过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四周的灯光也渐渐暗淡下来之后,那老虎精才将沉睡中的黑熊怪叫了醒来。
“老熊,可以动手了。”那老虎精跃跃欲试的看着黑熊怪,摩拳擦掌。
嘴角留下的哈喇子,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轮悬挂的圆月,咧嘴笑道:“待我披上人皮再说。”
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老皮来,却见他捏着老皮的一头,用力的一抖,然后往身上一披,那老皮便如有生命一般,附身其上,将黑熊怪整个包裹其中。片刻后,一道黑气缓缓从人皮之上升起,黑气萦绕间,那五大三粗的黑熊怪,竟如同缩水般快速变小,最后佝偻成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婆。
不远处的胡言等人看到如此怪异的景象,不由得看得呆了,以前就听说过画皮,也不过这是般景致。
见黑熊怪已然变化,老虎精上下打量一番,拍着手笑道:“虽然看你变化过许多次,但每次见到,都甚为惊奇,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学来这般诡异莫测的变化之能。”
“老太婆”阴笑一声道:“这可是我从一个老鬼哪里学来的秘术,花了我几百年的时间,方才领悟其中奥妙。就算教你,恐怕以你的资质也学不会。”
老虎精瘪瘪嘴道:“罢了罢了,有你在我还学这劳什子秘术干嘛。”
“老太婆”瘪了瘪那没有牙齿的嘴,右手一挽,一根拐棍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中:“行了,干活吧。”
“得咧!”老虎精答应一声道:“我先去四周转转,替你把风。要有情况,三声猫叫为号!”
“知道了!”老太婆点点头,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一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