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桢宁亦在一旁道:“是啊,父皇,据儿臣所知,宁妃娘娘的父亲在京为官,官居二品,母亲还是诰命夫人,似乎与北辽并无干系,又如何会是北辽的细作呢?”
乾德帝缓缓颔首,凝眸看着红蔓,问道:“你又作何解释?”
红蔓又应道:“关于宁妃娘娘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请陛下仔细回想一下,沈将军入狱之后,不过几天,便有人在朝中弹劾太子殿下结党营私、谋取私利,是否太过巧合?陛下不妨将先前弹劾太子殿下之人抓起来一一审讯,问问他们指使他们如此行径之人可是宁妃娘娘?此一举,将太子殿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世人皆知,二皇子、三皇子殿下皆无心朝政,至此,有机会继承大宝的,不就只剩下四皇子一人了吗?……”
宛钟宁一听,大惊,忙跪地叩头,道:“请父皇明察,儿臣从未有过如此大逆不道之心!”
乾德帝轻轻颔首,应道:“有没有,朕自然会明察,”说罢,又看着红蔓,又道:“你继续讲下去。”
红蔓应了声是,继续道:“请陛下再细想想,琼莹公主下嫁北辽六王子,是否是宁妃娘娘所提议的?有琼莹公主在北辽做内应,与六王子里应外合,可让北辽军队顺利打入启国,待国之将乱之时,便可强制陛下退位,将皇位让给四皇子,如此一来,便是皆大欢喜了。只是,她未曾想到,太子竟会出征,身边还有沈公子相助,北辽六王子竟迟迟打不进来,想来也是十分心急的。”
宛钟宁听着,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由得急上心头,直直向红蔓冲了过去:“我母亲敦厚可亲,岂是你这贱婢能随意诬陷的?!……”
一旁的宛桢宁一看形势不对,忙冲向前去,一把将宛钟宁抱住往后拖着,边道:“四弟莫恼,父皇明察秋毫,定是不会冤枉任何人的。四弟还是稍安勿躁,等待父皇决断罢。”
乾德帝看了宛钟宁一眼,又看着红蔓问道:“那宁妃为何要帮那耶律楚良打江山?如此,江山落入北辽人手中,于她,可是绝无好处的。”
红蔓应道:“回陛下的话,宁妃娘娘本就是北辽人士。”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皆感难以置信。
舒妃在一旁道:“你这丫头可不好胡乱说话,方才二皇子也说了,宁妃的父亲是京官,官居二品,上数几代都是启国人士,又怎么会是北辽人氏呢?”
红蔓应道:“回娘娘的话,先前宁妃娘娘的父亲刘大人在北疆为官时,曾与一名北辽女子有染,那女子便诞下了一个女儿。刘大人怕事情败露后影响自己的仕途,便匆匆与那女子脱了干系,只将女儿带走,养在了夫人膝下。而那个女儿,便是如今的宁妃娘娘。那北辽女子在悲痛中,嫁给了北辽一位高官为妾,却不想正妻过世之后,便被扶正了。事隔多年之后,她知晓宁妃娘娘已入宫为妃,便与自己的夫君商议,想了法子与宁妃娘娘相认。此后,娘娘便在宫里为北辽提供一些消息了。”
苏皇后微微蹙眉,侧眸看了看乾德帝,轻声道:“此事,真是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