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知道,以赵潜的精明,这种借口未必能瞒得住他,不过赵潜却并未追问,反而对于赵桓提出的种种要求不遗余力地支持他,让赵桓感动的同时也暗自愧疚。
两人闲话了几句,在赵桓告辞离开前,赵潜拉着他意味深长道:“桓儿,我们赵府三代单传,以后这个家迟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因此,不管你做什么,祖父和你父亲都会全力支持!你让人送来的两万两白银,祖父已让人送到了你院中——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也无须如此……”
赵桓心中有些感动,差点想将自己的事情向赵潜托盘说出,不过最终他也只是长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等赵桓换了身衣服,就大模大样地以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离开赵府。
&捕头好!”
&捕头您安好”
“……”
前往县衙的路上,遇到的那些认出赵桓身份的百姓纷纷给他打起了招呼,态度很是恭敬和尊敬。
赵桓也是笑着一一回礼,心中却是暗赞赵小宝最近做的不错,赢取了这栖霞县百姓的民心。
赵桓知道这些百姓之所以敬重自己,并非自己为他们做了多少事,而是因为栖霞县衙役最近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很是满意。
若这栖霞县的衙役还是和以前一样欺压百姓,盘剥商贩,那他这个总捕头上街不说会被人人喊打,起码也会被如避蛇蝎,不可能获得百姓的拥护和尊敬。
&令大人,不知道这么急找卑职过来有何事?”
赵桓现在进入周思源的府邸,就如同进入自家后院一般,根本不需要通报,从看守府邸的衙役那里知道周思源在书房后,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捕头,请坐吧!”
对于赵桓无礼的举动,周思源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不敢出言责怪,反而从脸上挤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请赵桓坐下。
&捕头,本官此次登州之行有负总捕头所托,还请赵捕头不要见怪……”
等到赵桓坐下后,周思源有些尴尬地对他拱了拱手,算是请罪般说道。
两人相处的模式其实非常尴尬,周思源明面上的地位要比赵桓高得多,但是私下里两人的身份高低却是相反。
周思源这次事情没有办妥,非常担心赵桓会怪罪他,甚至做出一些对他和家人不利的行为。
若赵桓自己上官的话,周思源跪地哭嚎求情都没问题,但偏僻赵桓却仅仅是一个连官位都没有的总捕头,为官数十年潜移默化形成的官场规则,让周思源向赵桓请罪时却感觉非常别扭。
&做事也算尽心,此事就算了,无须再提!”
从手下送来的报告来看,周思源此次办事很是尽心尽力,为了将此事办成,在登州城里到处求爷爷告奶奶,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做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因此赵桓并不怪罪,只是摆摆手道:“不过,县令大人请卑职过来,不仅仅是为了此事吧?有事还是直说吧!”
&捕头先看看这份朝廷的邸报吧!”
听到赵桓问起正事,周思源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一脸郑重之色地将桌上那份朝廷今年刊发的第一份邸报递给了赵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