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成立这个组织的主要目是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掌控这些衙役,洗脑只是顺便为之,不过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不管是原来护商队的人还是这十几个新加入的衙役,他们本来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混混沌沌的过一天算一天,可是赵桓的话却给他们指明了奋斗的目标。赵桓作为他们的精神导师,也因此理所当然地获得了所有人的崇敬!
在外人眼中,赵桓在这冰寒入骨的天气里,带军驻扎在荒郊野外是件非常辛苦的事,但是赵桓自己却乐在其中,营寨中每日操练得热火朝天,衙役们喊得号子响彻云霄。
锯齿山的贼寇们,初始被这号子声从睡梦中惊醒都吓得不轻,还以为是官兵杀上来了,不过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是敬佩这些衙役充沛的精力——从早操练到晚,不嫌累吗?他们同时也产生了一种优越感:做官兵做到这份上。。有什么好的!看看俺们,每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睡到日上三杆自然醒,多舒服自在!
“总捕头,我们的县令大人又给我们运来了五车的补给粮草和御寒棉被!”,…,
赵忠笑嘻嘻地走入了赵桓的营帐,对正俯在桌案书写着什么的赵桓报告道。
上次赵桓令人将贼寇收买他的书信交给了周思源,让周思源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即使赵桓这十几天在锯齿山陷入僵持,一直没有捷报传过去他也没有责怪赵桓,反而隔三差五地差人给赵桓送来粮草和御寒衣物等物资。
“给兄弟们发下去吧!”
赵桓头也没抬道,边写边对赵忠问道:“如今我们救国会的兄弟发展到多少人了?”
“根据总捕头你的要求。入会的考察比较严格,所以这些天仅仅发展五人!这五人都曾经受过总捕头你不同程度的恩惠,而且最近都不止一次地在私下里对人说过对总捕头的感激之情……”赵忠低声对报告着,瞥了一眼赵桓写得东西,只看到了一个标题——“救国会会规”。
“你也识字吧?”
赵桓突然抬头看了赵忠一眼,问道。
“是的,总捕头,小人小时候曾经上过两年私塾。”赵忠被赵桓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垂下了头,低眉顺目地答道。,…,
“呵呵,你隐藏的很深嘛……”赵桓似是开玩笑的笑了笑。
赵小宝也识字,不过他恨不得别人都知道,到处炫耀,而赵忠进入赵府两年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识字!
听到赵桓的话。赵忠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称呼也变了,颤声道:“小少爷,不是赵忠要有意隐瞒,实在是因为赵忠有难言之隐!”
“嗯?”
赵桓一愣,他本来只是觉得这赵忠明明识字,却故意隐瞒,其中定然有些隐情,不过看赵忠的样子这其中的故事恐怕还不简单!
“起来吧,我并无责怪你之意!”赵桓看着赵忠淡淡道:“我也并无过问你过去的意思,只要你以后忠心办事即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赵桓不会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多谢小少爷!”赵忠感激地对赵桓磕了个头,这才起身。
赵桓正要说些什么,赵广突然进了帐篷,对赵桓敬了个礼道:“总捕头,营寨外面来了支商队,带着三十辆马车和两百的护商队,他们说商队车辆众多,绕行不便,要求我们马上移开营寨,让出官道让他们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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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赵桓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他们让我们移开营寨!这是哪路神仙,这么大的架子!”
赵桓在这里扎营已经接近半个月了,大小商贾都纷纷绕道而行,赵桓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嚣张地让他们移营的!
同时他脑中快速的思考了起来:三十辆马车的货物,口气又如此大,难道是皇商?或者是哪位王爷的商队!要真是这样,赵桓这次恐怕还真不得不从!
“车队上插着‘孙’字旗,那个商队头领是孙一山,这是孙家的商队……”
赵广以前在文登县的时候偶尔见过孙一山一面。。认出了他就是这支商队的头领。
“嘿嘿!”赵桓冷笑了两声:“这孙家最近行事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听说其利用盐业利益,收买了登州几乎一半的官吏!最近更是往咱们栖霞县跑得很勤,为了让我做不成这个总捕头的位置,对县令大人开出的筹码是一加再加!要不是我对县令大人还有些用处,恐怕早就在这栖霞县待不下去了!”
随着赵桓对栖霞县衙役的掌控力不断增强,他的耳目也随之遍布全县,县令周思源身边更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为此赵桓还专门派出去了两名救国会的成员到周思源的身边去。他们会尽力打探周思源的一举一动,然后汇报给赵小宝。再由赵小宝整理成信件派人送到赵桓这里来——赵桓本意只是自保,免得自己不知何时被这些官油子坑死而不自知,却没注意到他已经开始由依靠周思源,向着控制周思源的方向发展了。,…,
“这孙家既然一直对赵家和总捕头不怀好意,不如小人这就带人前去将他们赶走!”
赵广对赵桓请命道。
赵桓沉吟不语。
“难道总捕头是想……”赵忠边低声说着,边伸出右掌坐了个下切的手势。
赵桓意外地看了赵忠一眼。没想到这小子打了几仗后心变得这么黑了,不过却恰好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三十辆马车的货物,虽然不知道其中装了什么,但其价值必然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