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有这么多人!”
上了泥洼坡后,见到满山的木屋,和在众衙役的监督下热火朝天地做工的山贼俘虏,周思源眼睛越睁越大,怎么也想不通,这山寨上怎么能有这么多人?
现在的泥洼坡寨中,赵桓手下的衙役有两百人,俘虏的山贼有五百多,共有七百多人,论起人口已经可以和一般村寨相比了。
沿途衙役见到赵桓,都纷纷行礼,而对于周思源这个县令则大都视若无睹。
原本,在这些衙役心中,周思源这个县令的地位是在赵桓之上的。
但是,经过这么久的操练,赵桓的威望经渐渐到了周思源之上。
再经过不断扩大的救国会成员,开始对这些衙役慢慢渗透和洗脑,这些衙役已经渐渐成了赵桓的死忠!否则,他们上次也不会在救国会成员的煽动下,就敢去袭击登州兵营了!
特别是在这泥洼坡寨上的两百衙役,他们远离了喧嚣的县城,只能听到赵桓一个人的声音,自然就渐渐不再将周思源这个县令放在心上了。
周思源虽然心中不喜,不过他也已经有了身为傀儡的自觉,对于那些无视他的衙役自然不敢呵斥。
到了山顶,赵桓直接将周思源请进了软禁周胜和周杰的木屋后就离开了,对于他们父子说些什么他并不关心。不过,离开前,赵桓威胁周思源,让他安抚下他那三个不安分的孙子,让他们以后老实点,否则赵桓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捕头,这锯齿山的三大势力,这两天都派人来了我们山寨……”
赵忠原本带人在山下巡视,听说赵桓回山,立即赶了回来,在议事厅里向赵桓汇报他离开后的情况。
&他们说些什么?”
赵桓颇有兴致地问道。
&能说什么,都是来兴师问罪的罢了!”
赵忠撇撇嘴,突然笑道:“按照总捕头的计划,这三大势力派来的使者,都让小的割了他们耳朵后,赶下了山去……”
&样以来,宋江等人恐怕非气疯了不可……”
赵桓笑着摇了摇头——被一个新人势力这样对待,宋江等三伙老牌势力能烟的下这口气才怪!
&确!我们的斥候这两天发现,这锯齿山的山贼之间联络极为频繁——恐怕,这几天就要对我们动手了!”
赵忠说着,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知道这次山贼若来,人数绝不会少,很可能是他们面对的敌人数目最多的一次。
听到赵忠的话,赵桓沉吟不语,无意识地用手指敲击着这会议室里粗糙滥制的桌子,片刻后突然转移话题问道:“那些俘虏怎么样,这两天还听话吧?”
对于那些即将到来的山贼,赵桓倒并不怎么担心,反而觉得来的人越多越好!不过对于山寨内的俘虏,他却很警惕,担心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和外面的敌人里应外合。
&捕头放心,前次杀人已经将这些家伙的胆子吓破了,现在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的很!”
赵忠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也不能因此大意,要时刻警惕他们反水!”赵桓提醒道,毕竟这些俘虏的人数比山上的衙役的两倍还多!
&小的会注意的!”见赵桓这么在意这些俘虏,赵忠也不敢再大意,凛然答道。
离开议事厅,赵桓巡视了下山寨,特别是到俘虏居住的那些新建的木屋中看了看,见到里面还都是空空如也,只是地上铺了层枯叶断枝当床被而已。
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这样的居住环境只能用恶劣来形容了!不过,这些俘虏还算乖觉,宁愿自己忍受,都没有人敢向赵忠提。
&那些俘虏们多砍伐些树木过来,晚上的时候在这里多燃起些篝火来取暖……”
赵桓对身后的衙役命令道。
前段时间的杀人已经足够立威了,接下来应该对这些山贼俘虏施恩了,毕竟赵桓是想将这些人收为己用,而不是一直将他们当俘虏看待。
&
那衙役正想下去传达赵桓的命令就听到赵桓又道:“另外,再让人下山向百姓收购些粮食,能收购多少是多少,先挨过这几天再说……”
山上的粮食本来就只够原来那两百人五天之用,现在突然猛增了五百人,根本撑不到周文方将粮食运来了。
对于这种情况,赵桓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试着向百姓们收购了,至于能弄来多少恐怕还真不好说……
等到周思源和他的儿子、孙子们说完话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赵桓就只好请周思源先在这泥洼坡寨里住上一晚了。
&里条件简陋,委屈县令大人了……”
吃晚饭的时候,赵桓见到周思源看着饭桌上那几盘简陋的菜肴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他自己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虚情假意地抚慰道。
事实上,赵桓这桌已经是山寨能提供的最好的吃食了,其他衙役那里还不如他,更不要说那些只能吃些残羹剩汁的俘虏了。
不过对于一向锦衣玉食的周思源来说,这桌饭菜就实在是难以下咽了,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们不知道要在这山上住多久,过多长时间的这种苦日子,他就更吃不下去了。
&本官不饿,赵捕头自便就是!”
周思源干笑了两声,而后对赵桓道:“不过,犬子们还要在山上叨扰些时日,还请赵捕头多多照顾才是……”
说着,周思源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赵桓道:“本官这里还有些财物,他们的吃穿用度自然不敢让赵捕头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