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归拢,你们所有被活捉的光腚村强盗呢,急什么!”刘五秀觉得野鹤蠢死了,冲他翻白眼。
萧琼枝也猜测周远冬,应该是打算归拢,所有被活捉的光腚村强盗后,统一勒死他们。
不过,她可不想真留着野鹤的狗命。
在周远冬等人离开后,她把刘五秀拉到一边,低声叮嘱一番。
刘五秀听得连连点头,下一刻,就脚步匆匆地出门了。
这时,周大勇可能是嫌院子里,曾经摆放李绝代等光腚村强盗尸体的地方晦气,正拿着把锄头,在那里刨地皮。
楚芸娘很支持他的举动,从厨房的梁上,取下两个小提箩,用来给他装那些被刨出来的地皮。
萧琼枝觉得家里的粮仓死过人,更晦气。
她站在一边,跟他们商量:“娘,二叔,粮仓被火烧过,又死过人,里面太晦气,刨地皮起不了多大作用,你们看,是不是干脆把它给填平算了?”
楚芸娘没多大力气,干不来填粮仓的活,不敢拿主意,下意识把目光看向周大勇。
周大勇却回答得很爽快:“好的,我刨完这里的地皮,就去填。填好了,再从后院挑地方,重新挖个洞,做粮仓。”
萧琼枝摇摇头:“二叔,没必要先填老洞,再挖新洞,大可以用挖新洞的土,来填老洞。”
“另外,现在强盗横行,挖新洞,入口还是选在不显眼的位置比较安全。比如床底下、灶台底下、水缸底下、大坛子底下等等。”
“甚至还可以在新洞里面多挖几条地道,一些通往院子里面或者每间屋子,便于强盗闯进院子里时,随时进洞藏身或者偷偷钻出来反击,一些通往院子外面,便于斗不过强盗时,随时从地道逃跑。”
“好主意!还是枝儿考虑周到。”周大勇看向萧琼枝的目光里,颇是赞许。
他跟萧琼枝还是第二次打照面。
第一次见面时,因为正赶上周大智跟楚芸娘成亲,他需要协助他们招待客人,根本没大注意萧琼枝。
只是觉得她还算漂亮、乖巧、可爱。
同时,从周大智嘴里,知道她哪哪都不像楚芸娘,而是像她的生父,尤其是继承了她生父天资聪颖,触类旁通,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个完全异于常人的小神童。
今天,亲眼见证她的所作所为,他也不得不承认,萧琼枝确实是个是个完全异于常人的小神童。
“枝儿,现在村外的人,都知道我们村里人,因为及时收割稻子,手里余粮比他们多得多,只怕还会有落草为寇的强盗,来打劫我们,你看,要不要把你这个挖粮仓和地道的主意,也告诉族长,让他通知村里人,都这么做?”楚芸娘也觉得萧琼枝主意好,下意识问。
萧琼枝微微一笑:“可以呀,娘,你不是还没把城砖饼的事,跟族长说么,正好到时候一起说。”
“不过,也得要族长让大家提前发誓,不把这个主意泄露给村外的人,另外,你可以告诉大家,除了在自己家挖粮仓和地道,还可以考虑跟要好的邻居,把彼此家地道挖通,一起藏身、一起反击强盗、一起逃跑。”
“好!这主意更好了!嫂子、枝儿,事不宜迟,干脆由我现在去把这个主意告诉族长吧。”周大勇听得兴致勃勃,说完就要去找族长。
萧琼枝连忙叫住他:“二叔,等等,你刚刚漏听我对我娘说的第一句话了。我们还有一个好主意,也打算告诉族长爷爷。”
“什么好主意?”周大勇目光一亮,好奇地问。
萧琼枝于是把关于城砖饼的事,跟他细细说了下。
周大勇很意外,立即让楚芸娘和萧琼枝,陪他去她们住的屋子,看城砖饼。
看完后,他心悦诚服地对萧琼枝说:“枝儿,你可真是我们家和我们村的小福星!有了这城砖饼和你先前提议挖的那种粮仓和地道,就算以后天天来强盗,我们村里的人,也一定能够应付自如了。”
“不一定的。关键要看大家齐不齐心,能不能保守秘密。如果再出现像碧篱朱那样的女人,或者像王婶子那样的女人,出卖我们,那么,再好的主意也是白搭。”萧琼枝无奈地摇头。
这两个女人终究是隐患。
尤其是碧篱朱。
除掉吧,似乎有些下不去手,毕竟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除吧,她这么坏,只要有机会,早晚又得出来祸害人。
“你说的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周大勇似乎想起些什么,皱眉问。
萧琼枝便把碧篱朱跟光腚村强盗同流合污的事,和王春花借玉佩的事,都告诉了他。
周大勇气得脸色铁青。
关于碧篱朱跟光腚村强盗,说周大智看到她身子,对她不负责任的事,没人会比他更清楚真相。
事实是,五年前的一个傍晚,他去河里游泳,出水时,碧篱朱突然赤条条从旁边的一块大石头背后钻出,扑上来搂抱他。
周大勇吓得大叫“大哥,大哥!”。
周大智恰好在附近河边,下竹篓子逮鳅鱼、黄鳝。
听到动静,他赶紧跑过来,推开碧篱朱。
没想到,碧篱朱爬起来,又抱着周大智的腿不放,说他和周大勇看光她的身子,两个都要对她负责任。
周大智果断一掌劈晕她,带周大勇离开。
然而,事情居然还没完。
第二天,一大早,碧篱朱就叫上族长周远冬和她继爹周有求,找上门,以看光她身子为由,要周大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