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村里那两个平时参与族中事务表决的老太爷过来时,刘五秀早已经将周有力他们收拾得尽兴了。
周远冬当着两个老太爷的面,把周有力他们下午打劫楚芸娘与刘五秀,杀害周远庚的两个弟弟,杀伤周远庚的事,细细说了下。
接下来,他看向郑邦和周大勇,问:“大英雄、大勇,你们是怎么抓住周有力他们的?”
周大勇想了下,转头对郑邦说:“郑大哥,我是后来才赶到徐家村那边,有些情况不了解,这事还是由你跟族长他们细说吧。”
“行。”郑邦没有推让,当即把事情从头至尾,细细说了一遍。
其中,只是忽略了从周有力他们身上搜出钱袋子的事,以及那四把匕首,是后来才沾上人血的事。
周远冬认真听完,跟两个老太爷商量了下,说:“既然周有力他们几个杀人的血衣和凶器都找到了,证据确凿,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审问他们什么。”
“等明天早上卯时初,我会预先把村里的另两辆牛车,都借过来,大英雄、大勇、大智媳妇、有种媳妇你们四个,到时跟我一起,叫上几个族人和远庚家几兄弟的家人,带着周有力和他的三个表兄弟、以及他们杀人的血衣和凶器,坐牛车,一起去县城报案,请知县作主,严惩他们吧!”
“好。”楚云娘、刘五秀、周大勇异口同声答应。
只有郑邦,略带歉意地说:“族长,报案,只要有受害人就够了。我是江湖中人,素来不喜欢跟官府打交道,这次,不能陪你一起去。”
“包括我抓到周有力他们的事,你也不需要特别跟知县提及,只说是族人们一起抓到的就行。如果他非要追问,你就告诉他,抓他的过程中,遇到高人路过,帮了你们一把。”
“好的。”郑邦说得很有道理,周远冬并没有多想,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家里时,已经戌时末。
楚芸娘和刘五秀早就做好饭菜,在锅里热着。
这时,她们全部给拿了出来。
分别是水煮团鱼、炒白菜、黄芪炖鸡腿。
其中,黄芪炖鸡腿里面,有四个大鸡腿。
萧琼枝记得,之前早就跟她们商量好,把家里的四只鸡,都送给周远庚家了。
她指着那道黄芪炖鸡腿,好奇地问:“娘,刘婶子,这是哪来的鸡腿?”
刘五秀答:“你远庚爷爷媳妇吴大婶炖好,亲自送过来的。她说,你远庚爷爷不喜欢吃鸡腿,以后她家杀鸡给你远庚爷爷补身子时,都会把鸡腿送过来给大勇、你、狗子、石头四个孩子吃,正好一人吃一个。”
“一只鸡,除了四个这么大的鸡腿,还能剩多少肉?更何况,娘,刘婶子,吴奶奶家也有小孩子,大牛、石山、桃子、梨子、杏子他们,也是小孩子呀。”
“我们不能吃这些鸡腿,先把碗收起来,放一边,等吃完饭,你们再送回去吧。”萧琼枝说完,就把那碗黄芪炖鸡腿,给端到旁边的五屉柜上放着。
主要狗子、石头的两双眼睛,早就盯着鸡腿放光了,如果不端走的话,只怕他们马上就会夹鸡腿吃,免得万一楚芸娘、刘五秀听了自己的话,不许他们吃。
“我们也知道,你说的这些,不过,你吴奶奶坚持要把鸡腿送给我们,还说我们要是不收下,她就把剩下三只鸡,都还回来,我们才只好收下的。”楚芸娘正为这事犯愁,有些无奈地说。
萧琼枝摇摇头:“礼多人不怪,娘,你不用担心,只管还回去。等下见到吴奶奶,你就跟她说,要是远庚爷爷不喜欢吃鸡腿,可以把鸡腿上的肉,砍成肉糜,做给他吃。”
“然后,你再提醒她,村里上回来过强盗,这还不知哪天,就有可能又要来强盗。远庚爷爷必须好好补身子,每天有鸡肉吃,身体才能早点康复。”
“我们可还都还等着看远庚爷爷,下回又跟大家一起打强盗呢!”
“好,那就照你说的办。”楚芸娘觉得萧琼枝说得这些,都很有道理,吴大婶有可能会听,连忙表态。
石头立刻着急了,狠狠瞪萧琼枝一眼:“枝儿,你真不仗义!明明知道我喜欢吃鸡腿,你还劝芸伯娘把它们给还回去,你赔我鸡腿!”
“我来赔,我赔你十颗暴栗!”刘五秀嫌他贪吃的嘴脸丢人,脸都黑了。
不等萧琼枝答话,她就边说边走到石头跟前,曲起食指与中指,在石头头上,重重弹了十下。
石头疼得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娘,你偏心!自从有了枝儿妹妹,就看我哪哪都不顺眼,说什么都不对,我不做你儿子了,我要做芸伯娘的儿子!”
“好、好、好,石头乖,不哭啊。你远庚爷爷为了我和你娘,差点送命,这是一辈子都报不完的大恩大德,我们送给他补身子的鸡,是不应该自己吃的。”
“等以后你爹和你大智伯回来了,家里日子好过了,我们再杀鸡给你吃,让你一个人,吃四个鸡腿,好不好?”楚芸娘连忙走到石头跟前,摸着他的头,温声哄。
刘五秀则在一边冲石头翻白眼:“也不知像谁,就知道吃!都不晓得想想,要是没有你远庚爷爷他们救命,你娘我现在早就死了!到时,你爹给你们娶个后娘回来,别说是吃鸡腿,只怕就是鸡屁股,也没你们的份!”
石头顿时不服气了:“娘,你少吓唬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听你老说爹娶后娘的话,就问过爹了,爹说,女人太麻烦,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