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微的举动落在婉儿眼里,笑了笑,难得掌握着一定主动权倒是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师兄敬重师父,一直将他的话奉为真理,所以一定会来。”
张振业微微挑眉,他手中的茶和婉儿所饮的完全相反,舌尖被一股苦涩侵占最后才品出一点子甘甜:“就无万一?”
婉儿倒是没急着答,而是低头宰喝了一口茶后,才施施然道:“纵有万一,有我的那封信,也是一定会来的。”话语平淡,却透着坚定。
她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得不说让张振业好奇她何处来的把握,出声道:“婉儿姑娘十分自信。”
婉儿气哼道:“我与师兄自幼青梅竹马,若非顾念的出现……”接下来的话她倒是没说,毕竟自己讨厌顾念没错,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却也是喜欢她的,自己现在好歹与他也算是合作关系,自然不好对他喜欢的人多话。
张振业倒是没在意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只是道:“好事多磨,何况现在也不必多久时间了,婉儿姑娘且等一等吧。”
一晃便是几天过去了,何平戈是真的被顾念关起来了,吃喝没人都有人送来,要什么也都给,唯一不许的就是不让何平戈出门。
何平戈开始两天还待着住,觉得顾念是一时生气,这阵儿气过了就好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一气就气了这么久。
若是没事的时候,何平戈倒是不介意在屋子里窝着,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何平戈这会儿心中难定,总觉得自己在这里待着,那边就有事发生,可是这门锁着,他又实在出不去。
等等,他这几天在这里待着,也是略微的留意了一下,这里的人倒是不多,而且锁着的是他的房间,他或许可以把人支开,从顾念的房间出去?
脑子里面短暂的过了一下觉得可行,何平戈便敲了门。
果然,外面很快就有人回应了:“何老板?”
声音清脆倒是有点耳熟,何平戈试探着问道:“百岁?”
也算是何平戈的耳朵好使,百岁应道:“是我,您有什么吩咐吗?”
何平戈的语气不急不缓:“我这两天有点上火,想吃冰糖雪梨了,你去叫人炖一碗过来。”
这要求倒是正常,百岁也不生疑问,转去吩咐了人后便又回了原位。
脚步声听在耳朵里,顾念大概能够猜得出门外的人应该是在一个以上,便等待了一会又开口:“百岁,我差点忘记了,你过去叫他里面记得多放点桂圆干。”
这一次百岁倒是犹豫了:“这……”
何平戈大概明白这门外怕是只有两个人,便更加急促了语气催道:“快去,等会儿煮过了再加就不好喝了。”
百岁有心不去何平戈又催的急,最后只好想着门是锁着的,才应到“是。”后离开。
何平戈倒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又敲了敲门,这一次门外倒是没有声音了,看来人是都走了。
何平戈知道百岁估计很快就回来了,也不敢浪费时间,匆匆忙忙从暗门到了顾念的房间。
顾念的房间也是锁着的,只不过是从里面锁上的,只需要轻轻一扭,就开了。
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楼,刚到客厅就看见了顾念坐在沙发上喝茶。
何平戈的脚步一顿,有些尴尬的叫道:“司令?”
顾念回头看了何平戈一眼,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只是向桌上的另外一杯茶伸了伸手道:“就等着你呢。”
顾念那是让何平戈坐下喝茶的意思,何平戈倒是也从善如流的过去了,忍不住奇怪道:“司令知道我会过来?”
“我知道什么,我又不是个算命的。”顾念白了他一眼:“我不过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看起来顾念倒像是不生气,何平戈只好道:“司令莫怪,实在是师妹和长辈都在张振业的手里,我放心不下。”
顾念漫不经心的听着他的话,随便点了点头:“坐着等着,晚点吃完饭我跟你一同去。”
何平戈一皱眉:“司令……?”
顾念抬头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不直接打过去,他虽然说叫你去,可不是也没说不叫我去吧?”
这倒也算是钻了个空子,只是何平戈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这一去怕是有些凶险。”
顾念倒是笑了,语气里有点不屑:“老子会怕那个?”
顾念这次走的是真不低调,高头大马跟着,小洋车开着,就差没派两个人前面喊着肃静回避了。
一路上有顾念和何平戈互相聊着,倒是也没觉得路有多远。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半路忽然下起了大雪大雾,倒是有点阻碍视线。
车马都被迫慢了动作,何平戈本以为顾念会心情不好,没想到她反而心情更好了,连车也不坐了,叫停了车,直接上外面骑马去了。
何平戈瞧着顾念那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倒也觉得十分好看,也在车里做不住了,索性也下了车,也要了一匹马,与人并肩而行。
等到终于到了张振业那里留下的地址的时候,已经过去有挺久了,顾念倒是不见外,拉着何平戈直接进了屋子,自己摘了帽子拍打着身上的血,一边对着沙发上坐着的张振业道:“有劳张司令长久等了。”
张振业面前的茶早已经凉透了,看起来似乎是等了不少的时候,但他一开口的时候。仍是半分怒意没有,只笑着道:“顾司令来的正是时候,今天雪大路滑,我本以为顾司令怕是得晚些来呢。”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