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戈这时候揭到了最后几层,虽然无心说话,可是想着能够让顾念分散一点注意力可以没那么疼,还是笑着道:“当然不一样了,您与她是病人,用不着那么细心。”
这句话说的顾念起了一点兴趣,于是她追着问下去:“那我于你是什么?”
何平戈的手臂有一个几不可见的停顿,然后就低着头笑了起来:“司令忘记了?咱们俩是这三年的爱人。”
一反常规的,何平戈这次没有说什么,我们一起演戏的话,而是用了三年的爱人这个词。
实话实话,因为张振业的关系,顾念有很长一段时间,蛮讨厌这些词的,总感觉这些词是和束缚挂钩的,所以在何平戈开口说出这个话的时候,顾念的身体,其实也是有一瞬间的僵硬的。
但还好,她很快就自己缓过来了,但笑的心思是没有了,只好胡乱答了一句:“成了,知道你心软。”
何平戈抬头很严肃的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诚恳:“司令要知道,我也并不是对每个人的这个样子的。”
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的了,顾念的眼神微动,然后笑了:“这么说起来的话,我还是蛮庆幸我找到的那个人是你的。”
何平戈笑了笑低下头去,手上继续温柔的动作,呢喃着应了一句:“我的荣幸。”
换了两盆子热水后,顾念的伤口上的纱布总算是都揭下来了,露出了里面一个小小的背心和看着就惊心动魄的伤口。
何平戈谨记着周大夫的教诲,从瓶子里倒了酒精出来,拿镊子夹着,放轻了动作将伤口附近的血污擦的干净,然后再悉数将药粉洒在了伤口上,最后简单的用了个方块的纱布堵住伤口,再将绷带缠绕。
何平戈缠绕绷带的方法明显和医女有一点不同,但是却更美观了一点,何平戈颇有一点满意的扫视了自己的作品几眼。又拧了帕子给顾念的手臂这些地方擦了下。
擦到后背的时候,何平戈被顾念身上的那些陈年旧疤骇了一下,虽然有衣服遮挡着,但也能看得出其中的一道,是从肩膀,一直贯穿到了后腰。
应该是刀伤,何平戈有点失神的去用手指抚摸了那道伤。
何平戈的手指因为热水帕子的关系有点发着热,摸上伤口上痒痒麻麻的,顾念笑了一声:“丑吧?”
何平戈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但他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顾念的背面,摇头她也看不见,这才哑着嗓子道:“不丑。”
顾念又是一笑,显然是并没有把何平戈的话当真,不过也没有纠结着这句话。
将睡衣上衣重新落回顾念的身上,何平戈询问:“司令这些天还有事吗?”
顾念一边小幅度的活动着明显好过了很多的手臂,一边满不在意的道:“哪方面的?”
何平戈这时候已经将药箱收拾好了,有点担忧的看着顾念的动作:“需要出门的。”
顾念向来很少记得自己的行程,往往都是副官每天跟自己报一遍,这会儿歪头想了一会才道:“大概得和几个同僚聚一下,接受一下他们的祝贺。”
顾念似乎是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受伤,所以出门的话,只怕为了显示自己没什么事,是会选择骑马,但这无疑是会上顾念肩上的伤口再度崩裂开,何平戈有点不赞同的皱了眉:“什么时候的事?”
何平戈的神色当然是被顾念看到的了,她笑了笑:“我昨天回来城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他们估计要请我的话,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两人一问一答,十分的自然家常,完全都让人忘记了两个人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
这几天的时间,是完全不足够顾念的伤好起来的,何平戈提醒道:“您的伤?”
顾念也不去看人,偏了偏头。语气满不在乎大的回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何平戈放平缓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口气不是强硬的,甚至是带了一点商量:“最好还是别沾酒的吧。”
想了想,何平戈又缓解气氛似得加了一句:“病人可是得听医生的。”
他这句话,就是拿顾念之前叫他何大夫来当理由了。
顾念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她也知道如果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其实不差,想了想后,她说:“到时候再看吧,要是能不沾的话,就不沾。”
在他心里顾念没有一口答应十有**就算是婉拒了,何平戈苦笑:“司令这话的可信度,大概就和男人对女人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似得。”
这话从何平戈的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引得顾念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怕不是真的唱戏唱多了,怎么还哀怨起来了。”
何平戈叹气,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顾念,生怕她动作太大弄伤了肩膀的伤口,忙上前扶了她的肩:“别笑。”
纵然是被何平戈提醒着,顾念也是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屈指抹去了笑出来的泪花,顾念抬头笑意盈盈的去看何平戈,打趣的问:“那怎么办,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监督我一下子?”
她可是记得何平戈是怎么的不喜欢这种场合的,虽然总是笑着的,但脸上那个假的笑,简直跟面具似得。
让顾念有点没想到的是,何平戈的语气堪称平静的开口:“我还以为我是肯定要去的。”
顾念摇了摇头,看着何平戈淡定耐心的跟他解释道:“没有,你主要就是应对一下张振业和他手底下那群人,其他的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