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就这般的走了多久,反正是这个拐弯那个转角,走了至少有半个时辰,隐约间能够听到些兵器撞击的声音,打了这几年的铁,寒潭衣对这个声音自然十分的熟悉,甚至因为过度专研的缘故,就凭着这声音的轻细缓急,他一下子就能够分别出那发出声音的人,到底铸造的是什么,到了那一步,甚至有什么样的本事。当然了,这些原本也是他该要去关心的,要想打听消息,就得留下来,可要想留下来,就得要有留下来的本事,而且关键的时候,还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手段,太差,不行,人家可没这个闲工夫来招待没用的人,太好,也不行,这若是太引人注目了,或许就不利于行事了。
小算盘打得响,可那领路人不关心,转过最后一道门栏,一下子,就有那么十来个大汉映入眼帘,大抵是因为这铸造之类的举动,逃不过着手上的功夫,离不开那两膀子力气,所以都有些汗流浃背,燥热之下,上演那光着膀子之类的戏码,连带着那一身的肌肉之类的,都练得十分的结实,火光照耀之下,有些显得黝黑的肌肤被那些个汗液这么以湿,甚至有些发亮的姿态,男子汉那种该有的阳刚气,彰显得可谓十足,而这一刻,那些个人也基本上停止了自个的举动,这有人来,无论是谁,都难免有些猜疑的举动,特别是当那眼神停留到寒潭衣手中的那柄长剑时,一个个的,甚至有些放光的味道。
“你们跟我来!”那领路人并没有停,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些人一眼,只这么轻轻的说了一句,整个人便这般的径直向前又挪了几步,选了个敞开的门这么一拐,就已经进了房间,紧跟着,这对男女自然也走了进去,屋子里显得有些灰暗,没有掌什么灯,只有那角落里,放着一个炭盆之类的,微微的升腾着些火苗,像是取暖用的,但却又有几分不尽然的味道,让人觉得诡异,还没有等三人站定,就听到那一旁的角落里,有那个苍老而又细小的声音传了来:“齐老三,你又往我这儿带了人来,你这是看我老头子的脾气好,不和你见识,可也别忘了,上次带来那个滥竽充数的主,权且记下的那顿板子,你若是今儿个再这般,就算是我老头子想要饶你,那沈二的脸上,估摸着也不好看,非得收拾了你不可,当时候你可别怪我老头子心狠才是!”
好吧,与这环境比起来,这话,很显然,更加的让人不解了起来,寒潭衣只觉得,那声音虽然说得平缓,隐约间还夹杂着些咳嗽气喘的姿态,但每一个字入耳的时候,自个的气息就好似受到了震动一样,那原本流转不断的轨迹,都有些难以把握的感觉,很显然,对方也是一个绝顶的高手,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那齐老三的举动,似乎完全收敛起了先前的傲气,抱拳的同时,显得十分的恭敬:“小的哪敢,这一次定然是带了有真料子的人来见你老人家,再说了,沈庄主那儿寄下来的那顿罚,还不是看了你老人家的脸面,这小的还没有当你面到过谢,又岂能再给你添了麻烦,就算是你老人家宽宏大量,不和小的计较,小的这心里面,那也过意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