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仇婉儿心里面也暗暗的嘀咕道,她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眼神之中所流露出来的疑惑却异常的明显,当然了,像独孤信阳这样的人物,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做出些不讨好的事情来,所以刚才的那一幕,应该是有意而为之,要的就是去验证什么,而从他现在的说法语气来看,应该是已经有所捕获。
只是稍微的顿了一顿,独孤信阳又接着说道:“这四人的功夫你也看到了,可我刚才那一剑,虽然算不得什么死角,但来得突然而且又极为快速,原本应该是避无可避的,可你瞧见了没,那人连瞧都没朝我这边瞧一下,便直截了当的避了开去,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这到也是,被独孤信阳这么一提醒,仇婉儿还真就觉得有些不寻常,自己虽然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可也纠缠得紧,倾尽全力之下,和那搏命之类的举动也没有任何的差别,对方应该也只有忙于应对的份,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避开老头子突来的一剑呢?
“依我看,这四人之所以这般的厉害,其中还有一个缘由是彼此心意想通,配合得十分默契,看似在各自为阵,却又在不经意之间互相加持,所以才有了这般的威力,若是能够将他们分了开去,各个击破,或许整个局面还能有所转机!”这个建议,到是不错,独孤信阳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眼神又刻意的注视了还在动手的苏老头和寒潭衣两对,果然,细看之下还真能发现一些端倪。
剑影闪动之下,看是不经意之间,与苏老头对阵的暗人,手中的长剑横指,无用得紧,但紧接着,寒潭衣得身形,却被人这么有意的一牵引之间,向前这么一进,刚好触及到那横过来的长剑之上,本能性的,他一个慌乱之下,只能往后极撤,原本的进攻招式,也只有硬生生的压了下来,险些撞到了苏老头的身上,这么一来,两人的步伐都显得有些宁乱,紧接着,那两暗人又将长剑递了回来,应对不及之间,就只有往后急退的份。
虽然那局面,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一对一,可实际上,两暗人相互配合之下,又岂止是一呢,发现这一点对于苏老头和寒潭衣而言,或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彼此之间的差距太远,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勉力支撑,至于还能持续多久,没有人能够说得准,或许还有十招,或许就在下一招,什么都有可能,那姿态,看上去还当真是狼狈得紧。
“这样僵持下去,我们是必败无疑,与其这样,还不如拼上一般,小妮子,你的功夫除了我之外,在众人之中属于最高,所以呢,这儿就交给你了,尽可能的将时间拖得久一些,我先带着他们其中一个,远离几分,上演各个击破得戏码,或许还有一丝的转机,明白吗?”这才是独孤信阳的目的所在,当然了,他要的就是耗这个字眼,若是不能挡住其他的三人,就算是他的目标达成,那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与其说他是关键点,倒不如说仇婉儿的表现,才算得上是重中之重。
这无疑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要知道,经过刚才的交手,仇婉儿很清楚,对方的能耐,可不是自个说应付就能够应付得了的,否则也不会一直被压制,处于下风了,这独孤信阳要是一走,那救护其他人的重担就落到了自个的身上,岂不是那压力更大,此情此景,她还真没有什么信心可言。
可即便是如此,老头子的主意也是眼前最为实际有用的,若是再这般的耗下去,就算是她还能够坚持些时间,也必然会有落败的那一刻,更何况,比起仇婉儿而来,苏老头和寒潭衣两人,才是问题所在,堤坝什么的,原本就是最薄弱的地方最先被侵蚀,只要有一丁点的缺口出来,那可就不得了,带动起来,不过是须臾之间,就会全线奔溃,所以说,此刻独孤信阳虽然还有些请求的语气,但实际上,已经和命令两字,相差无几了。
没得选,那就只有去应承,仇婉儿只是微微的一个犹豫之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做事就是这般,风风火火的,从来不会停歇,那柄长剑之上所附着的灵力明显又加重了几分,而这一刻,独孤信阳也全力施展,搏命之下,要的就是那暗人毫无怀疑,跟着自己而来,若是让他识破了其中的玄机,那这样的盘算,可就没有丝毫的意义。
很显然,独孤信阳这四个字,也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即便是身为暗人,能够在自己的剑下添上这么一个亡魂,无疑也算得上是一种成就,更何况,动起手来,到了兴致勃发的那一刻,自然不会轻易的收敛,就算是心里面告诫着自己要镇定,可那身形,却依旧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随着独孤信阳往外这么一跃,硬生生的跟了过去。
说是分离,不过也就是垂直数十米的距离,像四暗人这般的存在,自然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岂会留太多的破绽给别人,若是离得远了,难免会引起察觉,更何况,独孤信阳这般的选择还有两个小的盘算,第一,竹林之上的环境,最适合的就是他,常年生活在这竹林之中,早已经是驾轻就熟,就从两人停留在竹巅之上的反应来看,他这样的算盘就已经如意了几分,一个岿然不动,一个微微晃动,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但从中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却假不了,至于第二个理由,那是还对下面的局面颇为担心,若是真有什么变数,他也好尽快的支援不是。
毕竟支撑的两个点,不能有一个缺失,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