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一个人喊道:“住手!”尉迟昆余转身朝着喊声看去,此人正是站在一旁的汉朝小子,心中非常不悦,问道:“我楼兰与鲜卑的事,与你何干?”这汉朝小子就是拓跋杰,他看不惯掠夺民女之事,已经催马近身到了尉迟昆余马前,说道:“楼兰与鲜卑的事,我的确管不着,可是你强抢民女,我就要管!”
尉迟昆余是楼兰王子,在楼兰都是官员进献美女给他,生平佳丽绝色也见得多了,可慕容兰不同,是他平生未见过的鲜卑绝色美女,他岂能放过,见拓跋杰出来干涉,心中极不舒畅,立马横刀问道:“你既是汉朝人,为何也来天胡国,难道也为鸳鸯铜锁而来?”
拓跋杰向尉迟昆余道:“是不是为鸳鸯铜锁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强抢民女!”尉迟昆余仔细瞧了瞧拓跋杰问道:“鸳鸯铜锁还没现身,你就来搅局”拓跋杰望着尉迟昆余说道:“我不是来搅局,是必须来。”尉迟昆余对拓跋杰有些轻蔑道:“那要看看你有没有必须来的本事!”
拓跋杰听他话语狂妄,瞪目看着他说道:“有没有这个本事,让兵器来说话!”当下从腰间拔出宝剑,拉开架势。”尉迟昆余晃了晃双刀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拓跋杰知道自己是为拓跋家的血海深仇和鸳鸯铜锁来匈奴国的,但不能这么说,答道:“在下汉朝人。”尉迟昆余应道:“好个汉朝人,我让你从哪来,回到哪去!”
双刀迎面辟来,拓跋杰见尉迟昆余的刀已落下三分,宝剑横空出击,剑尖直扫尉迟昆余的左手,尉迟昆余赶紧撤刀避之,谁料这一招是虚,拓跋杰的剑半路折回,直扫向尉迟昆余右手,他叫道:“不好!”赶紧拨马头,向一侧闪开,拓跋杰反手再回来,宝剑对准他的右臂,尉迟昆余大惊一声:“啊”右手刀已落地,手指险些被砍下。
拓跋杰一个“黄河九转”宝剑再奔他左臂,这一回他是扔刀缩手,吓得连声大呼:“救命!”拓跋杰身子探出,一剑压在尉迟昆余的脖项,一手揪住尉迟昆余衣襟,从他怀里把慕容兰的软鞭取回,迅速的坐回马背上,此时,楼兰国的将领官兵已经反映过来一拥而上,救下了尉迟昆余夺路而逃。
慕容兰催马过来,从拓跋杰手中接过软鞭,脸颊微微一红,对拓跋杰笑道:“多谢公子相救,慕容兰感激不尽,不知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今日搭救之恩!”拓跋杰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不过一个平凡之人,何劳姑娘记挂心上!”
慕容兰见拓跋杰如此仗义,心底对他已是敬慕三分,更想认识这个人,知道他姓氏名谁家住哪里,在一旁的慕容德看出了妹妹的心思,催马近前道:“既然英雄不愿告之尊姓大名,想必也是世外高人,我是鲜卑慕容德涛,这是我家妹慕容兰,如英雄不弃,我想与你结拜为义兄如何?”拓跋杰看慕容德涛一片真诚,也不好推托,笑吟吟的说道:“既然慕容兄如此看重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多一位义兄多一份真情,在下汉朝窦杰。”
拓跋杰这次来匈奴国,不仅想找到父母和妹妹,更想找回失落的鸳鸯铜锁,他不想节外生枝,因此报名窦杰。慕容德涛见拓跋杰如此爽快,高兴道:“好!”二人下马,按慕容德涛比拓跋杰大六岁的年纪叙了兄长,当下以天地为证,搂土为香,八拜结交,一个“义兄”,一个“贤弟”,连连称呼着对方,均是满心欢喜。
慕容兰看到拓跋杰与哥哥结拜,心里甚是高兴,她下马来到慕容德涛与拓跋杰面前,含笑说道:“哥哥,请窦大哥到我们鲜卑做客吧!”慕容兰说完这些话,目光凝视着拓跋杰,一时有些慌了神,心里怦怦乱跳,赶紧低下了头,慕容德涛察颜观色,看出妹妹倾慕拓跋杰,心中也甚是喜悦,微笑说道:“贤弟,不如到我们鲜卑做客,咱们把酒言欢,畅谈武学如何?”
拓跋杰听后,说道:“多谢义兄的盛情,小弟与人有约在先,等事情解决了,小弟一定前往鲜卑做客,一定不醉不归!”二人相视哈哈大笑。慕容德涛与慕容兰就此作别回了鲜卑。
拓跋雪在一旁等了一个时辰,终于只剩下她和拓跋杰了,看见拓跋杰救慕容兰,她是又气又恼,女人天生就有妒忌心,心想自己约战的人,不跟自己决斗,变成英雄救美了,实在是有损自己天胡国骨都府云主的颜面,
可是,从刚才离去的那两个鲜卑人的境遇来看,英雄救美又是于情于理,看见那两个鲜卑人的欢喜,她心中一怔:“原来我也是想要这样的人保护我!他还对那个鲜卑女子那么好!”心中略略带有一番醋意,转念又想:“他是汉朝人实在可恶,如果与鲜卑人亲近,必定对我相父不利,战胜他再说。”
举起宝剑,高声喝道:“汉朝小子,出招吧!”拓跋杰回过头来,仔细端详这位从骨都府别院跑来约战姑娘,总有那么一种送似曾相识,却又有着久违的陌生感,问道:“姑娘,你是骨都府的什么人?与赫连托是什么关系?”
拓跋雪向他望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紧紧盯着拓跋杰,心想此人是汉朝人,说不定是奸细,一定要想条妙计捉住他,那时候,相父肯定会经常允许我出宁月轩,这叫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想到这些,拓跋雪心中得意,一脸微笑道:“我是什么人,说出来,怕吓到你,不说也罢!”
拓跋杰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