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蚕蛹是她跟着师傅的那日起师傅送给她。
她摸了摸那蚕蛹,和它玩耍了一番,听着声响,师傅好像沐浴好了,她赶紧把那蚕蛹收起来。
果然没一会,她师傅换了身衣物出来了。
“你去小二哥来给换些热水,你也好生洗洗身子,一会咱们先用饭,用了饭就去见贵人!”沐浴好的师傅开口。
飛蛮连忙跳下软榻点点头,跑去拉开厢房们,“咚咚~”踩着步子往楼下去叫那小二哥,楼下正忙活的小二哥听了吩咐,连忙上去帮忙换水,又打了干净的温水来,接着飛蛮便去沐浴了。
走在回廊的小二哥提着木桶去了后院大厨房中,一个正在烧火的伙计瞧见了他,“哎,你有没有感觉这两日咱们这客栈有些不太对劲?”
那小二哥看了一眼那烧火的伙计,又看了一眼大厨房的其他人,“什么不太对劲?”
“这~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不太对劲!”
“我刚刚听三哥说咱们客栈来了两个穿着怪异的女子!”
“虽说原先咱们这客栈也经常住些生面孔,那也没那回像现在这般一样全是生面孔?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再加上那两名女子!”
大厨房其他忙活的人听见了这话,瞧了那烧火的伙计一眼。
一个大厨子开口道:“我说你,一个烧火的伙计,懂什么?你出过咱们这大厨房几回?还说什么不太对劲?”
“什么穿着怪异的女子?那两个女子我刚刚是望见了,她们是南疆的,早年我路过南疆,见过那南疆的人,她们就是那样穿的。”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厨娘,早年她走南穿北,去过许多地方,自是知道一些。
西吴王朝地域广阔,不同族人不少,其中南疆也是属于西吴王朝的,西吴自开辟疆土建立王朝以来,各个族人一直相处不错,其中那南疆瞧着最为神秘、低调。
不过这么多年,偶尔遇见南疆族人,相处也算和善。
“你啊,好生烧火,别想些有的没的!”
那烧火的伙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莫非真的自己感觉错了?
烧火的伙计几句话掀起了客栈后院大厨房的涟漪,可是很快又平淡了下去,大厨房的人又开始各忙各的。
客栈一楼里,好几波人都在用着饭。
那些人很安静,都未说什么话,可吃饭的姿态瞧着倒是潇洒,那客栈的掌柜瞧了一眼一楼的那些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年过半百,身穿一身蓝衣锦袍,有个微胖的肚子,一张胖乎乎的圆脸,他又扫了一眼那些人,陷入沉思。
客栈里一楼,几个小二哥端着自己手中的饭菜又送往二楼的各个厢房中,送到陈惠仙的厢房前时敲响了房门,却听见里间说:“不用了,端下去吧。”
那小二看了看紧闭的厢房们听见里间的客人这般说,有些无奈的端着饭菜又下去了,这饭菜可明明是随着她来的哪个男子叫的啊,现在她又不想吃了?
这不是浪费吗?
那小二哥瞧了瞧自己端着的这份饭菜,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端回了大厨房。
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湘妃色罗裙的女子正坐在软榻上想着事情,她刚刚吃了几块糕点颠颠肚子,现下是吃不下饭菜了。
随着她一路前来的黑衣男子木乘刚刚来报,说除了宴庄的人还没到,他们自己的人已经都进了这城中,已经埋伏好。
还有,那苗疆的圣姑一行人也已经到了。
陈惠仙低着头,看着矮几,伸出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处,她手腕处有个玉镯,这玉镯是林叶出征前送她的。
她摸了摸,又伸手敲了敲软榻上的矮几桌面。
二楼另外一间厢房中,那个叫飛蛮姑娘用筷子夹着一只鸡腿咬着吃,边吃边开口道:“师傅,这鸡腿比咱们南疆做的好。”
旋汎瞧着自己徒儿这般说,突然笑了,“你啊,是第一次吃到这南疆之外的鸡腿,肯定觉得新鲜!”
飛蛮傻笑了笑,接着又啃着自己手中鸡腿。
“喜欢吃就多吃些,吃饱了,一会还要忙活。”旋汎瞧着她。
“嗯!”飛蛮点点头。
旋汎用自己手中的筷子也一点一点的夹着饭菜吃,她也饿了,这几日忙着赶路,没来得及好生吃上一顿饭菜。
等她们吃饱喝足了,旋汎带着飛蛮出了厢房们,往右边第一间去。
她得了消息,那右边第一间就是贵人歇息的厢房。
两人走的步子不紧不慢,穿着的服侍和这小城的人大不相同,客栈中碰上她们的小二依旧多瞧了几眼,虽说之前她们进来时也多瞧了几眼。
旋汎带着飛蛮走到右边第一间,敲响了厢房门。
那厢房中还未有动静,厢房隔壁的房门却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黑衣男子,男子相貌普通,腰上携带一把长剑,眸子暗黑,飞快扫了一眼旋汎,朝她点点头,他自己去敲响了小姐的房门,“小姐,贵客已到。”
“进来。”
厢房中一道柔声响起,听那声音很是温婉。
黑衣男子推开了厢房们,转身请旋汎和飛蛮进去,然后把房门带上,自己守在房门外。
厢房中,软榻上坐着穿着一袭湘妃色罗裙的女子,青色全部挽起,只用一根绯色发带扎起来,一双凤眼潋滟,夺魂摄魄。
飛蛮跟在自己师傅身侧走着,接着厢房中亮起的灯光瞧清楚了师傅口中的贵人。
她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这女子的模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