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池棠一怔。
嵇蕤略一沉吟,已经站起身来一拍池棠肩膀:“不消说,多半便是那虻山追踪的妖魔到了。”忽然一皱眉,“不对啊,我们师兄弟察辩妖气素来jing醒,怎么这次却毫无征兆。”
薛漾也点点头:“昨i晚宴之前,我也觉得这庄中有些不对劲处,可仔细嗅了嗅四下,并无异状。”
无食有些得意的摇着尾巴:“那妖灵与我主人一样,都是修炼什么狗屁的慕枫道出身,我追随主人这么久,这味道再熟悉不过,只是这股妖灵之力也极为微弱,看来这妖怪道行不浅,要不是身上有股我讨厌的味道,也许我还未必能闻的出来呢。”
&讨厌的什么味道?”嵇蕤奇道。
无食伸伸舌头:“猫的味道。”
这话一说,池棠心头大震,昨夜梦中那白se狸猫诡异的绿眼又浮现在眼前。自己一直寄希望于那虻山之妖不敢入此阒水之界,又或者半途为阒水妖魔所阻,怎知对方神通广大,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了自己。
&山还有修行慕枫道的妖怪?这倒少见。无论那妖灵之力是否是冲池兄而来,我等都要速离此地。”薛漾说道。
嵇蕤也赞同道:“不错,昨i有祁山盗化魔之身,今i又有这诡谲妖灵之力,我们再耽搁,只恐妖魔在这庄上越聚越多,反害了庄上许多xing命,事不宜迟,马上便向董公子请辞。”
此话一说完,嵇蕤薛漾已经拉住池棠:“池兄,快快收拾一下,我们这便要走了。”
池棠不自禁的摸了摸耳下创口,无论那妖灵究竟为何而来,自己和这两大斩魔士在一起,总不会吃亏,想到这里,心意顿平。
三人起步yu行,无食又喊了起来:“娘妈皮的,说话算不算话?我家主人那娃儿你们收不收?”
嵇蕤看了一眼无食,没好气的道:“怎么不算?我这就带那娃儿一起走,你也得跟我们一起。”
无食嘿嘿笑了声:“那成,我去厨房偷些吃食,咱们午后在庄外会合。”摇摇尾巴,腾地蹿走了。
三人转身先往翠姑房中去,池棠问嵇蕤道:“当真收下那宝儿进你们门下?”
&与人交媾生子者极为稀少,此子得以出生,本就是一大异数,我们当然要收,这可是大战前的紧要时刻,便多一份力也是好的。况且此子身而得兼人与妖两方之长,只要加以引导,必是伏魔道上绝顶高手。池兄,你和那妇人倒是颇有交情,便由你出面,只说是你要收那娃儿为徒,那妇人必然应允。好在你原是要和我等做一路之人的,这么说也不算骗那妇人。”嵇蕤轻身功夫确实高明,一路疾走,口中一番话下来,毫无停顿。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翠姑屋门前,池棠正在思索嵇蕤适才所言什么伏魔道上绝顶高手云云,就见到翠姑领着宝儿怔怔的看着自己。
池棠心知是先前所为太过突兀,难怪翠姑这般愕然,翠姑又哪里能知道,自己才见了一只秽语连篇村俚鄙俗的会说话的狗?又看嵇蕤薛漾看向自己,显然是在催促自己开口,现在已顾不得措词,池棠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对着翠姑深深一揖。
翠姑连忙还礼,讶然道:“张家兄弟如何还行这般大礼?”
&子,实不相瞒,我看宝儿天资聪慧,根骨极佳,我又会些剑术,倒有意收宝儿做个弟子,不知嫂子可允否?”
翠姑大喜,虽是对池棠去而复返,现在才说出这话有些奇怪,可哪里又会再去计较其间的蹊跷?忙将宝儿拉上:“怎么不答应?你有这般英雄手段,愿意收我这孩子做徒儿实是求之不得。”
宝儿也笑得极为甜美,嘴角现出两个酒窝:“好,求张叔教我剑术,以后我就能自己打跑昨天那样的坏人了。”昨天凶神恶煞般的盗匪已经深深映入宝儿脑海之中。
看着宝儿这般天真可爱的笑容,若不是先前那黄狗无食言之凿凿,池棠几乎不敢相信,宝儿竟然会是妖的子嗣,总算他父亲是个好妖jing,还是伏魔道上的传奇人物,这也不算有辱出身了。
&子能应允,我便放心了,只是……”池棠面露难>
翠姑问道:“张家兄弟这是怎么了?”
&家中有急事召唤,马上便要启程回行,这就要离开此处,宝儿也要跟随我们同去。”池棠只得说道。
翠姑一惊:“这么急?”想到爱子这就要离己而去,心中未免不舍,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没什么,就让他随你们去就是,你能看中这孩子做徒儿,也是他的福分,往后习得文武之技,便是个赳赳男儿,却不强胜做公子的伴读?”
池棠没想到翠姑这么快就答应了,倒是少了许多周折,就看到翠姑打开先前拿出的锦盒:“张家兄弟,你以前教他断文识字,今天又要带走宝儿,授他武艺剑术,对宝儿恩重如山,这拜师之礼万不可再推却。”说着,从锦盒取出一片物事直塞到池棠手中。
池棠只觉得入手之物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待要推却,翠姑却执意要送,两人双手相触,翠姑顿时脸上一片绯红,直羞到了耳朵根,这下池棠不好意思了,只得连连称谢。
翠姑红着脸道:“这是他……他父亲留下的物事,这便送给张家兄弟,算是孩子的拜师谢礼了。”
池棠心想宝儿的父亲?姚三怎么可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多半翠姑说的是宝儿的生身父亲,那麋鹿成jing的念笙子了。念笙子还有送给翠姑物事,这倒没听那无食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