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有妖怪?不知为什么,许久没有人提及妖魔之类的,现在甫一听说,甘斐竟有些久违的激动,脸上顿时现出一丝喜色,倒和那大汉略显紧张的表情对比分明。
&什么妖怪?你怎么知道的?”甘斐兴奋的追问。
那大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甘斐,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很认真的解释:“是妖怪,会变化会吃人的妖怪>
&知道我知道,那玩意见得多咧。”甘斐挥挥手打断对方的话,“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离这儿多远?什么兽类成的精?哦,对了,你是哪个门派的?这地界好像没什么大的伏魔门派吧,游侠?捉妖师?”
甘斐一连串的话语让那大汉踌躇起来,他本是好心过来提醒路过的旅人的,哪知道碰到这么个主,而听甘斐所说,倒不是什么胡乱吹牛的疯汉妄人,几句话下来,倒是和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伏魔道情形颇为相符,当真这么巧,却遇上了一个伏魔道的人?
大汉相看了甘斐好几眼,很快就认出这是前日坐在阿善家烤羊店前的胖汉,倒不是这大汉对甘斐印象深刻,而是甘斐这装扮模样着实显眼了些,且不说背刀引弓的一身行头,就看这么一个红面皮的胖大汉却偏偏有个光溜溜没有髭须的下巴,这看起来未免就有些古怪了,而肉鼓鼓的身板倒也像个赳赳武夫的样,却偏偏罩着一件士子的纱衫,既显得不伦不类,却也甚是滑稽。而且会家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甘斐这是虚胖,所谓大刀长弓不过是吓唬人的摆设,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扎实的武艺根基,这样的人难道也和那几位一样,是降妖伏魔的好汉?大汉觉得很怀疑,莫不是走南闯北见识得多的客商,知道些伏魔道的琐碎便在自己面前信口胡诌?
不过甘斐现在兴奋的神情也着实和寻常人差别太大了些,所以大汉虽然不除疑,却在怔了半晌后又说道:“昨日有个七人的商队,进了那处山里就再也没出来,而我四下里观测过了,好像是有些血腥妖气,山里怕是有妖魔害人,我劝你和你闺女不可再往前去,小心被妖魔吃了。”大汉只回答了甘斐前半句的问话,后面关于是何门派的问话索性略去不提。
&却是如何观测的?”甘斐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大汉对甘斐的语气颇不习惯,自己好心来提醒,这胖汉倒好,急吼吼喋喋追问个不休,因此他反感的皱了皱眉头:“炼气度识,省意为觉之法,便说了你也不懂。”这是那大汉故意用习得的修炼口诀来堵甘斐的嘴了,省得他老是缠夹不清。
哪知道甘斐倒沉吟着看了看那大汉:“这是不休山炼气士的觅魔之术,你会这个?你是鹤羽门的?不对呀,鹤羽门一向技不外传,而门下弟子个个鹤氅白袍,鲜亮亮的小白脸模样,哪有你这样子的?”
甘斐提到了鹤羽门,更令大汉吃了一惊,此刻收起怀疑之心,很谨慎的向甘斐拱了拱手:“敢问壮士,莫非也是伏魔道中人?”
甘斐大喇喇拍拍胸膛:“算是吧。你呢?真是鹤羽门门下?”
&不算是,只是蒙鹤羽门的仙长传授了几手伏魔道法,却还一直未曾精熟,只能算是初炼者。”大汉郑重为揖,“在下彭城犀首剑徐猛,未知壮士高姓大名?”
&哈,客气,我乃荆……”甘斐差点下意识的像从前那样宣号,募的想起现在自己的情形,不由心中一紧,苦笑着改口道:“我叫甘斐,现在无门无派,不过多少知道些伏魔道的事,你在我面前提起妖怪什么的,那可真是讲对人了。”
甘斐不知道彭城犀首剑的名头,徐猛却也没听说过甘斐的字号,两个人各自礼貌的点了点头。通过了名,甘斐也不絮烦,回头牵起马缰,同时看了看马上面色平静的洽儿,心中暗道,果然果然,这小洽儿当真是有感知妖魔的玄力,怪道一直指引我向东北而来,这不,妖怪这就来了,哈哈,有能耐,回头带你回大师兄那里,好好教你本领。
&徐兄弟头前带路。”甘斐向徐猛示意。
&什么?”徐猛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说前头有妖么?既然碰上了,难道还能让这妖怪留在世上继续害人?咱们会会那妖怪,得便处就除了去。”甘斐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心中清楚,现在当真与妖魔交锋实是凶险之极,不过他心中隐隐还有一丝希望,人在绝境之下往往能迸发惊人的潜能,焉知自己不会在妖魔的逼迫下重新焕发昔日的神力?这不也正符合大师兄所说的修习要义吗?可若是终究自己未能爆发潜力呢?甘斐有些寂寥落寞的想着,那就死呗,多大的事?总之把洽儿远远的留下,不让她陪着自己一起送命就是了。
徐猛有些犹豫的迈开了步子,口中有些吞吞吐吐:“可……可我着实还无法把握那妖怪准确的方位,我还是初炼者……”
&了,这一路上你跟我说说,却是从哪里学到的鹤羽门道术,哪个仙长教你的?你原先做啥的?……慢!”甘斐到最后突然一摆手,停下了脚步。
这举动使徐猛一激灵,莫不是有了妖魔踪迹?立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警惕的看向四周,甘斐身形僵了一下,然后抛下缰绳,捂着肚子踮着碎步就往边上林子里钻。
&他娘,吃坏肚子了,徐兄弟稍候片刻……”
徐猛目瞪口呆的看着甘斐身影蹲在了一棵大树下,又好气又好笑,隐隐觉得这胖汉有些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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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猛与池棠、薛漾等人在长安立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