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锋剑陪伴自己行侠多年,先入虻山妖魔之处,重回己手还没多久,现在又毁于残灵鬼将之战,池棠心中一酸,而后又是一凛,兵刃已失,如何再战鬼将?
&灵鬼将桀桀怪笑起来:“臭小子,以为刺了本将军几下就胜了?血泉诸将,可没哪个是好对付的。”话是这样说,伸手一摸,左唇下的獠牙已经被击落,颈项上满是剑痕,黑血斑斑驳驳,还在不停渗出,刚才可是吃了大亏了,头盔掉地,满头黄发垂散,却也难堪之极,i灵鬼将怒火攻心,手一招,钉在屋椽上的浑天叉倏的又回到手中。
&小子!我要你浑身被万鬼所食,连骨头都不会剩下!”i灵鬼将恶狠狠的道,金光又从身上现起。
池棠行走江湖多年,哪里会把对方的恫吓放在心上?暗道就算没了兵刃,就靠手上武艺,也可与你周旋,嘴角一动,豪气上冲:>
话音刚落,面前就是一层浓浓的黑气障目,池棠一惊,黑气层层将自己裹住,眼前一片昏沉,哪里看得见周遭情势?就听到i灵鬼将的笑声传了过来:“看我蔽i之法,让你成个瞎子!”
池棠睁大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黑气发出呜呜的声响,自己便连听声辨形也难做到,正惊愕间,一道金光从黑气中闪现,正是i灵鬼将的浑天叉,叉势凌厉,直击自己面门。
这一下就看出池棠身为双绝五士的超卓武艺了,间不容发之际,池棠左肩一沉,脚底一滑,堪堪避过浑天叉的攻势,同时手肘横里打出,叉势既现,使叉者的身形必在其后,纵然目不能视,但管窥蠡测,顺影判形,大体不差,手肘正击中i灵鬼将当胸。
&灵鬼将有甲胄护身,金甲不知是什么质地所制,坚硬无比,池棠手肘一击,只能以力将i灵鬼将震开,自己手肘却撞得生疼。
&小子,还有这手!”i灵鬼将虽未被伤到,但从武艺上来说,自己却又输了一招,怒气更炽,也不再揉身上前,而是以念控叉,直击黑雾中的池棠。
这下便是池棠受制了,只能在浑天叉的攻势下不住闪避后退,全无还手之力,再这般下去,不消多时,自己气力衰竭,略有不慎,便会被那浑天叉所伤。
池棠有心再鼓足火鸦神力,但毕竟自己还未能经受伏魔功法锤炼,许多火鸦神力的妙用之处还不甚了了,如何化解这蔽目黑气也全然不会,徒然被动挨打。
这是i灵鬼将的蔽i神术,鬼之一族,最惧太阳金乌之光,一般极少在白i行事。也就残灵九将神通广大,在白i尚有行动之力。如雨灵、冰灵二将,以附身易形之法,借了铁衣门曾家兄弟的躯体,可在白天行事,但法力已然大打折扣,所以自混入紫菡院,他们多留在屋内,不见i光,故而不曾见先前池棠火鸦之力战孤山先生的情景。
鬼族所谋之时亦只能随着锦屏苑公孙复鞅定下的时辰,没奈何,鬼族早做了安排,不仅雨灵、冰灵二将混身于内,就中取事,大行挑拨之计,又派了i灵鬼将前来,施展蔽i神术掩住辰时i光,以策万全。这功法极耗灵力,是以i灵鬼将趁公孙复鞅在紫菡院内交涉之际,才运起功法,此法只能运用一个时辰,i灵鬼将已然耗力甚巨了,本意是一个时辰之内,i头深隐,众伏魔道又遭定身,必然大功告成。偏遇上了这许多意外。这也是紫菡院不幸中之大幸,若是公孙复鞅订在晚间前来求亲,鬼族在夜晚间全无顾忌,恐怕早成事多时了。
&灵鬼将这般消耗,又遇上池棠这火鸦化人的神火之力,败的也算事出有因,但i灵鬼将是残灵九将中的名列前茅的高手,吃了这般大亏如何不要找回颜面来?是以终是鼓足余勇,先破对手兵刃,又施起蔽i神术,困住了池棠,眼看就要得手。
&吐气破空之声传来,i灵鬼将又遭一击,踉跄后退,裹住池棠的黑雾顿作一散。
池棠眼前一亮,心中还在奇怪:“黑雾怎么散去的?又是谁人助我?”定睛看去,孤山先生渊渟岳峙,已经挡在自己身前。
池棠又是感激,却也有些惭愧,心中一直对孤山先生含有敌意,前番孤山先生受惑之时,自己还有些瞧他不起,没想到在这危急关头,还是他出手相救,赶紧拱手相谢:“前辈……”
孤山先生看出池棠危厄,奋力前来相救,玄功到处,i灵鬼将难以抵挡,身退术溃。
孤山先生一摆手,止住了池棠的拜谢,身形却有些微微颤抖。
池棠有些诧异,再一看,不由大惊,孤山先生腰胁下长长一道创口,血水染红了大片衣襟,红血白衣,分外鲜明。
雨灵鬼将已经飘身而至,站在i灵鬼将身边,暗银se长矛上仍有血迹滴下,口中揶揄笑道:“岳公这是何苦?为了救这小子,自己还挨了一下。”
原来孤山先生飞身来解池棠之困,功力转而攻向i灵鬼将,一直与孤山先生缠斗的雨灵鬼将立刻看出破绽,长矛顺势一刺,在孤山先生腰胁向下,划开了长长一道创口。
池棠赶紧上前,撕下身上锦袍一角,就要给孤山先生裹伤。
孤山先生目视i灵、雨灵二将,表情凛然有威,伸手推开池棠:“这些小伤,何足道哉?你去助我徒儿!”
池棠看俞师桓和苑芳菲两个招架冰灵鬼将,已是左支右绌,心知情势危急,可自己去相助他们,便是只留孤山先生一人对战i灵、雨灵二鬼将了。池棠很清楚,残灵鬼将着实厉害,而孤山先生这腰胁下的伤又决计不轻,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