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看了一眼靖侯,然后笑了笑道:“你很聪明嘛。”
听到江铭的话,靖侯心里大定,知道自己赌对了,忍不住看了一眼定侯,眼底有着得意;虽然他和定侯感情一直很好,但是现在只能活一个人,当然是他活下来更好。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比定侯聪明,从而能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自然要得意几分。现在定侯已经不再是他的兄弟,而是你死我活的仇敌了。
铁瑛怎么可能会当真杀了三公主,不管江铭是如何说的,那也只是吓吓三公主罢了;要知道,那可是公主殿下,杀了那可是天大的罪,哪怕江铭是驸马楚帝也不会饶过他。
靖侯自认为看透了一切,转头对打他的人喝道:“你没有听到驸马爷的话嘛,还打?!我赢了,知道么,我是能活下来的人。”
“我活下来了,我就还是孤竹的侯爷——你知道我祖父是谁嘛,那可是和我们太祖是同胞兄弟!你再敢动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自然无人理会靖侯的话,反而因为他的张狂,下手之人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和靖侯的笃定不同,三公主的心可是拎的极高,哪里能放得下?她看着江铭的眼睛,想看出江铭的真正用意,但是看到现在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你杀本宫,也不值得,是不是?”人在刀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高贵尊卑了,三公主此时也会说好听的话了:“不要说以你的性命来相抵了,就是因本宫之死伤到你,只怕阿凤也会心痛莫名的。”
“你刚做了驸马爷,和阿凤多么不容易啊,怎么能因为本宫就伤了阿凤的心呢?还有啊,不管本宫做过什么,在世人的眼中本宫可是阿凤的长辈啊,你杀了本宫可就会让阿凤背上恶名的。”
“因为本宫,真的不值得的,你想想啊,你舍得让阿凤被人当成一个坏人吗?把剑放下,咱们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三公主努力的说了半天,可是江铭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那剑更是没有动一分;三公主见江铭看向四周了,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长剑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并且剑尖又刺进去了一点点;虽然只不过是多刺进一点点去,可是疼痛却让三公主流下了泪水来,而血,也自剑尖处渗了出来。
阿凤淡淡的道:“我都说过了,三皇姑你为什么还要乱动呢?”她很好心的上前用手帕给三公主试泪:“您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刀剑无眼啊,万一的话那您可没有地方去后悔不是?”
三公主听的真想掐死阿凤,但也只能想想了,如今她的性命还捏在江铭的手中呢,哪里还能再去害人。
江铭看向四周:“没有人赌了吗?你们当中,我可能认识一大半的,平常可是听说你们极好赌的,如今这般可是看不起我江某?”
七驸马抚掌:“这样的赌局百年难得一遇,我赌了——我赌你江铭不敢杀啊,那怎么也是一位公主殿下嘛。嗯,就赌我京城外的一处庄子好了。”
五驸马等人也跟着压了赌注,所有的公主驸马都押江铭不敢杀三公主。
三公主听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驸马们就算了,姐妹们一场,五皇姐你们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阿凤只好又给她擦眼泪:“唉,三皇姑想来平日里行事太过慈善啊,所以如今大家才都想你活着嘛——没有几个人想您死在当场呢,您这是哭什么呢。”
“不过,您也猜一猜,我们敢不敢当场就杀了您呢?”她看着三公主的眼睛,身子前倾一分:“杀了你可谓是一了百了,可以绝了那无穷的后患。”
三公主听的心头更加发寒,想要求饶可是阿凤和江铭都不理会她——四周看热闹的人如今是脸色苦的都变绿了,眼瞅着就能变成一个个的人形苦瓜。
关在屋里的人也被牡丹等人放了出来,人人都要参与江铭的赌局。赌,这些人中大半都有这个爱好的,但是赌一位公主殿下会不会死在当场,他们可真没有这个胆子。
可是不赌?看看阿凤这位长公主的脸色,再瞧瞧江铭的手中的长剑,还有两位老王妃:她们在牡丹和肖有福的伺候下,已经开始记赌注了——众人是有苦难言,那个不敢赌的不字是死也吐不出口来。
江铭自有他的打算,可不是单为戏耍三公主:院里院外这么多人,打、骂都不能让他们封紧嘴巴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拉他们下水。
让他们也掺一脚,到时候为了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没有一个人再敢乱说话;所以,之前威胁众人的话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眼下这才是真正的封口呢。
众人不得不加了赌注,又因为两位老王妃的目光,个个都赌三公主会活下来——她就是赌江铭绝不敢杀了三公主。
这可不就是激江铭动手嘛,要知道江铭加上阿凤,也不可能输的起啊;何况,一个男人被众人指着鼻子说不敢,但凡有点血气岂能就此忍了?
所有的人,连跟在三公主身边的宫人太监都赌了,两位老王妃才收笔;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赌注后签名画了押,到时候想不承认都不可能的:而老王妃呢,把写满字的纸张收了起来。
这天下间,除了大楚的帝后和太后,谁还能让两位老王妃把东西拿出来?至于抢——先摸一摸自家的脖子比不比郑、鲁两家的刀剑硬再说。
江铭叹口气:“居然这么多人都认为我不敢?!想不到我江铭在你们的心目是个胆小鬼啊——原本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