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留着蛊的三个皇子,此时同样是面如土色:傅小天没有把蛊给他们逼出来,但是却弄醒了他们,让他们能清醒的听清楚皇帝和他之间的对话。
三位皇子惊恐莫名,其中烨皇子喝道:“太医令,你为什么要诬陷于我?!”他自己最清楚的一点就是,他同太医令之间没有半丝瓜葛,同南蛮人更是没有什么特别来往。
烨皇子是个很爱好花花草草的人,兴趣根本就不在皇位上;但是因为其它兄弟们嫌他太女儿气,所以都不喜欢他,却也没有人要加害于他。
至于他的母妃也早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宫里也没有什么人会为他打算将来。他现在的感觉就是:人在家中坐,祸自天外来!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辉皇子都要跳起来:“你个小人,我不过是看不过你用宫中药材为自己谋利,你就如此害我?!父皇,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他骂的小人当然就是太医令了,此时他可不会也不敢去骂傅小天。
辉皇子深知自己的母妃和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更没有什么谋反之心;那张龙椅他倒是眼热,但他有自知之明还是躲的远一些还能有一份平安富贵。
所以,他也不曾动过什么念头,更不曾和人勾结过。可是,偏偏那三粒解药就有他一颗——不是诬陷是什么?而且还是极为高明的诬陷。
他虽然对皇帝叫了冤,但是他自己也知道是极难取信于人的,几乎说是不可能取信于人。
“父皇,真的不关孩儿的事儿,孩儿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但孩儿绝没有那个心思。”一句话说完,耀皇子已经开始喘个不休了。
阿凤扫一眼三位皇弟,再看一眼年岁幼小的皇弟们:“小天,他们的身子情况不同,可是受的伤轻重不同?耀皇弟的伤,好像更重一些,除了比五皇弟轻些,好像就是他的身子受损严重?”
“是的,皇姐。”耀皇子的眼中的泪水就要滚出来了:“还没有谢过皇姐和小天的救命之恩——皇姐慈悲,皇弟不想用那个什么解药,皇弟还是相信小天。”
“太医令包藏祸心,他所谓的解药,就算是能解了我们身中之毒,说不定会有什么隐忧呢。”
经耀皇子这么一提醒,辉皇子两位也大叫着不要用所谓的解药,想请傅小天施展妙手回春救他们一命。
阿凤没有理会辉皇子两位,倒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耀皇子:“不知道辉皇弟的母妃——”她说着话向皇帝看去。
傅小天那里已经开口了:“皇上,您也看到了,三位殿下虽然都中了蛊了,但是伤害却有轻有重——您是不是和皇姐一样,认为伤的最重的人是耀殿下?”
他的话音一落,就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话般,耀皇子张嘴就吐出了一口发乌的血来,腥臭难闻。
太后忍不住开口:“难道不是?哀家看耀儿……,要不要先给他用药?”她倒不是心疼耀皇子,只不过是牵扯到皇子们的事情,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叫交待。
因此这个时候耀皇子是绝对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然的话就是死无对证。
皇帝的眼睛扫了一眼另外两个皇子:“按你的话来说,身子伤的最重的人,反而是他们两个?”
辉皇子两人愣了愣,然后齐齐流露出喜色来:“小天,当真如此?”此时傅小天的这一句话,就让两位皇子把傅小天当成了亲兄弟。
无疑是能救他们一命啊——如果他们当真和耀皇子三人是一起要谋害所有的兄弟,那他们身子伤的轻就意味着他们是主谋。
现在情况相反,他们的身子被伤的反而更重,那就不必由他们来开口,皇帝也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主谋;接下来,他们只要能证实自己绝对和耀皇子不是一路人,也就能自证清白了。
阿凤看向了那三粒解药,缓缓的问傅小天:“你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直接说吧。我们都知道你不但医术高明,还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
她对傅小天极为了解,所以只是几句话她已经猜到了答案;不过这只是猜的,她还是想听傅小天亲口说出来。
皇帝也看了一眼解药:“这药,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皇帝原本认为那宫中某人要谋害他的子嗣,留下三人可能是为了隐藏那个真正要留下来的皇子。
不过,如此做就有个问题需要解决——那人城府再深也不是皇帝本人,怎么能保证她想要的那个皇子成为太子、成为下一位登基为帝的人呢?
傅小天上前挑出了两粒解药来:“这两粒正好对应了辉殿下和烨殿下身上的蛊,只不过同另外一粒解药相比,却少了一味药材。”
“倒也不是很重要的药材,服下这个解药,蛊一样会死,只不过会在死前发一发狂——到时候两位殿下会伤到哪里,却没有人能说清楚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蛊虫攻入殿下的大脑,那殿下的性命能保住,但是人嘛,不说也罢。”他装模作样的一叹:“最轻的结果呢,就是少只胳膊或是腿。”
“如果伤了五脏六腑——我说过少的那味药不重要了吧,就因为少的药材不重要,所以蛊虫发狂时应该不会对五脏六腑太感兴趣;但万一蛊虫就在腹中,那也说不定。”
“但蛊虫肯定不会要了殿下的性命,只会让殿下从此之后成为一个药罐子,能活多久这事儿,我现在也不好断言。只能是殿下服下此解药,然后我才能在诊过脉后得知。”
耀皇子一直没有言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