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和阿凤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时不时的把旁人晾到一边,可是对铁瑛等人来说,已经有点让人忍无可忍了:
正说着一件事情,江铭和阿凤就有那个本事——说着说着他们就把事情抛下了,两人四目相对根本再也容不得其它人。
铁瑛心里很不舒服,心想自己怎么也是来提亲的,宁国公主你好歹给个面子成不成?就算你和江铭再情投意合,能不能收敛点,或者说是含蓄点?
他来时,可有太多的人对他提醒,大楚的姑娘家都很含蓄,所以她就算对你有情意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直接说出来。
你要细细的体会,更要大胆的表示才可以:但依他来看,大楚的姑娘比他们孤竹国更为大胆直接,至于宁国公主是这样的。
嗯,另外几位大楚的公主看他铁瑛的样子,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也没有看出哪里含蓄了。
“终于想起正事儿了,快点儿吧,不要说着说着正事儿,你们两人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侬我侬起来。”铁瑛看着江铭:“时候真的不早了。”
他打个哈欠又伸个懒腰:“你们要替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着想啊,不远万里而来,累的很。”
江铭瞧也不瞧铁瑛,因为他已经打听的很清楚,不说铁瑛的身子骨极好,就凭他和他家皇叔的那龟速:累了?!
就算累了,那累到的也是马儿不是他们叔侄。
“江骏假传军令,而且还是城外只有圣旨才能调动的军马——他想做什么?”江铭的声音低沉下来,盯着江旭的眼睛:“或者说,你们想要做什么,嗯?”
轻轻的一个“嗯”字,把江旭丢进了隆冬,冻的他自心里冒寒气:“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江家对皇上那是忠心耿耿。”
江铭嘿嘿一笑:“是否忠心可不在你的嘴巴上。江骏假传军令,其罪当诛啊,此事关系着江家上下几百人的性命,我杀他代江家向皇上请罪,可有做错半点?”
“你们母子却苦苦相逼,非要为江骏讨什么公道,要让我江铭以命相偿。我现在真的很不明白,或者你们可以向皇上解释一二。”
“可能皇上会明白。”他说完拍拍手看向阿凤:“殿下可累了,臣是护送殿下回寝宫,还是护送殿下去面圣?”
铁瑛又丢一个大白眼珠子过去,心想该死的江铭不刺激自己就难受嘛,还寝宫?!就好像宁国公主的寝宫是他江铭的家一样。
他刚这样想,就听到江铭压低声音,可是那声音却又刚好让他能听到:“殿下,臣今天已经无家可归,不知殿下能否收留臣一晚?”
铁瑛很想一脚过去把江铭踹出大楚的皇宫,但他开口却是笑声:“江公爷,孤和你一见如故,也在你身上获益良多,不如今天晚上你我二人来个促膝夜谈如何?”
“我那里,有个不错的厨子,很有几个小菜拿的出手。”他看着江铭,心道你无家可归?那好啊,本太子爷那里有的是地方。
阿凤看向铁瑛:“不太好吧,太子如今在驿馆中,怕是房间已经很小委屈了太子,岂能再让江公爷去……”
“没事,我房里的床很大,非常的大。”铁瑛看着江铭笑的很温柔,其实是为掩饰他在暗中的咬牙:“江公爷,宁国公主和你还没有大婚,礼法所在岂能让公主为难?”
阿凤抢先道:“床很大?那就行,好吧,江公爷就交给你了。”
她不忘飞了一眼江铭:“床很大哦——”
侍卫头儿脚下一绊差点平地摔倒,见众人瞪过来,尤其是江铭那双含怒的眼睛,他连连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铭磨了磨牙,终究还是瞪向江旭:“问你话呢,你不答看来你是心虚之下无言以对。”
江老夫人和江旭听的那叫一个委屈:你们刚刚说到哪里去了,有我们母子开口的机会嘛!
“江铭,你休想胡言,江骏所为我们母子并不知情,此时听你提及才知道。”江老夫人看着江铭:“你既然知道他狼子野心,为何还要把他一刀毙命?”
“你问也不问就杀了江骏,他有何图谋又有何同党,此时要如何问起?”江老夫人盯着江铭:“你杀人杀的倒真是干脆利落。”
江铭看着她微笑:“你想要彻查此事?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衙门报案,此事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
他感觉风吹来,当即就闪身把阿凤挡在身后,同时抬头却惊讶的道:“父亲?”
一个和江铭长相有七八分相同,只是老了不少的男人出现在江老夫人的身后。他没有理会江铭的话,反而抬手一掌就把江老夫人打倒在地上。
江老公爷到了。
“你个什么也不懂的愚妇,头发长见识短,居然还敢开口说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江老公爷喝斥了自家老妻后,便向阿凤跪倒。
他抱拳为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接着他又对铁瑛一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铁瑛只是点点头,让江老公爷起身便退到了一旁,表示今天的事情和他无关。
江铭低下头的时候递给了阿凤一个眼神,那是让她小心的意思。
阿凤不知道江铭同他的父亲如何,但是见到江老公爷训妻,认为他和自己的父皇应该是不同的,至少眼下他维护的人是江铭啊。
所以阿凤很客气的让江老公爷起身,只是看了看被她整治过,如今全是落汤鸡模样的江家人,她的脸有点发红。
在这种情形下和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