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皇后缠绵时,大殿上石化了三个人:铁瑛、江铭和阿凤。
他们听得明明白白,皇帝的每一个字他们都没有落下,可是他们真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今天的事情真的和皇帝的话无关。
错的人是皇后,就算看在铁瑛的面子上,阿凤和江铭不追究什么,皇帝也应该意思一下责罚皇后的。
可是,这是责罚皇后吗?这有点像是自罚啊——传位?!皇帝在正当壮年时传位的真心没有。
虽然孤竹国皇帝的年岁不算小了,可是身子骨很强。这也是孤竹国皇帝活的比较久的原因,所以孤竹国的皇帝在位时间都比较长。
可是现在,皇帝说了他要传位于铁瑛,然后带着皇后离开皇宫周游天下:退位!这当真是天大的事情,不只是对于孤竹,对于他的邻国来说也是天大的事情。
真正的国之大事,不但要朝中重臣相商,也要皇室之内相商才可以;哪怕孤竹国的皇帝比较强势,这样的大事也不是皇帝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
可是看皇帝的意思,他就是要这样决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铭呃了一声,抬头看向阿凤眼中流露出无奈来:说实话,他没有想料到皇帝会有如此的神来之笔。
他和阿凤只是临时应对皇后,他们认为最后就是皇帝带着皇后去处置:皇后不可能当着他们定罪的。
而阿凤和他关心的也不是皇后会如何,而是阿凤和铁瑛的婚约、以及孤竹对大楚皇帝的支持。
但是万万没有料到,孤竹国的皇帝居然如此不靠谱,江山不如美人重要,大手一挥就要退位了。
如果阿凤和江铭不在这里,如果皇帝的退位和他们没有关系,退就退呗:反正铁瑛做皇帝,他们更安心也更喜欢。
可是,皇帝要退位,连李龙儿都不在这里,能做见证的人只有阿凤和江铭——想想要面对孤竹国上下那么多的大臣们,江铭的头就痛了。
“那个,陛下,事关重大还要从长计议才可以。嗯,先召重臣来相商是正途,陛下以为如何?”江铭很小心翼翼的打扰了帝后的凝视。
铁瑛也苦着脸:“父皇,这事儿可不是您让我吃饭我就吃饭那么简单,咱商量着来是不是?再怎么着也要商量个十年八年的,稳稳妥妥的……”
他没有人争,他就是孤竹国未来的皇帝。所以,那张龙椅他可不想早早的坐上去,把自己死死的绑在皇宫里。
他还没有二十岁呢,他还没有玩够呢,他还想和江铭、阿凤去其他国家转一转——那个,宁国公主总需要人保护的是不是?
总之,铁瑛想着能晚点就晚点,做个太子多逍遥啊,他才不要去做那个什么皇帝呢。还有,他连皇后的人选都没有呢,就登基多不好,是不是?
到时候朝中得有多少人盯着后位啊,他可不想把皇后的位子做交易。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成了皇帝就能让那帮子老奸巨滑的大臣们听话,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给他们机会。
皇后的人选有了,娶回家中,然后再登基才是铁瑛的计划:要找皇后当然不能坐在宫里找,他要出去找嘛。
所以,打死他也不要现在接过父皇的位子来,他还要出去玩啦。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皇帝拿出了他的威严来,一句话就让铁瑛的嘴闭上了;至于江铭,他微微一笑看过去:“传位之事很麻烦的,可是朕一生当中大半的时光都交给那把椅子。”
“如今朕可不想等了。朕记得,朕刚刚可是对你和宁国公主都有恩情的,什么施恩不望报的屁话,你们是不信的吧?所以,现在朕要求你江国公为朕做点事儿,也很正常嘛。”
“瑛儿太直、太纯真了,绝不是那些老臣们的对手;朕的要求也不多,江国公你只要能让瑛儿安安稳稳的登基就成。”
江铭的嘴里都能塞进鸭蛋去了:“陛下,那个,臣可是大楚人,这事儿臣不便、不便说话啊。”开什么玩笑啊,铁瑛做皇帝很好,可是这事儿真心不是他江铭能管的。
那些孤竹国人说不定会因此,反而对铁瑛生出借口来,指责他登基当中有什么猫腻。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的,可他还是如此要求,岂不是故意难为人?
不会是为了报刚刚自己骗他的那个仇吧?堂堂一国之君的气量,实在是有点小啊。
他腹诽是敢的,说出来还是不敢。
皇帝微笑道:“那还不简单——朕下旨赐婚你与阿凤,如何?这又是一笔恩情啊,你还不好好的谢谢朕?”
铁家人都是直肠子?!江铭咬牙,以后再敢有人这样说,他肯定打落那人一嘴的牙。
不过,他没有听懂皇帝的话:就算皇帝赐婚了,那阿凤和他还是大楚的人,插手孤竹国的皇权更迭,那就是讨打啊。
“皇上,让人知道孤竹国的皇位有大楚人插手,岂不是让人笑孤竹?还有,这个先例一开,对后世也不好,您说是不是,皇上?”江铭可是实话实说。
虽然他明知道这些话皇帝是懂的,但他还是要说出来,就是希望皇帝再考虑一二:这样的大事,要慎重再慎重才对嘛。
“宁国公主,听封。”皇帝却不再理他:“我与你母当年义结金兰,做为她的大哥我曾答应好好的照顾她,也曾答应会好好的照顾你。”
他看向怀中的皇后,眼中的柔情无限:“你真的误会了,阿凤的母后只是我的妹子。你,才是我爱了一生的人。”
“阿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