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王被捉到了,南蛮国君并不是一个摆设,早已经着人给南蛮国君送去了信:国君的人马很快就应该到了。
江铭和阿凤着急赶去南丽救人,再加上达巴齐并没有什么危险了,所以想等到了国君的人马一到,他们就要启程前去救郑小侯爷两人。
所以阿凤才把东面王交给了达巴齐处置。不过,东面王是南蛮的人,他做错了事情也自应该由南蛮人来发落:犯的还是谋逆这等大错,交给南蛮国君也是再送一份人情过去。
达巴齐一口答应下来,便有人把东面王绑到了他的面前;他还在琢磨着如何教训东面王时,他兄长的人马就到了。
江铭和阿凤见达巴齐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不想再耽搁时间的他们,没有过去再和来人应酬一二,直接上马带着人飞驰而去。
在路上,江铭才告诉阿凤,他最为担心的不是郑小侯爷二人落在了南丽人手中,而是担心南丽国君会用他们要胁郑、鲁两家人:他们现在已经晚了一步。
有些时候就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江铭的担心在他离开南蛮来到大楚、南蛮和南丽三国的交汇处时得到了验证。
大楚那边的城墙之上高高的飘杨着两面大旗,每一面上都有一个龙飞凤舞、劲气逼人的大字:一字为鲁,一字为郑。
郑鲁两家已经带着人马来到了边关,那一切都不言自明了:南丽人已经给郑、鲁两家送了信,肯定也向他们提出了要求。
江铭看着那两面飘扬的旗子,下意识的抱了抱阿凤:“不管一会儿相见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应该怪旁人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情时应该如何是好——他想,如果南丽人捉了阿凤或是他最在意的亲人时,他要在国之大义与亲情之间如何选择?
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选。做为一名大楚的将军,他有天命在身岂能背弃大楚?可是,让他因一句天命在身就看着阿凤等人死在他的眼前,还是相当于死在他的手上,他如何能接受?
江铭咬牙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他也绝不能让自己的亲人落在敌军之手;他,不要面对这样的困境,不要做这样的选择。
阿凤轻轻一叹:“是我们害了柔柔姐他们,郑、鲁两府的老人家是对我们信任,也是对我的关爱,才会让他们跟着我们出来。”
“可是现在我们好端端的,柔柔姐他们却吃尽苦头生死不明;不管他们做出什么决定来,我——”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都能理解。”
郑小侯爷是郑王府唯一的血脉,而鲁柔柔不但是鲁王府的掌上明珠,还是郑王爷的媳妇——阿凤想,换作是自己只怕也别无选择。
难道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家们已经很老了,他们真的选择要保自己的儿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因为,他们对大楚流的血已经足够了。
至少,阿凤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们。至于说面对两府人的怒气,那根本就没有放在阿凤和江铭的心上,因为那本就是他们应得的。
谁让他们害的鲁柔柔二人身陷如此境地呢?所以,不管面对什么,阿凤都已经做了面对与承受的准备。
江铭再看阿凤一眼,双手微一用力抱抱她是告诉她自己永远都会在她身边,然后他一提马就向大楚的边关城池而去。
原本,他和阿凤是准备直奔南丽的,可是如今郑、鲁两府的人在,他们没有不见的道理;而且,事情也到了最坏的地步,他们也应该听听郑、鲁两家的想法,同时还要尊重他们的选择。
没有等江铭打发人去叩关,在距城池还有几箭之地时,城门就忽然大门,自里面冲出来了一队人马。
江铭的脸色一凝,拉住缰绳立起手来阻止身后的人马再前进:他还担心郑、鲁两家气急之下会向他们讨命,不过本就是他欠郑、鲁两家的,所以倒没有什么惧意。
只是,他也没有料到郑、鲁两府的怒气会有这么大;他们还没有到呢,人家已经带着人马迎了出来。当然是不能打的,只是希望他可以一力承担,求两府之人饶过阿凤。
他想到这里抓起阿凤的手来,用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语气道:“一会儿交给我,你一个字也不要……”话没有说完他愣住了。
刚开时他只看着城中冲出人马来,尘土飞扬间看不清楚那些人马的衣饰;此时,他看的再清楚没有:一片白色!
白色的旗帜,白色的战袍,马身上所用之物都是白的。
一股悲痛伴着那队人马直冲了过来,一下子就冲进了阿凤和江铭的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他们的心里已经冰凉一片——鲁柔柔二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的慢人马疾驰的快,因为郑、鲁两家所带之兵那是天下闻名的雄师,自然不会拖泥带水:好像就在几个呼吸间,人马就到了阿凤和江铭的面前。
阿凤的手心都凉了。
她看到了带队的人正是郑、鲁两家的老王爷和老王妃,以及鲁柔柔的兄弟姐妹;不要说其它人,就是郑、鲁两位王爷和王妃都身系白色的麻衣带。
一队人马都穿着孝衣,白色的麻衣,那是丧衣啊。
阿凤的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也顾不得江铭挣扎着下地,却根本站不稳而跌坐在地上:她真的没有想过鲁柔柔和郑小侯爷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一心还在想着救人,可是现在看到的却是一队如此的军马,她除了流泪外也只有向郑、鲁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