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依偎在江铭的怀中,任风吹着她的发、她的额:她喜欢这种迎风的感觉,多么的自由自在啊。
在宫中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那里的人都仿佛死了半个一样;嗯,就算没有死半个的,如太后和德贵妃等人,那都是心坏死了半个。
虽然在宫外过的日子有些惊险,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苦,可是阿凤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她真的不喜欢宫里日子。
只是,她有点想念牡丹等人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不好?她的那个父皇应该不会让人欺负牡丹等人吧?
不过有肖公公在,就算有人想要欺负牡丹等人怕也不容易。
阿凤的思绪飞了出去,想左想右想着想着想起了铁瑛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找一找铁瑛?反正时间也不是那么紧,对吧。”
去了那沙国,相信用不了多久,那沙也就玩完了,到时候她就要乖乖的回宫;唉,她真的还没有玩够呢,也真的不想回那个能把人憋死的宫中。
哪怕回去很快就能离开,她也不想这么快回去;回还是要回的,不回去的话她和江铭如何大婚呢。但,她就是想晚一点回去。
可是这个想法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因为只是她想玩嘛,又不是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所以她怕说出来惹江铭笑她。
江铭撇了一下嘴:“铁瑛那个好命的,亏得我们还记得他,天天为他担心受怕的,他啊,现在正享福呢——他就那沙国,成了座上宾呢。”
阿凤不敢相信:“怎么可能?”那沙可是韩家的盟友,怎么可能待铁瑛如上宾。
江铭淡淡的道:“燕国长公主,和韩家的大小姐义结金兰了;而韩家大小姐如今就是那沙国的王后,所以铁瑛他们如今在那沙国是上宾。”
阿凤咬了一下唇:“他们被软禁了?铁瑛的功夫,那沙国还有人能拦下他?”
“燕长公主被下了药,不知道是什么药,还要傅小天赶过来好好的看一看——燕长公主一天不吃那种药,就难受的很,会伤害她自己。”
江铭的脸色有点阴沉:“燕长公主咱们是认识的,如果不是那种药的缘故,她又怎么可能和韩家大小姐义结金兰?她只是被药控制了,但她的神智清楚,只是不服药时难受的她不能控制自己罢了。”
阿凤的心微微一沉:“所以,韩家和那沙国在向铁瑛施加压力,是想让铁瑛交出兵权来,还是想让铁瑛助他们一臂之力?”
“铁瑛没有提,傅小天也不知道问,所以此事现在还不知道。到了再说吧。”江铭拍一下阿凤的头:“不要愁眉苦脸的,铁瑛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有他吃亏的时候吗?”
“这天下间能让他吃亏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我们之外再无旁人了。放心吧,铁瑛能应对的。”他又加上一句:“再说了,那沙还能在世上存留多久?”
此时的那沙皇帝就有点坐立不安了,他的身边没有皇后,反而是一位样貌很一般、皮肤有点粗糙的女子。
“爱妃,南丽就这样没有了!”皇帝说完又看向下首的男人:“南丽就这样没有了!南丽今日之祸千万不要成为我那沙来日之灾啊。”
“你们是朕的兄弟,你是朕的国舅,”他拍了一下腿:“朕此时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倒是给朕拿个主意啊。”
许国舅抬头看向妹妹许贵妃:“当日臣就向皇上进言,贵妃也向皇上进言,那韩家是真的不能沾;到最后如何,有了结果我们再表示我们的善意不迟。”
“那大楚雄立世上多年,岂是说倒就能倒的?韩家那种狼子野心之辈岂能同他共事。”他说到这里一叹:“但是皇上被美色所迷,臣等此时还能有什么法子。”
原本那沙国的皇后应该是他的妹妹,也只有他的妹妹是皇后,他才是真正的国舅爷:哪像现在一声国舅只是皇帝拉近关系的手段罢了。
皇帝急的直拍大腿:“朕知道错了,如今大祸就要临头了,你们岂能不管朕?”
他的话刚说完,大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跟着一并进来:“皇上,您原来在这里,可让臣妾好找。”
“咦,许贵妃也在?还有这么多的大臣们——皇上您原来是在商议国家大事,臣妾可有打扰?”凤冠的影子在地上印的很长很长,可是人走进来却是极娇小的。
当然,头上的凤冠还真的又高又大,给娇小的人儿平添了几分威势。而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进来,大殿上的温度都一点一点的变冷了。
皇帝一惊,站起来尴尬的笑道:“皇后不是正在午睡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些琐事儿,不想扰了你的清梦,所以我才召他们商议一两句。”
他在自家皇后面前居然有点唯唯诺诺,流露出来的神色还带着三分的惧意。
许贵妃也站了起来,在皇帝身后沉稳的跪下去施礼,无论是举止还是神色没有半点的惊慌,比起皇帝的惊慌来她倒真的很有几分气度。
“皇后娘娘,臣妾伺候您凤座。”她微垂着头走过去,扶住了韩皇后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凤座前。
许贵妃就像平常那样,跪在韩皇后的身侧,为她奉上了御茶:“娘娘,这是刚刚议过的事情,还有两件是未议的,请娘娘过目。”
她不等皇后发问,自皇帝面前的桌案上取过来文书奉给皇后:“臣妾这就为娘娘准备凤笔御墨。”
韩皇后笑着拉住许贵妃:“这些事情交由宫人来做就成了,妹妹如此岂不是让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