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和铁瑛并不相信韩琼,他们对近在眼前的这个弱女子可是防备的紧,就差弄把长剑架在韩琼的脖子上。
“做个皇后而已,而且还是你踩皇帝一头的皇后,如此和韩家翻脸,你认为我们会相信你?”铁瑛最先开口了。
江铭只是冷冷的盯着韩瑶,那意思很明白:你敢动一动,在那些弓箭手动手前,你就会是一个死人。
韩瑶的全身都冷下来,看着江铭汗水自额头冒出来,再顺着脸淌下来,但她真的连根手指也不敢动。
说话?她现在还真的不敢说话了。是,她弄了不少人手过来也布置好了,但是她的功夫和江铭相比差太远太远了。
所以,她绝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冒一下险,只有她的性命却要有十成的把握才可以,半点险也不能冒。
没有人在乎她的性命,自幼如此,才会让她加倍的珍惜自己的性命。对,她就是怕死,最怕就是一个死字。
韩琼答话之前转头看向韩瑶,看到她的模样笑了:“韩家人要保证我能听话,所以我不会是第二个韩皇后——他们的手段我最了解。”
“首先,他们会要求我真的和皇帝同床共枕,真的和皇帝做夫妻,甚至是真的和皇帝生儿育女。如此,他们才能确信我真的不敢反抗。”
“也是确保我不会生出其它的心思,这也是警告。如果我有一点异动或是不听话,那我的下场就会极惨。”
韩瑶冷冷的道:“你就不为你父母兄弟想一想?”韩琼不是她韩瑶,韩琼在韩家还有一家子亲人呢,这也是韩家人要让韩琼代替韩皇后的原因之一。
韩琼垂下了头:“所以,你们才要死。”只要今天晚上知道此事的韩家人都死,那就不会有事儿:“或者,为我所用。”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扫了一眼韩家的人:“你们当中,也有不少人在韩家有亲人呢。”她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你们死了倒也不打紧,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你们死而我能活下来……”
她是不会放过那些人的亲人,她会想法子把那些人都斩草除根的。她韩琼的话可不是吓人的,所有知道她名字的人都知道,她的确有这个本事。
江铭忽然道:“我们为什么要保你,要知道面对这么多人,刀剑可不长眼的,万一受个伤啥的,那还不是我们自己疼?”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拆韩琼的台,而韩琼的所为其实是对他们几个人有利的。
韩琼急的眼圈都红了:“江国公,我当然不是空口白话的来报效。小和国还没有和韩家结盟呢,只不过是口头上答应罢了。”
“我知道他们谈的条件,还知道小和人的弱点;如果现在阻止的话并不晚,我也有计策。”她看着江铭又叩下头:“到时候,我愿意只身相伴殿下和江国公一同前往小和国。”
江铭这才抬头看向韩家的人:“我们只有两个人会武,当然不可能一动手就杀掉你们所有人;但是,只要我们动手,至少十几人会人头落地,你们想不想知道谁是那十几人?”
韩琼闻言底气有了,站起来看出去:“为我所用的人,自然平安无事。现在,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剑,不但能保你们自身还能保你们家人以后的平安。”
韩瑶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也可以为殿下效犬马之力,只求不与韩琼共生于这天地之间。”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个输赢,所以干脆学韩琼了。
江铭正想说话,忽然一下子就把阿凤护住:一枝箭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到了江铭身前几尺远才被发现。
不过这点距离已经足够让江铭带着阿凤闪开,但是他没有动;而在他身侧抱着娥凰的铁瑛也没有动。
箭是射了过来,但却并不是要取江铭或是铁瑛等人的性命,它的目标是韩琼:韩琼根本不会武,所以没有察觉。
等到韩琼察觉时,是她中箭看到了自背穿透胸口的箭尖,然后才是疼痛感的涌出;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前的箭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中箭。
“我、我不是真的……”此话是韩瑶所说,只是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的胸前也有一截箭尖露出。
韩瑶在韩琼之后中箭,只不过相距时间太短,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中箭倒地了:她想说的话是,她不是真的要投效阿凤等人。
江铭看着远处的一株大树:“阁下好箭法。”
“江国公客气了,真是好箭法就不可能只取她们两个女子的性命;只可惜,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是偷袭,以我的箭法还无法取江国公的性命。”
有人影在树上显出身形:“要取孤竹陛下的性命,我也是有心而无力。只能取那两个女娃子的性命,让江国公见笑了。”
他说完脚上一用力:“在下不是江国公的对手就先走一步了,江国公留步,千万不要送我。”
那人真的走了,身形在黑暗中起落两次便不见了踪影。
余下的韩家人并没有动手,渐渐的后退,最终他们离开了;江铭和铁瑛都知道不应该放过他们,但以他们二人之力无法留住所有人的。
动手,也不过是捉几个人而已,予大局而言没有什么作用。再加上娥凰也需要诊治,他们没有再逗留,不顾皇帝的大叫离开了那沙的皇宫。
那沙皇帝不想害人,可是那沙皇宫里却一点也不安全:那根本不是那沙皇帝的地盘,而是韩家人的地盘,阿凤等人当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