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闻言瞪她一眼:“好厚的脸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江家的夫人呢,还长辈!你是平妻吗?不是让一边去,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个姨娘而已,贵妾就是身份高些,再高些也不是平妻,到江铭面前来得意个什么劲儿。还姨娘,呸她的姨娘,哪凉快哪里呆着去。
杨玉兰看一眼阿凤:“宫中的惊喜,你们喜欢吗?柳芽说了,她要做长公主的二娘呢。”说完她皱一皱鼻子:“见到皇贵妃了吧?人家可是在皇后面前也有座位的人,你长公主就是眼睛长到头顶上,也要见礼呢。”
阿凤哼了一声不想再理她,对柳芽她还没有想到好法子;想不到刚回到京城,就发现处处都有招人恨的家伙,忽然间她有点怀念在外面的日子了。
杨玉兰放过阿凤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道:“听柳芽都有这样的志向,我岂能落于人后,所以和你江铭没有缘份,便做你的二娘吧。”
“嗯,也有可能会成为你的继母,以后会看着你在我面前跪下叩头,听你亲口喊我一声母亲呢。”她说到这里以手掩口笑了几声,那笑声却阴森的让人发寒。
她笑完看向阿凤:“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宫中的惊喜嘛也不止于此,也有可能柳芽会成为你的母后呢,是不是?要知道,我送她入宫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尤其是让她和那个戏子放下以前的仇恨联手,才真的愁白了我的头发。看到没有,这一络白发就是那个时候愁出来的。不过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倒底是做到了。”
“成功之后,我和柳芽可是天天都在盼着你们回来,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把你们盼了回来。这份大大的惊喜,希望你们会喜欢。”
杨玉兰说到这里又吃吃的笑起来:“不喜欢也没有法子,木已成舟了。”她看着江铭的眼睛:“原本我在府中等你们的,可是你们却是三催四请不到,心里烦闷才出来转转。看来,我们是真的有缘啊,江铭。”
“出来转一转就能遇上,这老天的意思,你江铭能拗的过?”她说完后退了两步:“江铭,我在江府里等你。”
“长公主,你们不来也没有关系,我会去宫中看你们的。忘了告诉你们,我和柳芽是金兰姐妹,得皇贵妃的抬举,时不时我就要进宫的。”
“咱们,有的是时候亲近。”她说完向阿凤欠身行礼:“妾,先告退了,公主殿下。”
杨玉兰今天就是想让江铭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她不但没有死在韩家,还活到了江府里;从此,她就是江铭心头上那条挑出去的刺儿。
如果不能让江铭爱她一生一世,那她也要让江铭记她一辈子。是以爱还是以恨她不在意,但她就是要横在阿凤和江铭中间,就要天天晃在江铭的眼前,让他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江铭,你的智计无双,公主殿下你都敢长枪相向。但是,我如今回来了,就在你的眼前,对你和你的长公主不怀好意,但是你有什么法子对付我?”杨玉兰最后的一句话,让江铭的眼眯了起来。
杨玉兰自恃现在是江铭父亲的妾侍,所以趾高气扬的很,完全不把江铭放在眼中。因为江铭再厉害,也不可能对她动手的,她可是江老公爷的妾室。
阿凤忽然道:“留步。”
她一开口,杨玉兰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不远处的肖有福自然过来了,她也只能转身回来:“长公主有什么吩咐?您说对了,我只是个姨娘,但也是江家的一分子,以后大家可都是一家人呢。”、
阿凤微微一笑:“谁和你是一家人!”说完提裙一脚踹了过去,把杨玉兰踹的倒退了好几步,重重地撞在江家的马车上才止住。
她自回宫后到现在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自太后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杨玉兰,没有一个不是来找麻烦的。
阿凤自问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啊,为什么就不能让她有个平平静静的日子过?好不容易和江铭能有个机会散散心,却还被杨玉兰给搅了。
是,她今天在母后那里学了不少东西,可是现在她什么手段也不想用,就是想直接把杨玉兰的脸打肿。
杨玉兰没有想到阿凤会动手,她撑起身子来:“你是长公主也不能胡乱打人啊,凭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长公主教训就是,平白无故的打人,就算你是长公主也要给个交待。”
她可不惧阿凤动手,动手更好了,看她如何把阿凤变成天下第一的恶公主;至于她和阿凤、江铭所说的话,一来压的低没有人听到,二来她相信江铭和阿凤不会乱说的。
因为说出来就会让京城的百姓们津津乐道,江铭就会沦为人们的笑料——得,自己老父的妾侍和他早就不清不楚,江铭和江老公爷都不用出来见人了。
人言可畏。人们才不管真相如何,他们更喜欢往某些方面猜测的。
阿凤由杨玉兰把话说完,然后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打你还用理由?你也说了我是长公主,做公主的打人还用得着理由?我看你不顺眼,我看你碍眼,所以我就要打你。”
“不服?”她转了转手腕:“不服,你也只能受着。还手的话,你要想清楚,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她是公主她怕啥,她阿凤可从来没有想过非要成为什么贤公主。
看她的母后为一个贤名所累,一辈子爱她的父皇爱到骨子里,可是得到了什么?天天为皇帝照顾着他的那些美人儿!
做个贤良的人就要委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