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话音一落,皇后就张开胳膊把阿凤护在了身后:“谁敢动阿凤?!堂堂的大楚公主,本宫看哪个敢搜她的身!皇上,大楚的体面,真的不要了吗?”
皇帝叹口气看向太后:“母后,够了。”太后的身子不能让人查验,那阿凤这个长公主又岂能让人搜身?那都是在打皇家的脸面,在打他这个皇帝的脸。
太后非要验伤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命人搜阿凤的身,那就真的过了:大楚的皇太后是要把大楚的体面丢在脚下任人踩踏啊。
“她对哀家动手伤了哀家,可是却不显伤痕只是疼痛,她的身上肯定带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皇上,宫中岂能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是不是定要出了大事你才知道后悔?!”太后却不肯放过阿凤,说出了冠冕堂皇的借口来。
她就是要搜阿凤的身,认为阿凤的身上带着什么药之类的,只要找到了也就能让皇帝知道阿凤和皇后是什么人;而她,也就真正的赢了,且还能让她和皇帝的关系得到缓和。
因为皇帝就知道是自己错了,是被人挑拨了他们母子的关系,而不会再对她这个母后疑神疑鬼的。
阿凤怒道:“太后,不干不净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口,大楚的体面、父皇的脸面,在你的眼中算什么?!我问心无愧,但是你想要让人来搜身辱我,绝无可能!”
“我可以证实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带,到时候太后你怎么说?!”她逼向太后:“不会又要搜我母后的身吧?”
太后闻言看向皇后,经阿凤这么一说她还真的生出疑心来——是不是药此时已经不在阿凤的身上,已经被阿凤放到了皇后的身上?
她是认定阿凤对她动用了她所不知道的药粉:在她听来的那些的传言中,傅小天可是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她相信自己身上的伤痕不见了,铁定是阿凤用了傅小天给她的药。
找到药也就能让皇帝知道他错了。
太后盯着皇后:“哀家都能让人验伤,皇后为了自证清白,不会不让人查验吧?”她居然还要让人去搜皇后的身!
皇帝是真的怒了:“母后!”他长吸一口气,努力把语气放缓:“皇后和儿子为一体,岂能、岂能……”那真就是在辱他这个皇帝了。
太后闻言怒道:“你是宁可相信她们母女,也不相信生你养你的母后了?!哀家就是要搜,如果搜不出什么东西来,哀家自己去皇庙向先帝请罪。”
阿凤盯着她的眼睛:“太后一定要搜?!”她在皇后身侧走到皇后身前:“可是我母后却不能受此之辱。”
她看向皇帝:“父皇,你陪母后去更衣吧——母后也累了,正好你们歇一歇;等儿臣向太后自证清白后,就请父皇陪母后去更衣。”
话说完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对着皇后跪下:“儿臣不孝,累母后……”她对着皇后连叩了三个响头。
说是去更衣,其实和搜身有什么区别?虽然是由皇帝去搜,但那也是对皇后的侮辱啊,做为女儿的阿凤自然感觉不好受。
皇后拉起她来:“无妨。左右也无人了——姜女官她们都走的远远的,只有我们几个人,就算是有些侮辱,也、也传不去。”她的话没有说完,泪水就落了下来。
皇帝拉起她的手来:“不用的,皇后朕最是信得过……”
“不,皇上。为了阿凤,也为了妾,更为了能让太后相信妾和阿凤没有半点要害太后的心思,还要请皇上屈驾陪妾去更衣。”皇后说的极为坚定,因为要拿下太后来,她和阿凤只凭嘴巴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皇帝的生母!也只有让皇帝亲眼看到她这个皇后是如何被太后所辱,阿凤又是如何被太后相逼的:大楚的皇后和长公主被太后羞辱到,没有半点的体面可言,皇帝才会真的动怒。
太后不除,宫中便不会有宁日,最主要的是阿凤和她永远不可能安生的过日子;还有就是太后有个长辈的身份,不像柳芽等人那么好对付。
今天事情已经如此,就把太后这座大山搬掉吧,再任由太后留下来那真就是遗害无穷了。
阿凤不等皇帝再开口,两只手抓住衣裙用力,就听一声声的脆响,衣裙被她撕裂丢在了地上:“太后,父皇,什么也没有。”
她仰着头,就像是不想让眼泪流下来,接下又握住衣裙——这层衣裙下面就是中衣了,她向来怕热,对宫中那些里外几层的衣服向来不喜欢,仅仅只像平常人一样穿了三层衣物。
皇帝咬了咬牙偏过了脸去没有再说话,阿凤已经把衣裙撕开了,此时应该阻止阿凤的人不是他而是太后:如果太后对阿凤有半点血脉亲情的话。
可是太后却在冷笑:“你再撕啊,宫中有的是衣物——哀家就要查看清楚,不要以为你动手撕扯自己的衣裙,就可以逃过眼前的一劫去。”
阿凤咬牙瞪眼,双手再次用力衣裙便又破掉了,自然身上依然什么也没有;可是如今的阿凤只着了中衣立在殿内:虽然说没有什么太监宫人在,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来,但是她身为皇家公主真的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元妃倒真是机灵,在皇后还没有开口之前,解下自己的外裙披到了阿凤的身上:“妾陪长公主去更衣。”
太后没有想到阿凤身上干净的什么也没有带,可是事以至此已经不可能善了:不能证实皇后和阿凤是恶人,那恶人便只能是她了;所以她瞪向了皇后。
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