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当然看得出来柳芽眼中的担心与害怕,还有柳芽的怀疑;她偏头想了想,感觉自己是个好人,应该做点好人应该做的事情。
她放开了楚帝的胳膊,走到柳芽面前弯下腰:“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害怕谎话要被揭穿了?”她对着柳芽挤了挤眼睛,然后俯下身子在其耳边轻轻的道:“你放心吧。”
“那药绝对是真的,你不用担心这个,嘿嘿。”阿凤笑了两声起身,拍了一下她的脸:“你还是想一想,一会儿御医请过脉后,你要如何向我父皇解释。”
“嗯,当然了,全是我的计谋,你只是被我算计了。多好一句话啊,什么都可以推到我身上来,反正我们关系不好嘛,所以这一句话你就可以遮过去所有的错。”
阿凤说完看向楚帝:“父皇,这些话可都不是我想要说得,都是她逼人家说得。您可要记住了。”她说完蹦蹦跳跳又回到了楚帝的身边。
这次她依然抱住了楚帝的胳膊,并且还很没有规矩的坐到了楚帝的身侧——那可是专属于楚帝的龙座!
皇后嗔向阿凤:“母后说过什么,怎么还是……”
楚帝却把话拦住了:“阿凤一直一个人长大嘛,她很想念你我的,现在她也不过是愿意和朕这个父皇多亲近些,没有什么的。”
“左右也没有外人,这里又是你的宫中,不要用那些规矩拘着阿凤了。”他说到这里看一眼阿凤,忍不住又对皇后道:“阿凤幼时就没有学过那么多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太拘着她了。”
“朕的女儿,需要懂什么规矩礼仪呢?她只要做朕的好女儿就可以了。”楚帝说完揉一把阿凤的头发,引得阿凤用头撞他,却撞得楚帝龙心大悦笑了起来。
皇后很有点无奈:“皇上,您会宠坏了她的。”
阿凤皱鼻子:“才不会呢。阿凤最懂事了,永远也不会被宠坏的,是不是父皇?!”她说到这里看到御医进来,便扯皇帝的袖子:“人来了,快请脉吧。”
“如果我真的像她所说给她服了毒药,那女儿愿意以死来赎罪。”她笑的又露出两枚小虎牙,只是这次却不是那么的可爱了,她看向了柳芽:“如果我没有给你服毒,你又如何?”
柳芽的心是七上八下,一会儿她劝自己相信阿凤的话——再说当时阿凤给她吃毒药时,也没有要做假的可能啊?可是转念间,她又确定自己被阿凤耍了。
只是她却无法改口,因为在皇帝面前她把话说了出来,现在再反口那她是想戏耍皇帝玩儿吗?!
她如此做是为了让皇帝厌恶皇后和阿凤,可不是想让皇帝厌恶她自己;所以,她无法再改口,也只能硬着头皮让御医给请脉了。
江旭的头皮不硬,可是他的头却有些大。因为他现在十二分的确定,皇甫十足十是个恶魔啊:他和皇甫努力讲道理,讲到现在他也只确定了一件事情——皇甫有要定案的意思。
所谓定案,就是不再询问,也不再调查,直接结案了事了。当然不是江旭的银子起了作用,正好相反,因为江旭给的银子在皇甫的眼中太少了些,所以皇甫打算认定江旭在阵前杀我军大将的罪行。
这可是死罪,不要说是侯爷了,哪怕你就是王爷,犯下如此大罪,如果铁证如山的话,一样也会掉脑袋的:没有哪个皇帝不把边关的事情当回事儿。
军心是不能动摇的,在阵前杀我军大将,那和谋逆、通敌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因此只要皇甫真的结案,江旭就等着秋后问斩吧。
江旭气的真喘不匀气了:“皇甫大人,你如此做岂不是寒了人的心?我给了你万两银子,可是江铭一分银子也没有给你——你却要定我的死罪,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
他是真的不明白皇甫这人在想什么,你要银子我给银子,给完了你却还要我的命:这天下的贪官儿他江旭可见多了,皇甫这样的真就是头一个。
“咳,那个也不能怪皇甫大人啊。”江铭自窗口探出头来:“你急急的上赶着皇甫大人要送银子,可是送了却又送的一点也不情真意切,那就不是送银子而是打脸了。”
“唉,这大理寺卿的脸,可不是能随便打的,打了就要付出代价。我说旭弟啊,你自幼做事就冒冒失失,为兄说过你不是一次了,怎么到了现在还不改呢?”
他说完摇摇头,看向皇甫已经换上一张笑脸了:“皇甫大人见谅,嘴巴有点干,所以话说的就有些快了,一时失语,大人勿怪。那个,大人要不要进屋和我一起赏一赏画?!”
江铭一面说话一面举了举手,他的手中把玩着一块极好的玉佩,看那成色比江旭的要好上太多太多了——只这块玉就不下万两银子。
江旭当然听得懂江铭的话,无非就是想让皇甫进屋里说话:也就是江铭也要送银子,且比他江旭出手要大方很多,看人家还没有出手就摆出了万两银子来。
到现在,江旭还真的感觉自己的性命远远不止万两银子了,他的小命可金贵的很,哪怕是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他的性命贵重。
虽然说是财宝难舍,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有性命在他想要再积下多少银钱就能积下多少银钱。
当下他一把拉住了皇甫大人的手,对着江铭一笑:“大哥宽坐,小弟我和皇甫大人正说到得趣处——这杜鹃的妙处,不是皇甫大人点拨,小弟还真的不知道。”
“大人,”他向皇甫递了一个眼色,却发现皇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