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陨落星眸和晶璃瓶,和溟沌鲲保持着距离,其上的各方残存者,时而看向那幽深岩洞,时而看向溟沌鲲。
他们默默等待着,希望虞渊能尽快出来。
很多人尝试着,去和溟沌鲲沟通,或以灵识,或以心念。
溟沌鲲一概不理,只是守在岩洞口,无动于衷,不作回应。
它进不去,也不允许其他人入内!
“哎,这位妖族的前辈,脾气真是臭呢。”
“是啊,它撞击那么多次,既然没办法深入岩洞,为什么不让我们去?那里,肯定不是它的修炼之地,不然它不会进不去的?”
“奇了怪了,虞渊怎么知道?怎么能进去的?”
众人议论纷纷。
也在此刻,陨落星眸上的柳莺,和晶璃瓶心神互通的祁南斗,眼中先后有异光闪过。
他们一致地看向一个方位。
他们的异动,让许多人吓了一跳。
严禄急忙道:“不会是那血祭坛,嗅到我们的踪迹找了过来了吧?”
“不是血祭坛,是玄天宗的陆白蝉。”柳莺道。
“玄霞宝珠?”费羿询问。
柳莺轻轻点头,“本来以我们的速度,他们是跟不上,也找不来的。可现在,我们停了下来……”
陨落星眸和晶璃瓶,都是比玄霞宝珠更高阶的器物,飞逝之快,非玄霞宝珠能及。
因为要等虞渊,所以被迫在海底岩洞处逗留,才让那较为缓慢的玄霞宝珠,慢慢摸了过来。
“不太妙啊。”
祁南斗在晶璃瓶内,脸色微沉,“玄天宗的那笨女人,极有可能去搭救妖族那头蛮牛,搞不好那头金色蛮牛,便在玄霞宝珠。”
侯天照也神色一变。
几乎同时。
从进入陨落星眸后,就保持沉默的剑宗孔半壁,突然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我和虞渊一道儿,从那玄霞宝珠离开。虞渊之所以离开,是不想玄霞宝珠搭救妖族的一头蛮牛,原因你们也知道……”
孔半壁,简单地道明了原因。
柳莺认真聆听,说:“你们分别后,我见过玄霞宝珠,上面并没那头金色蛮牛。”
孔半壁点了点头,“是我多虑了。”
“谨慎一点是好事。”柳莺微笑,旋即凝视着远方,看着那“玄霞宝珠”逐渐出现,并一点点地,朝着他们接近。
依然还是陆白蝉,带着玄天宗和元阳宗的唐灿等人,宝珠内气氛压抑,没人讲话。
直到再次看见陨落星眸,还有和陨落星眸相隔不远的晶璃瓶,宝珠内的陆白蝉,才神色振奋,眸中露出惊喜之色。
危难之际,能够和大部队汇合,总是幸事。
更何况,陨落星眸还能破开虞渊所谓的海底“深蓝幽幕”,能带给他们活下来的希望。
只是……
不论陨落星眸的柳莺,还有晶璃瓶的祁南斗、侯天照,对待他们的态度和神情,都相当的冷漠。
甚至,还有
着明显的厌恶和排斥。
陆白蝉心一凉,暗道:祁南斗、侯天照也就罢了,柳莺出自天源大陆的星月宗,里面很多都是七大下宗的,怎么也是这种神色?
她和唐灿,可是玄天宗和元阳宗的,出自下宗的柳莺等人,怎有如此敌意?
她在莫名其妙之余,又想:难道说,还是因为虞渊?
“真是麻烦!”
祁南斗叹了一口气,眼看着玄霞宝珠的接近,对侯天照说:“玄天宗,还有那元阳宗的家伙,都是一群蠢货。他们的到来,说不定会引起血祭坛的注意。怎么办?要不要谁都不管,我们干脆先溜了?”
侯天照摸着下巴,瞧着溟沌鲲,还有那深幽岩洞,“再看看。”
“好吧。”祁南斗答应了下来,说:“不管那洞穴有什么,那位妖族前辈多厉害,我们都不能待太久。那位前辈,撞击了几次岩洞,我担心它的动静,让血祭坛觉察到,从而迅速找来。”
“不,不会的。”侯天照摇了摇头,“它的气血震荡,并没有传远,只在这小片区域。”
“总之,我不会因为好奇心,不顾自己的命。”祁南斗轻哼,早就看出侯天照,是对那幽黑岩洞生出兴趣,所以不急着走。
以他对侯天照的了解,这家伙在生命威胁来临时,会毫不犹豫将身边所有人牺牲。
……
“煞魔鼎!”
经那魔宫少年提醒,虞渊再看这方海底岩洞,开始以看待“煞魔鼎”的方式。
他四处张望着,看看头顶,看看四周,心中了然。
此所谓海底岩洞,乃“煞魔鼎”倒下来的形状,鼎口朝着外。
鼎口,就是他进入时的幽深岩洞口,望着如张开的巨大异兽嘴巴。
“煞魔鼎”的上方,还有鼎身,和这座海岛底下的岩石连着,或者说厚裹着“煞魔鼎”,所以看不到鼎身。
鼎内,也铺着同样的岩石层,让他一时间没有分辨出,他脚下大地,就是“煞魔宗”的镇宗之宝。
以溟沌鲲的说法,魔宫、妖殿的大修,曾以“煞魔鼎”内所藏的“煞魔”,试着熔炼到“蓝魔之泪”,看能否经那灵祭坛的炼化,凝做纯粹的魂力。
外域天魔,能借血灵祭坛,顷刻间恢复损耗的灵魂能量。
魔宫和妖殿的大修,秘密弄一座血灵祭坛在海底,又将“煞魔鼎”挪移至此,十有仈jiu也是为了通过血灵祭坛,炼化出纯粹的灵魂能量,供魔宫、妖殿的强者,迅速增强境界,补充耗去的力量。
那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