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吓了一跳,赶紧劝道:“你这办法可不一定有用。只怕东方相早想到,有人不忿必会烧他林子,在林子里埋下炸药等物。火一起,他早就溜之大吉,攻破他的阵法,可上哪里找他去?”
月姬说:“你武功如此高强,他只要出来,你还截不下他吗?”
南宫苦笑:“我是有些虚名,却也不是俞大侠。东方相本领如何,我与他没交过手,可没把握。你我如此对他,就算截下他也是不肯帮手。他要不医,我们有什么办法?”
月姬呆了一呆,她早想过这问题。
此刻更是决然地说:“先不管这么多了,我无论他千难万难,也是要求他医的。再拖一时,官公子可就危险多一分。南宫公子,下决心罢。”
南宫又高喊几遍,里面人都是聋子,根本没人答理。
南宫无奈,也只有月姬火烧奇阵这一招可用了。
他把官小意扶到远处,以免真有炸药伤人。就在这时,官小意醒了过来。
毒药虽然厉害,总是有间歇期。一路颠簸震动,让昏迷许久的官小意有些清醒过来。
官小意睁开眼看见南宫,当即挣扎行礼:
“我梦到过你,好像有人要杀我,是你救了我。”
南宫微笑着说:“我听说你失忆的事了,我是南宫。你能梦到我,真是我的荣幸。说明你真把我当兄弟哪,你这个朋友没交错。”
“我那是与西门霸王比拼高下。恰好撞上你的事,并非有心。何况西门知道内情后,也是有意助你脱困的。”
“如果不是他机变一动拆了酒楼房屋,你可不容易跑掉。今后你遇上他,可要好好请他喝酒。他最贪杯,只要有酒喝你就是他好朋友、好兄弟,可不是我的功劳。”
南宫不欲人感恩,偏遇着官小意是个傻乎乎、不执着之人。
别人客气话,他就都当真,只说:“我记下了,有机会一定请他喝酒。”
“不过,我酒量是极糟糕,今天醉成这样,还中了毒,可都是喝酒惹事。”
“不如请你一起到场,我听你们喝酒吟诗,真的是慷慨豪迈,英雄好汉呢。”
“漫说海内传名字,谁信腰间少没酒钱?”
官小意吟起诗来,毕竟是潜意识行为,有半句没半句的,模样很滑稽。
他摸摸头问:“南宫公子,是这样的吗?”
南宫微笑,心里暗暗称许:这朋友迭遭大难,一般人早就心胆俱寒、惶恐不安的了,他倒一点没记性,居然有心情学人吟诗,倒是满有意思。
南宫就帮他接了一句:“武艺自惭称好手,众人疑道是神仙。”
“西门霸王大哥可就太谦虚了。我刚梦到偌大一个酒店四面通透的情形,一定是他和你为了救我拆坏的吧,还不厉害?”
官小意也说不上为什么,一见南宫就感到特别亲切,真就把他当作自己大哥哥一样,话也开心起来。
人是离不开亲人朋友的,失忆的人也一样的。
“月儿姐姐,你说他们是不是神仙一般?”
原来他并没有因为见到亲人一样的南宫,开心之下就无视月姬了。
“原来他刚才昏沉之中叫的人,真是自己!”
月姬见他醒来已经在感谢老天爷,任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欢喜的不得了。
听他问起,掩口一笑说:“你说是就是了,决没有错。”
泪光盈盈又起,便背过身去。
偏偏官小意眼尖,跟上看看说:“你为什么哭了,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月姬哪里还忍得住泪珠,扑簌簌地纷纷落下。
这下官小意倒是慌了,手足无措地问:“是不是我刚才昏沉沉地,又闯下祸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以后一定小小心心、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月儿姐姐,你原谅了我吧。”
月姬哽咽点头。依她心性当然就是要好言安抚,不肯让心上人有半分着急。
可是:
她本是金陵门掌门收养的孩子。自打懂事之后,因为特殊原因离开了金陵门。
她一个十几岁小女孩,独身走江湖;勇气胆魄,分明是敢作敢当的人物。
遇上的朋友江天一、明王,人物才情、功夫本领都是一时之选;在江湖上晓有声誉。
为了不让她落单,从此追随左右。
原来二个人并不是朋友,因为月姬而成了同伴,大家守礼有为相安无事。
一晃十来年了。
月姬的品德秉性、才情魅力有多大?
月姬一直当他们是好朋友,好兄长。尽管二个异姓兄长各有缺点,但人无完人。
月姬温婉贤淑出自天性。任你是谁、有什么事,在她面前也是要自觉自律、收敛克制的。
那二位于帮派事务,在其二人间则培植亲信、互不相让;但凡她提出意见则无有不可。
四人中武功最高,医术精妙,在江湖上人脉最好的南山。与月姬出自同门,是苏州重玄寺最了不起的俗家弟子。
南山受了自己师姐的委托,加入到帮中,一直保护着她。待她视如已出,宝贵如同自己儿女一般无差的。
南山是不管事的,帮中大小事务,更是悉以月姬意思为准。
月姬相待帮中上下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尊重平等;处事安置极是恰当公平。也因此偌大一个江南明月堂,真正执掌方向大事的人是她。
执令堂主。有最终否决权。
三个年轻人,大家一年年成长。
月姬也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愈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