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凌笙辉的那句话失神,他就足足折腾了我三次才搂着我睡去。
大白天的,虽然我很累,双腿都发颤了,可我硬是睡不着。
看着凌笙辉熟睡的脸,我有些恍神,他睡着的样子比清醒的时候柔和得多。
表情不再冷硬霸道,姿态不再高傲强势,近距离看他,我发觉他真的很好看。
我看见他额头有发丝垂下,忍不住伸手去撩拨,弄完了觉得有点异样,再睁大眼睛看,竟看到他发根部分露出一截子的栗棕色!
他把头发染成黑蓝色这我知道,我惊异的是他头发原色是栗棕色,大概他真如坊间传闻的那样,是个私生的中葡混血儿吧。
人人都说混血儿的性格特立独行,很是诡异,说的就是凌笙辉这种。
被这种人爱上,我会不会不死也脱层皮呢?唉!
想着想着,我也睡去了……
凌笙辉很忙,和我厮缠了半个白天一个晚上,又说要出差,幸好他去的是菲律宾,而且只去三天,没要我陪去。
我继续我的忙碌,开始新一轮的形体培训课程,余文强要求杜莎也去,说她需要进修。娱乐公司那边已经租好地方正进行装修。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当中,余文强忽然赶来通知,高雄要举办车展了。
按余文强的设想,我和杜莎仍然走双人彩绘和个人走秀的组合拳,但这次与上次的不同之处在于,我的形象要突出,彩绘完之后与杜莎一起站台展演一小段时间,剩下的时间再轮流着上台表演个人秀。
余文强对我说:“两套服装你来设计,这回我们要全方位的大赢。”
我答应了,立心要不睡不吃也挤出时间来筹划好。
晚上,我倚在床头画彩绘草图和时装设计图,画着画着就眼皮打架,我滑躺下来,头一落到枕头上,立马睡着……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爬呀爬的好痒,我不耐烦地用手挠挠,手却被缠住收不回来了,我睁开惺松的眼睛看看,凌笙辉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他回来了。
“你作反了,我不在家你竟敢把工作搬床上?!”他的语气是责备的,但眼睛是弯弯的,隐隐有些笑意。
我眨眨眼睛:“高雄有车展,我赶时间嘛。”
他把我两条手臂绕到他的颈脖上,这样他起身,我也被他带着抬起了身体。
“我回来了,你的脑子和你这个人只能属于我,把这些收起来。”他指指那个画夹子,轻易就把我提抱起来。
“干嘛呀?我要睡觉啦。”我双脚悬空,胡乱扑愣两下。
“跟我去散散步,你会清醒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提着往外走。
“拖鞋,你不让我穿拖鞋怎么走?”我的手越过他肩头,比划着。
“有我在,你不用穿拖鞋。”他蹬蹬蹬地走下楼梯。
好吧,随他便,我总是拗不过他。我望着他,想看穿他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直勾勾的看着我,想我了?”他笑着。
我哪有直勾勾?我只是在研究一个奇特的男人,因为他脑子里装满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
到了灯光大亮的花园,凌笙辉将我放下一点,吩咐说:“踩到我脚面上,我带着你走。”
我低下头看着他那双锃亮的意大利真皮皮鞋,有点下不了脚。
“快呀。”他催促我。
我只好照办了,踮着脚尖站在他鞋面上,他又解开西装的钮扣:“抱住我的腰。”
夜深露重,只穿三件套睡袍的我被寒冷的夜风吹得手脚脸都冰冻冰冻的,我毫不犹豫地抱紧了他的腰。脸儿贴在羊毛绒的开襟毛衣上,我感觉温暖又痒痒的。
他抱着向前走,嘴里还说着步子:“左、右,左、右……盼盼,你看我俩多合拍。”
我笑了,这个足足大我十岁的男人原来也像个孩子。
可我还是觉得冷,袍裙边盖不过膝,风都从那里灌进来,我说:“停一停。”
他真的停下来,低头看着我,我用手臂架开他一点,然后解着他的毛衣钮扣。
他意会了,声音沉沉闷闷的说:“连衬衫也解了吧。”
这是他说的,等会儿别说我冰着他!我从善如流的扒开了两层钮扣,将一双冰凉的手和冻脸印到散发着热暖气息的胸膛上。
凌笙辉紧紧圈住我,用三层衣物团团将我裹住:“现在你是我的粽子了,让我咬一口。”
他张嘴咬在我的额角上,我笑着躲开他,躲不开就回掐他,他在我仰起脸喘气的时候,一下吻住我。
花园那么美,彩灯那么耀眼,我被他吻得晕眩,整个人像飘在云上。
我想,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印象如果不是那么坏的话,或许我会从这一刻开始爱上他。
这个念头一经浮出脑子,我立刻鄙视我自己,他凌笙辉是谁?他爱过的女人不知凡已,我只会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其中之一!
他爱我可以很轻易,但我要是爱上了他,那我就是亲手将我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盼盼,把手伸进我左边裤袋里,我有东西送给你。”他轻咬着我耳尖说。
我只好侧着头,用手摸索着他左边的裤袋,果然有一样硬硬的像盒子的东西,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只首饰锦盒。
“打开看看。”他挑挑眉。
我打开锦盒,看到一条铂金项链,坠子是镶着钻石的英文jo色ph,我抬起眼看着他。
看到我用不解的眼神望着他,他用额头凿我一下:“你呀,连我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