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见温庭筠要跟相府门人动手,一把拉住了他,“温兄和比跟这些人动怒,不值得,不值得。”
“哼---,算你们走运,今天要不是我兄弟拉着我,我非要了你们的命不可。”望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门人,温庭筠气呼呼的说道,随后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明知不是对手,只好自找台阶。
张威见状上前对门人道:“这位小哥,我们确实是令狐滈公子的友人,此前已经跟公子约好今日相见。麻烦这位小哥向公子通禀一下。”
相府的门人也就是二十岁左右,长得壮壮实实,见张威如此客气,转身向丞相府走去,边走边嘴里嘟囔道:“哼---,当我不知道你是谁,不就是那个会舞文弄墨的温钟馗吗?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家老爷少爷也就是看你会点文章,给你写面子罢了,别以为人家给了你二两颜色,你就能开染坊。”
这话把人给气的,原本已经消气的温庭筠勃然怒起,指着门人的后背道:“你给我站住,你说什么?”
这一次温庭筠是真的动怒了,忽的一下站起身向门内冲去。
“哎哎哎---,温先生且慢,没有老爷和少爷的吩咐,我们不敢放你进去。”另一个年龄稍大点的门人再次拉住温庭筠,没有让他冲进门去。
温庭筠到底是文人,加之身高有限,哪里是那些如狼似虎的门人的对手,刚刚踏进门的脚,被人家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张威知道过去的门人相当于今天的保安,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身手的人,用他们来对付职业打手或许不行,但是要他们来对付像温庭筠那样的文人,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很显然温庭筠是被这个门人拽疼了,原本怒气冲冲的他这一次呲着牙被人从门里拖了出来。
从温庭筠的表情,张威能够看得出他已经疼痛难忍了,于是上前一把抓住门人的胳膊,狠狠的用了一下力气,门人痛的咧开嘴,立即放开了温庭筠,“哎呦呦,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张威放开门人,笑着对他道:“这位小哥,温兄乃是你家公子的友人,跟你家公子乃是莫逆之交,怎能让他坐在台阶上呢?何不请他在府里歇着?”
“也好也好,就请二位先在屋檐下歇息,得到允诺后再进去不迟。”尝试了张威的厉害之后,门人这下乖多了,立即让温庭筠和张威进到府里,站在门房的房檐下等待了。
站在屋檐下的温庭筠情绪稍稍好了点,用一种很疑惑的目光望着张威,“看你的样子,像是有些身手的人?”
张威笑道,“小时候经常上山打柴,练了一身的好力气,这下总算是用上了。”
他那里是上山打柴啊!实际上他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灵活,就是不喜欢上学哪一类的,上学念书不行,但却能够注重锻炼身体,上学期间每天坚持做二百个俯卧撑。
还不包括打球,骑车,偶尔翻个墙什么的。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锻炼好能行吗?
这今后万一遇到个什么事情,打不过总能够跑的了啊!
望着张威那种很认真的表情,温庭筠微微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文化人就是好骗啊!
很快那个进去禀报的门人出来了,看见二人待在门房的屋檐下,稍稍吃惊的对温庭筠道:“温先生,不不不,温大爷,我家公子有请。”说这话的时候,门人一脸的嬉笑和不屑。
“哼---”温庭筠哼了一声,拂袖起身向令狐滈的房间走去。
令狐滈的房间位于宰相府的左首,跟大唐宰相令狐绹的卧室很近,从居住的地方能够看得出令狐绹、令狐滈父子二人的关系应该是很不错的。
“令狐兄,多日不见,你一切安好?”还没走进房间,温庭筠便拱手高声说道。
“温兄来了,未能远迎甚是失礼,还望见谅。”屋内的令狐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朗声对门外的温庭筠和张威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温庭筠高声笑着带张威跨进门,走进了大唐相国令狐绹长公子令狐滈的房间。
见温庭筠带人进来,令狐滈愣了一下,旋即换了一副笑脸道:“温兄带友人来了,为何不早早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最起码也应该好好接待一下才是。”
张威眼前的这位令狐滈公子长得胖乎乎的,白面,浓须,脸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此时正是夏日,身后两个侍女正费力的给他扇着扇子。
见到温庭筠,令狐滈的态度还算说得过去,依然惦记着温庭筠好酒这个特点,不像那些门人那样言语中带着挖苦人的意思。
虽然温庭筠很客气,也显得自己跟令狐滈很熟悉的样子。但张威也能够看得出人家令狐滈始终是坐着跟温庭筠说话,一直没有起身,也没有给温庭筠让座。
过度的客气实际上是疏远,其实是虚伪的表现。
不过相比起宰相门人的态度,令狐滈作为长公子已经很不错了。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看来这句话什么时候都有市场啊!”一想到宰相府上门人的那副德行,张威心中不免想道。
“突然到访,没有及时跟你说,还望见谅。”既然人家宰相公子说起这事了,温庭筠也只好给人家一个台阶,“不过,庭筠今日前来确有事情要求你。”
令狐滈望了一眼温庭筠身边的张威,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看来是真有事情了。温兄请讲。”
温庭筠指着张威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