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一个将军去对付一个女人,没搞错吧?王凤东吃惊的望着张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哼—,我就知道你会吃惊和好奇的,面对王凤东疑惑的神情,张威诚恳的说道:“王将军,这个女人真的是很难对付,兄弟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了,只好来找你帮忙了。”
???
这么认真?
看来这事情是真的了,不是开玩笑,更不是拿我开涮,他这一次真的要跟女人怼上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兄弟如此难堪,说来听听。”王凤东对张威说道。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乃是李亿的老婆韦氏。”张威对王凤东说道。
韦氏?
李亿的老婆姓韦?
跟李亿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王凤东当然知道李亿娶了一个母老虎,但这个母老虎到底是谁,他还真不知道。当然了也不需要知道。
反正自己要对付的人是李亿,管他老婆是谁呢?
当张威说出他要对付的人是李亿老婆的时候,王凤东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真要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韦氏了。
“韦氏,你说李亿的老婆姓韦?”
“对,李亿的老婆正是姓韦,听说这个姓氏乃是长安的大姓,而且还是名门望族。”张威实话对王凤东说道。
“嗯——,你说的不错,这个长安韦氏确实是当朝有名的名门望族,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都很有名望,可以说是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招惹韦氏。”王凤东正告张威道。
韦氏一门竟如此厉害,就连一直以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凤东都有所忌惮。面对如此强大的家世,怪不得李亿这个跟皇帝姓氏沾边的小白脸也只得依附人家。
“韦氏家族这么厉害,此前我咋就没听说呢?也没听说过他们韦氏在朝中有多大的官职。”张威就不明白了,既然韦氏这么厉害,我都来大唐这么长时间了,咋就没听说过韦氏在朝中的高官大员呢?
王凤东看着张威说道:“看来你还真不知道这个长安韦氏的厉害,这么跟你说吧,韦应物你知道不?”
韦应物?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那个写过‘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的韦应物吗?”虽然张威读书不多,但人家毕竟也是念过“高四”的人,就算是灌耳音多少也是知道一点诗词歌赋的。
更何况,大唐乃是一个知识爆炸的年代,容不得你知识欠缺的。那时候,背诵名人诗词跟今天唱流行歌曲差不错,一般人随口都能够唱出几首拿手的诗词。
“对,就是那个韦应物,那你知道他的官职是什么,他爹的官职又是什么,他的兄弟姐妹以及他们的老公老婆又都是做什么的吗?”
王凤东一连串的发问把张威都问木了,韦应物的爹是做什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花边新闻记者,专门去搜集韦应物家的逸闻趣事吗?
再说了韦应物不就是一个会写诗的酸腐文人,又不是当明星的,他的兄弟做什么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管是他的兄弟是当官的,还是卖茶叶蛋的,跟当下这个李亿的老婆韦氏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威重重的摇摇头,深表不知。
“哎——,兄弟啊,今后要想在长安长期混下去,还真得好好了解一下长安的情况,这里面的水深得很。”王凤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张威教导道。
长安的水深得很?乍一听这话就像官场老油条说的一样呢?
一般情况下,年老的都会对年轻人说一声“年轻人,好好干,这里面的渠渠道道多得很,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懂了。”
啥世道吗?我是来找你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听你给我教坏的。
长安水深不深,我又不去游泳,管他呢?
但张威知道当下自己是要请王凤东给自己帮忙办事的,既然想让人家给你办事,就得听人家的教导,虽然心中早就不满了,但嘴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好学的样子说道:“愿闻其详。”
“韦应物的高祖韦挺,乃是先祖朝中的刑部尚书;韦应物的曾祖韦待价,武后时任宰相;韦应物的父亲韦銮,乃是宣州司法参军,虽然职务不高,却是一个有名的画家,在当时很有名气,朝中勋贵都以收藏他的书画为荣。当然了这只是韦氏一门先祖的情况,他们的兄弟就更厉害了。”王凤东一脸崇拜的说道。
啊?
豪门望族,绝对的豪门望族,不说别的,但听人家祖先的履历就知道这个家族的根基有多深,没有一丈至少也有八尺。
这只是人家的祖上,当然了人家韦氏还有兄弟姐妹,以及姐夫妹夫等等人物。
“韦应物的兄弟就更厉害了,韦系是岳州刺史,韦武曾任京兆尹,韦浣乃是昭应令,韦涤是户部员外郎,韦泛任江州刺史。除此之外,由于人家是高门大姓,按照门当户对的基本模式,所以这些人的妻子也是大唐的名门望族子女,随便说出来一个都是很吓人的。不说别的,就说这个韦应物吧,他娶妻河南元氏,嫁女弘农杨氏,儿媳为河东裴氏,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名门望族。动哪一个都会牵扯一大片的。当然了,在韦氏家族中,还有比韦应物更厉害的,我就不一一跟你说了。”这一大串名字说下来,都把王凤东说的口干舌燥了。
啊?
听完这一长串名字,张威也木了,怪不得人家说长安韦氏不好惹,今天一听还真得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