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
但木遁这一次就是来打你脸、揭你短的。因为不打脸、不揭短引不起拓跋贵言的重视啊!
但关键时候,一句揭短的话却能够刺痛对方那颗容易受伤的心灵更加受到伤害。
果不其然,听到木遁的话之后,拓跋贵言那张原本不太英俊的脸庞更加难看了,“木遁首领,那就烦请你说说大唐跟山奚战斗的情况。”
事已至此,木遁也无所顾忌了,便把大唐跟山奚之间战斗的情况实话告诉了拓跋贵言,最后说道:“拓跋首领,经过这次战斗我们山奚彻底完了,当下的山奚所能剩下的就我们这几个人了。如果首领一心向着大唐,俺就烦请首领将我们几个捆上交给大唐,或许还能够换的大唐对你的信任。”
事情显然复杂了。
因为经过这场大战之后,木遁等人很明显已经成了大唐的敌人;而此时的党项人还是大唐治下的官吏,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
既然你夏州是大唐治下的州县,拓跋贵言作为大唐的官员怎么能够收留大唐的敌人木遁等人呢?
“来人啦,将木遁等人抓进牢里。”拓跋贵言突然大声命令道。
“诺———”几个士兵冲进来,立即将木遁等人抓了起来。
听到被抓的消息,木遁并不惊慌也不反抗,而是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拓跋首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唇寒齿亡,兔死狐悲,山奚是完了,你党项还远吗?”
“拉下去——”拓跋贵言厉声命令道。
木遁等人被拉了下去,现在大帐里安静了。拓跋贵言失神的坐在坐榻上,木木的望着多聂,“这么快山奚就被大唐给消灭了?”
“是啊。”多聂喃喃的说道。
大唐竟然把山奚连窝给端了,如此大的事情难道还不令人害怕吗?
虽然当下党项还算是大唐治下的部族,但自己毕竟是少数民族,也跟山奚一样是边疆民族,心跟心事连接在一起的,今天跟大唐好的时候,能够保证明天不会翻脸吗?
真的到了翻脸的那一天党项会不会像山奚一样被人家大唐连窝给端了呢?
这真的不好说。
“你对这有何看法?”拓跋贵言问多聂道。
“这个不好说。”多聂回答道。
党项毕竟不是山奚,他们跟着大唐有些时间了,心理上对大唐的反感程度当然要比山奚小的多,在许多百姓的眼里对大唐是有感恩的。
大家都很清楚要不是大唐收留自己的话,现在的党项人还在遥远西北的河湟之间,现在能够在距离长安不算太远的地方居住,已经很不错了。
不要没事找事,让自己不舒服。
“不好说,什么叫不好说?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大唐已经彻底消灭了距离我们很远的山奚部族。现在他们的部落的首领木遁来到了我们的地盘上,你说我们是把这个人直接交给大唐,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处理?”既然多聂自己不愿意说,拓跋贵言直接对他说明道。
多聂听罢笑笑道:“首领已经做出决断了,我还要说什么呢?”
我已经做出了决断?
拓跋贵言听罢吃惊的望着多聂,“我做出决断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多聂道:“如果首领真想把木遁交给大唐,早就绑起来送给大唐了,为何还要等到现在来问我。”
这个?
听完多聂的话,拓跋贵言也笑了,“哎呀,多聂啊多聂,大唐做事如此决绝,我不能不替自己部族着想啊!我们跟大唐之间的关系真的不好说。我也知道要不是大唐收留我们,党项人是不会来到这夏州之地的。但自从我们来到夏州之后,却又受尽了大唐官员的欺侮,这口气真的不好咽下。我心里也憋屈的很啦!”
“首领,山奚首领的到来其实对我们党项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多聂神秘的对拓跋贵言说道。
利用山奚人?
这是什么意思?
听完多聂的话,拓跋贵言的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
“说明白点,到底怎么利用?”拓跋贵言说道。
“首领,大唐边将不是经常欺侮我们党项人吗?作为大唐的子民,我们没有办法明着跟他们作对,现在山奚人来了,我们何不利用一下这些山奚人,让他们去跟大唐边镇官员闹事。事情闹成了对我党项有利,即便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可以嫁祸给木遁等山奚人。一举两得,首领何不试试呢?”多聂给拓跋贵言建议道。
嫁祸别人,一举两得。
?
听了多聂的话,拓跋贵言沉默了。
这种事情此前他们不是没有做过,偶尔也成功过,但是这样做的风险也是很大的。一旦让大唐知道山奚人进攻大唐边将的背后主谋是自己的话,危险可就大了。
反正此时的大唐已经消灭了山奚,下一步多消灭一个党项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拓跋贵言疑惑的问道。
多聂摇摇头道:“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是为何?”
“原因有二,一个就是木遁本来就是山奚部族的首领,面对大唐亡国灭种的仇恨,从他的主观性上说,只要是大唐人,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他都会主动去追杀的。”多聂说道。
“嗯———”拓跋贵言种种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我观这个木遁对大唐的仇恨确实不一般,只要跟大唐有关的事情,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