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管这差事几乎是没有多少具体事情可做的。
更何况,令狐杂货行的仓库还在自己伙计居住的后院里,有那么多的伙计看守着,谁还敢来这里偷东西,除非他不想活了,或者是有什么飞檐走壁的本领,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走东西,如果没有特异功能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要知道伙计们大多是没有什么涵养的,遇到偷鸡的摸狗的,上去就是一顿暴打,而且还是群打,就算不打断狗腿,也会被打掉牙齿或者什么的,万一伤到了关键位置,那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交代了,
如此以来,张威这个仓库管理员几乎就成了摆设。
领了工钱之后,张威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回温庭筠的杜陵草堂了,也该看看他了。
更何况那里还有一个名叫鱼幼薇的美丽女子。
若是能够在杜陵草堂见到鱼幼薇该有多好啊!
想到这里,张威决定离开长安去温庭筠的杜陵草堂走一趟,请温庭筠和鱼幼薇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
顺便借着这个机会跟鱼幼薇走的近一些。
或许,或许,嘿嘿嘿,还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拉个手什么的,趁机也能拉进关系是不?
想到这里,张威不免心花路放,恨不得马上就赶到温庭筠的杜陵草堂。于是跟令狐德昌打了招呼,就急匆匆出门走了。
当他走出门的时候,立即意识到事情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唐代社会跟今天不一样,今天的城镇只要出门一般都是有公交车的,就算没有公交车,至少会有摩拜单车、哈罗单车、滴滴打车等交通工具。
总不至于用11路赶路。
可是人家大唐社会不兴这个玩意,有钱人自己家里有马车,没钱的人就只能够靠双脚去丈量这脚下的距离了。
这长安城虽说距离温庭筠的杜陵草堂没多远,可是真要走起来,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更何况当时的长安乃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从城里走出来也是要有一段距离的。
这该怎么办呢?
张威有些犯难了,难道真的要我用脚去丈量这一段距离吗?
可是不用脚去丈量,难道还有其他可供他利用的工具吗?
思来想去,看来看去,长安街上人来人往,就是没有能够给他提供可以乘坐的马车或者其他什么样的交通工具。
罢罢罢,既然来到了大唐时代,就得适应这里的生活,还是走路算了,就当是锻炼身体。
说罢,张威卷起裤腿开始向城南走去,走一阵,跑一会。走着唱着也没觉着有多远就来到了位于秦岭脚下的杜陵草堂。
敢问露在何方,路在脚下。
哈哈,原来不管多远的路程,只要愿意走,总是能够到达的。
杜陵草堂。
张威的到来让温庭筠很是意外,“哎呀呀,张威贤弟,你怎么来了,快请坐。”
原本在亭子里看书的温庭筠赶紧站起身,说话间,他又下意识的把两手交叉了一下。
“一个多月不见,温兄可好?”张威上前问道。
“好好好,我一人在此,能有什么不好的。”一个多月没见,温庭筠倒是客气了不少,说话间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的神色。
张威看见,温庭筠的石桌上放着不少的书籍,《大学》《中庸》《论语》等等中国古代经典著作都在上面摆着。
“温兄又在秉烛夜读,为明年的科考做准备?”看到石桌上的书籍,张威问道。
听到张威这话,温庭筠又一次把双手交叉了一下,黑红的脸庞有些涨红,“大丈夫行走世间,没有些功名总是说不过去的,想我温庭筠虽然诗文声名在外,但年过不惑仍没有一点功名,总是缺憾。思来想去还是趁着当今圣上清明,国泰民安,还是及早考取功名的好。”
人在世上走,功名少不了。
不管是往昔还是当下,功名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
原本以为自己在当今社会上考大学已经是难上加难了,没想到这封建社会的科考更难啊!
唐王朝承袭了隋朝传下来的人才选拔制度,考试的科目分常科和制科两类。每年分期举行的称常科,由皇帝下诏临时举行的考试称制科。唐高宗以后进士科尤为时人所重。唐朝许多宰相大多是进士出身。
常科的考生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生徒,一个是乡贡。常科考试最初由吏部考功员外郎主持,后改由礼部侍郎主持,称“权知贡举“。进士及第称“登龙门”,第一名曰状元或状头。
唐代的科考大概就是这些了,虽然考起来是有些难,但依然挡不住考生们那火一样的热情和激情。既然考取状元是天下学子们竞相追逐的事情,温庭筠当然也不例外。
张威心想,幸好这科考制度没有年龄限制,要是有年龄限制的话,在人的寿命普遍不高的大唐时代,像你温庭筠这般年纪,人家还能让你继续参加考试吗?
由此可见,年龄限制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能让那些七老八十还在考试道路上奋斗的老人能够知难而退。幸好那些年龄很大的人没有考上,要是真的让那些老头考上了,一激动,嘎的一声过去了,岂不是明摆着给国家难堪吗?
想想可以,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毕竟一旦这话说出来是很伤人的,“温兄文章天下无双,明年的科考定能高中魁首的。”
于是张威客套的说道。
“但愿吧,不过今日你来,为兄甚是高兴,你我共饮几樽如何?”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