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大地啊,这么损的招数你都能想得出来?
队正等人崇拜地望着张威,样子是崇拜的,神往的,看张威的时候更是用一种高山仰止的眼神,这让张威受用不尽,于是对队正等人说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大家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成功的。”
听完张威的话,队正重重地点点头,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哦——,张公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派人在这个地方修筑堤坝把大凌河水拦截起来,让下游的元俟哲部断水,进而引发元俟哲部和度稽部的冲突,我军正好从中取利是不?”
嗯———,张威重重地点点头对队正道:“你这就派人火速赶往辽东,让副使大人派兵在此地星夜筑坝。我想三四百人一天之内修筑起来的堤坝,足以让元俟哲部断水三天以上。”
要知道春天的河水瘦地跟小孩尿尿一样,不管是什么的坝面都能够让下游断水好几天。
哥啊,你真的太神了,去度稽部的路上都能够想出这样的绝招来,怪不得大唐跟山奚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都没有取胜,我看主要原因还是你没来啊!
你一来这一切都变了。
队正还能说些什么呢?立即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辽东城了。
他走他的,我们继续走我们的。
张威一行继续向西北前行,天快黑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奚度稽部大营附近。
一座位于努鲁尔虎山和大凌河沿岸山洼处的巨大营地。直到张威等人走到距离大营不到百步的地方,度稽部巡逻的士兵才发现了他们,赶紧拦住了张威等人的去路。
“站住,干什么的?”几个连基本长相都看不清的士兵拦住了张威等人的去路,厉声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就你们这防守,就算是敌人打来了,你们都未必知道。”张威没有下马,而是坐在马上对度稽部士兵嘲笑了一番。
如此狂妄,刀架在脖子上了,还在嘲笑人家的刀不是纯金打造的,这能是一般人的做派吗?不是疯子就是神仙。
“你是何人,竟敢嘲笑我等,看我不打死你。”度稽部巡逻士兵原本就因为失职有些气恼,没想到这家伙竟敢嘲笑自己,更加激怒了他们。
“我是何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看看我这身衣裳你们难道看不出来?”虽说是第一次出使,但人家一路走来,也算见过世面的人,面对这几个巡逻的士兵,张威一点都不胆怯,随后跳下马傲气地对度稽部士兵说道,“我乃是大唐钦差,还不赶紧下马叩拜。”
好家伙,好大的口气。
你以为你是谁啊!
虽然度稽部巡逻士兵没把张威当回事,但是当张威说出自己是大唐钦差的时候,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是大唐的钦差。”巡逻士兵相互看了一眼,立即换上一种害怕、吃惊、意外的神情望着张威,不知不觉间,大唐的使臣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能不令人意外和害怕吗?“你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别看这些山奚敌人时不时来进攻大唐的土地,屠杀大唐的百姓,但毕竟曾经是给大唐当过臣子的人,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点胆怯大唐。
这就好像当惯了奴才,突然之间身份发生变化,跟主人平起平坐了,他们自己一时之间都会有些不适应的。
更何况现在还没到转变身份的时候。
奴才还是奴才,主子还是主子,不过眼下这奴才稍稍有些张狂罢了。
度稽部士兵走后,队正吃惊地对张威道:“张公子,我们仅仅是辽东将军的使者,你怎么敢说成是大唐的钦差呢?冒充皇帝钦差。这可是死罪,要杀头的。”
杀头?
哇——
这么严重,我不过就是把自己的身份稍稍吹嘘了那么一点点就要杀头,感情这大唐的人头不值钱啊!说杀就杀啊!
来大唐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大唐有多少人,怎么说杀就杀人呢?
你们还讲不讲人权,讲不讲仁德,讲不讲道理~~
吹牛原本是张威的拿手好戏,为了能够让自己更高大上一点点,他随口把自己辽东将军使者的身份吹嘘成了大唐的钦差,没想到大话给说过了。
“大唐的钦差?你说谁是钦差,是你吗?”当张威意识到自己牛吹大了之后,立即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队正问道。
啊?
这家伙神经了吧?刚刚说过的话,转眼就不认账了?
“我不是大唐的钦差,你刚刚给度稽部士兵说你是大唐的钦差,不是我。”队正立即纠正道。
“我是大唐幽州节度副使张直方的钦差,哪里是大唐王朝的钦差了,看你也是一个老实人,咋能这么说话呢?不要夸大其词,会惹祸的。”张威一本正经地对队正说道。
哎——,什么人吗?说话跟玩似的,翻脸跟翻书似的,栽赃跟吐唾沫似的。
队正摇摇头不在跟他计较。
听到大唐钦差来到了度稽部大营,度稽部首领既紧张又意外,更是吃惊,甚至还有一点点欣喜。
稍稍思考了一下,就从大帐出来了,“那位是大唐的钦差?”走出大帐,度稽部首领高声问道。
“我就是大唐幽州节度副使张直方的钦差,简称大唐钦差张威,你是何人?”张威上前对度稽部首领说道。
嗯?
还有这种简称,这个简称能用吗?
度稽部首领愣了半晌,大唐还有这种简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