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西门被敌人攻克了。”传令官一边跑一边对檀州将军喊道。
“什么?敌军攻克城池了,我日0他奶奶的。”原本准备回去睡回笼觉的檀州将军跌了一个狗啃屎不说,还把城池给丢了,这下他快要气疯了,叫喊着对守城的将士们道:“都给我集合,集合,立即赶往西门,一定要把敌人打回去,打回去---”
忙中出错,慌乱误事,说的其实是一个道理,那就是要人们一定要在关键时刻要保持冷静。
此时檀州将军做出的这个决定绝对是一个错误的抉择,一旦把防守北门的将士都调往西门,那北门谁来防守呢?
当下的檀州就这点兵马,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的。
在檀州将军的叫喊下,原本守护北门的士兵被他硬生生的叫到了西门方向。
要知道古代的城池不是平地,从城上到城下,再从城北跑到城西,这都是要花时间的。等到檀州将军带领着军队来到城西的时候,木遁已经完全突破了檀州西门杀进了城中。
“你是何人?胆敢进攻我大唐檀州城。报上名来,本将不杀无名之辈。”就在木遁肆意向城中冲杀的时候,檀州将军带兵拦住了他的去路。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何人?我是何人呢?”木遁大笑着向身后的将士们看了看,随后猛地扭过头对檀州将军道:“我乃是山奚元俟哲部的首领木遁,你们节度副使张直方带兵绞杀我的部落,杀了我的百姓,今天我带兵来报仇来了,小子哎,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让开道,不然爷爷我手中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木遁?
山奚元俟哲部的首领名叫“木墩”,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的名字啊!
“哼哼,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个木头墩子,小子哎,爷爷我就是檀州将军,今天你敢带兵杀进我檀州,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众将士,随本将一起杀光这帮不要命的山奚狗贼。”檀州守将也不吓大的,人家能够防守着幽州北大门,那也是经过血雨腥风历练的,面对强敌还没有害怕到跑的程度。
好家伙,比我还能吹啊!
吹牛是一项本领,是用来吓唬人的,至于能不能真正把对方打到还要拼实力。
“小子哎,你的嘴确实能吹,不过爷爷我的刀却不认人。看刀---”木遁没有必要跟檀州守将废话,挥刀直接向他劈了过来。
“嗨--”檀州将军真不是吓大的,眼看着木遁挥刀想自己劈过来,檀州将军挥刀挡了过去。
“咣--”刀刀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二人的虎口都不由得一个阵痛。
“哼--,小子你的口气比脚气还大啊!也没见你有多厉害,爷爷我再跟你说一声,把你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赶紧带出去,以免爷爷我动怒把你们全部杀光。”一刀之后,檀州守将能够试得出来对方的刀法不在自己之下,绝非一般人物。
厉害归厉害,但自己还是不能示弱的,一定要在口气上赢了对方。
吓唬人,谁不会啊!
要知道此时木遁已经带兵冲进了城中,凭借口气是吓唬不住对方的。
虽然檀州守将并不胆怯木遁,但面对源源不断冲进城中的山奚勇士,还是有些担心的。他的心里是很清楚城中到底有多少兵马,到底有多少百姓。
当初幽州节度使张仲武为了扫灭北方的山奚敌军,分别从幽州、檀州等下属的州县抽调了不少的兵马,现在防守檀州的兵马仅仅只有不到三千人,而且这三千兵马还是别人不要的老弱病残部队,凭借这点兵马对付山奚大王带领的上万山奚勇士,那绝对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就算是自寻死路也得寻啊!
就算是以卵击石也得击啊!
此时敌人已经冲进了城池,就算你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不想寻死,不想以卵击石也由不了你的,山奚敌军手中的刀依然会杀了你,与其被人杀死,还不如自己带兵跟他们对打致死,至少还能够落下一个英雄的称号。
过上几年,皇上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够追授自己为“抗敌英雄”,门前挂上一个由皇帝陛下亲笔题写的金字牌牌。老娘带着孩子进出门的时候,看上一眼,一定会神情严肃对孩子说句:“你爹当年也是抗击山奚的英雄,你一定要好好做人,不要给你爹丢脸啊!”
为了自己的生存,也为了将来能够又一个好的下场,檀州城中的**虽然人数少,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拿出一不怕死,二不怕打,三敢玩命的劲头来。挥动手中的武器跟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厮杀着,打斗着,越打敌人越多,越打自己人越少,而且还有百姓不断被杀,血水沿着街道一直流淌到檀州将军脚下。
“狗日的山奚贼人,爷爷我跟你们拼了。”虽然檀州将军本人并不怯敌人,但手下的将士有限,治下的百姓更不是敌人的对手,耳朵边传来的都是百姓被杀的惨叫声。
檀州将军血红着眼睛冲向元俟哲首领木遁,做好了跟敌人拼死一搏的准备。
时至今天要想活命已经没有可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拼死一搏,最后血染沙场。
当檀州将军做好跟敌人拼死一搏的时候,木遁却出奇的冷静,他知道只要自己死死地扭住檀州将军,其余的山奚将士很快就能够把增援过来的**将士杀死,最后一起合围檀州将军本人。
“小子哎,你不要着急,爷爷我一定会陪着你直到檀州全部被杀的那一刻。”木遁狞笑着对檀州将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