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超猛地打住:“警察现在还在抓那帮小混混,隆尧有不在场证明。可我总觉得这小子不对。”
“有什么不对你跟警察说去。”亦真不耐烦挂了电话。
“不是来借钱的?”梁熙问。
亦真摇头:“你认识童倪吗?咱们学校的,从e楼的六楼跳下来,内脏当场破碎。”另作了简单陈述。
梁熙却说:“我倒觉得万超的直觉是对的,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和我搭讪的隆尧的室友吗?”
“他不光是骗炮,还给女孩儿下mí_yào,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儿。”
“耳听为虚。”亦真补充:“再说隆尧有不在场证明。”
梁熙冷哼:“平时打炮接电话积极的很,关键时刻刚好没接。”
“这事就交给警察吧。你们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的。”傅媛媛打起哈欠:“不早了,我洗个澡回去睡了。”遂各回各屋。
亦真听的惴惴然。回卧室洗澡,出来后夜烬绝正擦头发,半霎了霎眼:“你怎么了?”亦真便将事件并着梁熙的观点长话短说。
夜烬绝枕着手靠在床头:“梁熙的怀疑有道理。童倪的最后一个电话为什么不打给警察,而是隆尧?”
亦真一怔:“希望隆尧救她?可就算隆尧来了,也干不过一群人。下意识也应该是报警,那些人只是劫色,见她报警很有可能一慌神就跑了。”
“隆尧交往过的女孩儿,是不是都对他很好?”
“言听计从。”亦真想了想:“相由心生,她们都说他长的像吴亦凡呢。隆尧会骗,典型一个渣男。”
他冷哼:“这就对了。这女孩儿在紧要关头给隆尧打电话,很有可能是这些混混认识隆尧,隆尧又从事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报了警会牵扯出他。说白了还是傻呗,不相信他会害自己。”
“所以呢?”
夜烬绝白亦真一眼:“所以这不关你的事。”
亦真躺在床上,认真想了想:“lún_jiān是没什么好说的。一对一的话,为什么不踹裆?”
夜烬绝剜她一眼:“你以为qiáng_jiān是男的嘿嘿嘿女的不要不要啊,你撒个娇喊个疼歹徒就松手了?卡着脖子两巴掌上来你就晕了,那可是暴力犯罪。”
“我可以装心脏病发,口吐白沫突然猝死啊。”
“……”
“智障。”他鄙视地道:“你的第一反应绝对是跑,就算会防身术,那种情况下也手忙脚乱了。还是顺从吧,能少受点罪,事后吃药缝针,乖乖配合做调查。”
亦真捶夜烬绝:“你是个假的男朋友吧。”
“实话呀。”夜烬绝拿遥控打开天顶,璨耀耀的星钻如嵌在蓝丝绒的缎面上般,倒映下来,软软的闪闪的星空枕头。
“上次我扮快递员突袭,你还不是一样手足无措?”夜烬绝回忆着:“豆芽倒是挺聪明的,躺在你旁边一动不动,直接装死。”亦真听的牙痒痒。
“怎么,不服?”他翻身:“不服实战一下?”
“被我伤着了可别黑脸啊。”
亦真跃跃欲试,起身:“我来了!”夜烬绝嗤地笑,快速闪没了。她还没来得及回头,背后“咚”地一声闷响,直轰轰倒在床上,头晕脸斜,险些被捶晕。
“你没事吧。”他推推她:“不行了吧,小辣鸡。”
“滚。”
“仔仔恼羞成怒啦。”
“你走开!!!”
“男女力量本来就悬殊,就算练过搏击,也抵挡不住暴徒的攻击。”夜烬绝伸手把亦真拉起来:“其实那女孩儿算幸运了,印度公交那个,肠子都被拉出来了。要我说她就该把罪犯绳之以法,好好活着,学校肯定保研。”亦真白他一眼。
翌日早亦真和梁熙定点去咖啡馆,夜景权生日在即,夜烬绝无可避及要和夜阡陌商谈细节。
“长兄如父,我是他爹。”夜烬绝懒懒靠在后座上,脸饱饱地绷成一张满弓,脾气很坏似的。亦真取笑他:“你也是个孩子脾气。”又抱着他的胳膊蹭蹭:“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他不满地仄起唇角:“你让我一个人面对啊。”
“你什么时候这么孤单弱小了?”亦真忍住没笑出声,万一程实他妈来闹呢?
不想进店时程实已经到了,背对着门,徒留一杆斜影,不发一言。
梁熙问:“你不再住院观察观察?我放你几天假。”见程实仍不言语,不死心补上一句:“不扣你工资。”这话有滋味,疑烦他们母女勾联敲诈她。
程实没接话,右颊肿着,像个半青半紫的茄子,他偏头藏兜住。佑嘉从外面进来,怒冲冲地:“你昨天没回家?”
“住朋友家了。”
“你哪有什么朋友?还是防着我不敢公开?”佑嘉冷哼着偏过头,滴粉搓酥的脸饱饱的,像个桃子。
“你自己出去快活fēng_liú了,你妈一个电话打到我家一阵轰炸,吱哩哇啦的,简直有些癫狂。”她嗔怒,声音却腻搭搭的,像个权威的鸨母。
“他确实住朋友家了。”亦真冷下脸:“昨天他的老同学来江宇,一起离开的。”
佑嘉抬起鼻子,睞亦真一眼:“碍你什么事?”
亦真不示弱:“那劳驾换你个地方挑事生非,你就是穿着l在高速上转圈圈也碍不着我的事。”
梁熙竖起眼,还未说话,亦真扯住她的袖子。
程实没有动作,去给豆芽和阿牛拌猫饭。佑嘉瞧梁熙也不是个省油的,抬脚怒冲冲走了。
“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