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儿有去阿奈那边探口风,但什么也探不出来,就把这事放在了心底深处。
得空的时候,花容跟着乔沫儿上了趟山,看着跑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几个人,就跟乔沫儿道:“其实我觉得你最好也能习武,可以防身。”
乔沫儿裹着厚重的棉袄,脑袋被帽子给包起来,脚上也捂着她自己做的棉口罩,之露出一双眼睛在外边,站在那里就像一只北极熊,走起路来都有些晃悠。
听了花容这话,她顿住脚步,眼睑微遮,“其实,我更想学医。”
花容看了她一眼,笑道:“那还不容易,我认识一个神医弟子,你要真想学,我把他找来教你。”
乔沫儿继续往山下走去,眼底一片清明,声线清冷,“我觉得胡郎中医术就很厉害。”
看着她的背影,花容微叹一声,跟了上去,她总觉得乔沫儿的心智跟她的年龄不太相符。
虽然说想要学医,但乔沫儿还是听从了花容的意见,每天早上起来跟着乔旭他们跑步,她怕冷又是女子,每天也就早上跑一个时辰,然后就在家里忙碌起来。
悦客酒楼的事一直蒙在她心头,如果当时没有花容,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她也没想着练成什么绝世武功,最起码有点防身术,再遇到这种事情,不会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花容给她做了两个小沙袋,每个十公斤,让她绑在腿上,就算在家里干活也带上。
连小柳怡也被感染,每天在门外咿咿呀呀的迈着小短腿转圈跑步,显得很有喜感。
腊月二十的时候,家里足足有了百坛存货,腌菜小工坊停了工,一个冬天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
闲瑕时候,赵秋儿也会来找乔沫儿,跟着乔沫儿认字。
“沫儿,我爹娘说让我好好跟着你认字。”
“只要你好好学。”
对于此,乔沫儿喜闻乐见。
乔旭几个人是男子,跟她是兄妹教她无碍,但教别的女子就有些不太好,毕竟古人注重礼仪,男女授受不亲,就由她来教。
其实说起来是乔沫儿在教,更多的时候是花容在教,书本都是从学堂那边借来的。
也不浪费纸笔,乔沫儿让乔广发用木板帮她钉了几个小木盒,里边装了从河边陶来的沙子,在里边练习的差不多了,才用笔墨在纸上写。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
家里杀了鸡鸭,乔沫儿又生了锅子,不过这次生了两锅,他们家请了孔先生来吃饭。
千山跟阿奈都来了,连一向清冷少言的千山,对乔沫儿这锅子赞不绝口。
只是这天傍晚,花容不见了!
发现她不见的是韩氏!
因为她让花容去新宅那边把炕先烧上,但花容这一去就是一个时辰。
这边感觉不太对,去找的时候,新宅院门紧闭着,炕下的火也升了,但花容不见了。
乔旭柳则宁几个附近的山上都找了,村子里也看了,没见她半点踪影。
最后乔广发跟韩氏担忧的说要报官时,被乔沫儿给拦住了。
“花容姐姐不会有事的,爹娘不用担忧,更不用报官,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乔沫儿这话说的很是笃定。
毕竟在这种地方,不说花容自己,就说花容暗中那些暗卫,怕也不是一般人打的过的,花容能有事才怪。
“但她不是说没有亲戚了,她这能去哪啊?况且天都黑了,万一再…”
“娘,花容姐姐昨天跟我说,她要去给她娘上祭,可能走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