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人,完全可以理解和体会到康德茂心中的那种伤痛。

男人都是这样,可以为自己的出轨找出千般理由,最对也就是内心愧疚然后竭力去弥补,但是绝不能原谅自己老婆的红杏出墙。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道德的问题了,而是关乎男人尊严及脸面的问题。如果是我遇到他这样的问题的话我想很好处理,直接离婚就是了。然而康德茂是官员,婚姻是他政治生命的一部分,所以他只能暂时忍受这种屈辱,他别选择。这才是他内心最奈、最伤痛的事情。

现在我还明白了,他做亲子鉴定的目的或许并不是仅仅是因为怀疑,更多的应该是为离婚找出最有力的证据。我当然会帮助他。

说实话,在我的心里也不能原谅他的老婆。康德茂从贫穷与自卑中一路走到现在,他的人生道路比我们曾经任何一位同学都坎坷和艰辛,现在,经过他自己的努力终于改变了他的人生,但是却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老婆的背叛意味着什么?我觉得是鄙视、看不起,当然,也有的女人是为了反抗或者报复。以康德茂的性格与为人来看,他应该不会做出伤害他老婆的事情来的。虽然他喜欢宁相如,但那是秘密的。而问题的关键是,康德茂的老婆患上了性病,而且还传染给了他,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造成她出墙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由此就完全可以断她的出墙肯定是因为对方的引诱。[

所以,我决定帮助康德茂。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帮助他其实也是在帮助我自己。我们是同学,是朋友,他的尊严与我戚戚相关,这也是一种两肋插刀。

晚上我们一直在喝酒,自从他把那个装有毛发的信封交给我后就几乎没说话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陪他喝。

后来是他主动提出结束喝酒的。“冯笑,谢谢你。我不想喝了。明天处里面还有事情。最近我不想出事情。冯笑,在这座城市里面我真正的朋友就只有你了,我很高兴,我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有真正的朋友了呢。”

“为什么这样说?”我诧异地问。

“以前我的自卑,后来我的自卑消除了许多,但是接下来的却是怀疑,不敢去相信任何人。我找到你其实是我中学时代对你的那种认识,因为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和其他同学不大一样。你为人豪爽、真诚。现在看来你一点没有变。”他说。

我很感动,但是我觉得他自己所说的那种后来的怀疑其实依然是自卑,是自卑的延续,因为怀疑其实就是把自己包裹起来,就如同将一件漂亮的衣服穿在外面把自己里面的破旧衣服遮掩住一样。所以那也是一种自卑的表现。只不过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我当然不会向他指出来,因为这也关乎他的自尊。

我说:“我在内心里面也把你当成朋友的。因为你的坦诚。”

“我看得出来。不然你不会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对了,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你上次对我说的话,我也觉得我们的钱需要漂白一下才放心。你想想,看有什么方法没有。第二件事情,我们中学时候的母校马上校庆了,你受到请柬没有?”他问我道。

我摇头,“没有。我一个小医生,学校怎么会记得我呢?”

“他们应该记得的。”他笑道,“因为省城这边的校友是我在统计。到时候由我发请柬。”

“算了,还是别给我发吧。我不会回去的。我对我的那个母校没什么感情,在我的印象中自己的中学时代就是在做题,每时每刻都在做题,还有老师们对优秀学生的偏爱,对成绩差的学生的鄙视。”我说。

他顿时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记住的竟然只有母校不好的地方。呵呵!可以理解。对了听说欧阳童捐了不少的钱给母校,我想不到这家伙如此大方。”

欧阳童?我猛然地怔住了。随即问道:“你见过他了吗?他亲自回母校去捐的?”

他摇头,“我只是听说。据他的父母讲,他多年前就去国外发展了。”

我顿时明白了一切。我想:欧阳童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由此忽然想到了赵梦蕾,心里顿时一动,“德茂,赵梦蕾留下了一笔钱。到时候我也想替她捐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一定要以她的名义捐献给母校。”

他叹息道:“行。这件事情我来办。不过她的事情母校不可能不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办好的。你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告诉我好了。对了,你以前好像告诉过我欧阳童在省城是吧?怎么他的父母说他在国外呢?”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欧阳童真实的情况,即使他是我最好的同学加朋友也不能告诉他实情,因为这涉及到欧阳童的隐私。在这一点上我必须站在医生的角度。

赵梦蕾的事情就是在这天晚上临时决定的。我觉得这样安排最好。

那天晚上康德茂在离开之前还说了一句话,“前面我说的关于投资的事情一定要慎重,你我都不可能去实际操作某个项目,钱投进去了如何管理才是最关键的。不要为了漂白而漂得一分钱不剩了。”[

我深以为然,“是这样。不过我确实没办法,因为我不是做生意的人。慢慢来吧。德茂,我倒是觉得那笔钱应该还是合理合法的吧?”

“什么合理合法啊?没有林厅长的关系,那笔钱可能属于我们吗?”他笑着说。

我顿时怔住了。

“这是我的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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