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常百灵说,粟博陵非常清楚凡是找他的人都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找他的需求,因为找他的人全部都是为了升迁的事情。最快更新请到任何一个官员都希望走捷径但是却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位置来源于捷径。这是所有官员的心态。
其次,常百灵又道,粟博陵采用的是用上一级的官员作为演示,以此去获得下一级官员对他的信任。比如,他对那几位处长说,他和我是好朋友,我就是因为他的运作才当上了这个行长。而那几个人又亲眼看到了我和他在一起,而且我还对他那么客气。这就是演示。
此外,她继续地道,他那天故意提及他第二天要和滕书记见面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和林书记相信他。
“可惜的是,那位处长怀疑到他了,而且还跑来问我。这绝对出乎他的意料。冯笑,你知道那位处长为什么会跑来问我吗?”随后她问我道。[
“你不是说他很理智吗?”我说道。
她点头,“对。那位处长很理智。但是你却不知道他理智的原因。后来我了解到了,那位处长的经济并不宽裕,他找粟博陵帮忙是需要花钱的,所以才让他小心翼翼起来。说到底,那位处长是一位清官,他的钱都是自己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他一方面特别想要进步,而另一方面却担心自己辛辛苦苦挣下来的钱被骗,而且我估计他肯定是经过了痛苦的思想斗争后才终于把金钱放在了首位,因为他的钱来得太不容易了。说实话,像他这样的官员太少见了,所以粟博陵也根本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他的漏洞就完全暴露出来了。随即我就开始。”
林育肯定不会骗我的,因为她骗我也就是等于骗她自己,等于骗洪雅。不过现在听常百灵这样说起来我顿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这种自信起来,心里莫名其妙地顿时就有了一种慌乱,急忙地问道:“怎么样?那件事情不会是假的吧?”
她摇头叹息道:“我前面说过了,他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采用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手段。”
“哦?”我还是不明白。
“他说的是真话,那天滕书记确实接见了他。不过滕书记接见的是那位全国政协的副主席,而那位副主席虽然姓粟,但是却并不是他的亲哥哥,是远房亲戚。那天粟博陵只是以陪同人员的身份去参加了那天的活动,在接待名单里面排在最后面。所以林书记问的时候人家就回答有这个人。”她说道。
“他是企业家,排在最后面也是很正常的。毕竟那位副主席带他到我们江南省来了,而且也把他介绍给了滕书记。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我说。
“对。你的这个分析很正确。因为我当时也是这样在想。那时候我还仅仅只是怀疑,并没有真的把他当成骗子。不过我始终相信一点,在我们江南,他那么一种身份的人竟然去和一些处级干部混在一起,这就太不正常了。特别是那位处长对我说的那句话,让我一直不能释怀。因为我当初提行长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姓粟的。除非是那位处长撒谎。可是我又想了,那位处长在我面前撒那样的谎有什么作用?那样的谎对他又有什么帮助呢?”她接着我的话说道。
我点头,觉得她的那个分析很有道理,“然后呢?”
“我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社去调查这件事情。冯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小题大做了?”她问我道,眼神里面出现了一丝凌厉,一闪即逝。
我确实觉得她有些太认真了,“你是不是很痛恨别人欺骗你?”
她点头,“我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骗子了。我记得自己小时候家里很穷,一个月都吃不上一次肉。我十岁生日的那一天父亲对我说,他要上街去卖肉回来给我吃,让我好好过一个生日。结果想不到他的钱却被街上一个人骗走了,父亲回来后大哭了一场,不住向我道歉说他对不起我。这件事情一直印在我的脑子里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永远都记得父亲那次在我面前痛哭的情景。”
我说:“骗子确实很可恨的。”不过这更让我心里觉得了她性格不一样的地方。
“后来那家私人侦探社调查出来了结果。这个叫粟博陵的人确实有一家公司,公司的注册资金数千万,主要经营进出口贸易。也确实给三亚那边卖了一批板房。”她随即说道,不过她的脸色却带着一种鄙夷。
我很是诧异,“难道这也不对吗?”
“孙露露是你请的人吧?”她忽然问我道。
我恍然大悟,“他也是那样?”
她点头,“经过调查,他的那家公司都是别人入股的,他当然也有股份。不过他的那家公司年年亏损严重,公司里面的钱让这个姓粟的拿去赌六合彩输掉了大半。现在他到处招摇撞骗,就是想把他赌博输掉的钱补上。而且,他现在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了。后来我主动去找了那位处长,你知道他伸手向那位处长准备要多少钱吗?”
我笑道:“那得看那位处长想当什么官了。”[
“他想下到县里面去任个实职。这个人还是很有事业心的,觉得自己呆在机关里面当那个处长太没有意思了,总是想有一天能够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结果那个姓粟的找他要十万块钱,那位处长手上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钱于是就准备退缩了,姓粟的问他能够拿出多少,那位处长说他只有四万块,呵呵!那位姓粟的竟然也答应了帮忙。你看,他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