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在他面前已经比较随便了,而且几乎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却让我对他更加的尊重和依赖。所以,我根本就不会尴尬,更不会气恼。
他笑道:“当然。首先,像他那样级别的人今后离休了后非得在这座城市住下去吗?即使要住下去的话他会在乎别人的那些言语吗?每种级别的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圈子,他怎么可能还会去和一般老百姓在一起?即使退下来了后也不会的。还有,中国的老百姓有一种传统意识,那就是宽容。我们往往会在看见某个当政者成为了老百姓后就会产生同情的心理,那时候就会把他当政时候的好限放大,同时又将其当政时候的不足尽量缩小,所以反而会增加尊敬、反而会降低曾经对他的恶感。这就是宽容。所以有个日本人就说,日本和中国地理上很近,但两个民族的性格却是差得很远的,中国人给我的开始印象是很好的,但时间一长,许多缺点暴露了,中国人胆小,恭顺,懦弱,虚伪,圆滑,爱耍小聪敏,尤其是让我法理解的是中国人为什么对自己的同胞那么情,却对一个外国人却恭善有加。冯笑,你看他说得是不是很有道理呢?这其实就是在批评我们中国人所谓的宽容呢。”
我摇头,“日本鬼子的话明显对我们中国人带有歧视的偏见,算不得数的。”
他点头道:“这倒是。其实中国文化的根本之处就在于宽容和包容,中国历史上几次被外族入侵的历史就告诉了我们,中华文明不但可以包容一切,还会改变一切。水至柔但是却有着穷的力量。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有如大海一般的浩瀚广阔,往往在波澜不兴的情况下就把外族的文化淹没了,融合了,这些东西确实是日本鬼子搞不懂的。日本人偏执、一根筋,而且自卑。但是他们的危机意识很强,试想,他们一个小小的岛国,生活着那么多的国民,整天胆颤心惊地在地震、海啸和人**炸中度过,他们岂能没有强烈的危机感?而现代社会正需要这种危机意识,这也恰恰是他们能够民族自强、经济快速发展的原因之一。相反的,我们国家在这个方面就落后了,退化了。那个日本人还讲:他说他深刻感受到中国人的确是一盘散沙,中国人团结一心是有的,但那是在非常时期,比方说民族就要被灭了,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彻底的团结,中国人在外斗和内斗中似乎更倾向后者,中国人更恨的是汉奸,却不是侵略者。他说,中国人民可以养活我们战争中的遗孤,却可以在文革中情的迫害自己的同胞,这些他们很难理解,如果不是中国人可能谁也不理解,如果单纯的没有中国人的自相残杀,也许可以说这是善良,但有了文革,情况就不同了。他还说,他同样不理解我们对日本战后赔款的放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再像中华民族这么对外隐忍,对内残酷的了。他说,说实话我很佩服以色列人,他们对德国人不依不饶的态度,这表明他们重视自己的价值和权利,他们没有原谅德国人,但德国人却很敬重他们,相反,在东方,现实是日本人很瞧不起中国人,你们放弃赔款,你们原谅我们,我们依然恨你们,瞧不起你们,鄙视你们,原因不在我们,在你们自身,你们自轻自贱,别人也没办法,中国人没有血性,意气都被磨光了,剩下的是暮气,自卑,和你们所说的崇洋媚外。冯笑,你看,他说得多么现实和深刻!这些问题确实值得我们反思,由此我们反观现在的官场,反观我们每一个人的价值观,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问题吗?”
他的话让我感到很难受,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民族被一个日本鬼子如此评价是一种耻辱,而另一方面却又奈地发现人家说的竟然是事实。[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才说道:“林叔叔,我们还是说章校长的事情吧。”
他顿时笑了起来,“其实我刚才说的就是他的事情啊?中国的老百姓心里都有一种奴性的东西。抗日战争时期发生过一件事情,一个小队的日本士兵竟然控制了一个我们的县城,日军一个小队有多少人?就是我们的一个班吧?那么几个人押解着一个县城里面的六七千人去到刑场杀戮,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反抗!这是什么?这就是奴性!这说明我们民族天性懦弱。而前苏联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当时在莫斯科可是每巷必战的。我们最底层的老百姓,包括你们这些知识分子里面的人,奴性是最厉害的。冯笑,你不要怪我这样说,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就拿你们高校或者医院的医生们来讲吧,你们哪个人不害怕你们的校长、院长?虽然明明知道他是一个贪污腐败分子,但是当你们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一样恭敬地低垂下自己的头,嘴里还得恭恭敬敬地去给人家打招呼,而对方呢,心情好的时候就朝你微笑一下,心情糟糕的时候根本就不屑理会你。我说的没错吧?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官员们才那样趾高气扬,才那样对老百姓不屑一顾。所以,他章校长根本就不用去在乎你们底层教师的什么意见。此外,关于设计的问题,这一方面体现了他的个性,他那样做不但可以显示他的权威,显示他控制权力的能力,而且他也会因此而受到下一任的尊重。他那样做并不是愚蠢,而是极度的聪明。”
我更加莫名其妙了,“为什么这样说?”
“很简单,他不显示出他对权力的控制力的话,今后我